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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贾东心工资,如今他们家存款应该超过两千。”
“为了保住工作和免于拘押。”
“掏空家底倒不至于,但两千这个数...贾家应该能承受。”
“毕竟要是丢了工作,母子俩都被收押。”
“不出七,卧病在床的老贾怕是就要断气了。”
听到这番话,姜知礼原本要脱口而出多少赔偿都不要,但摸了摸手中的钞票和存折,看向身旁需要长期调养治疗的妹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父母牺牲后国家发放了抚恤金,兄妹俩每月还能领十六元烈士遗属补助。
单就温饱而言,十六元已绰绰有余,甚至略有结余。
可妹妹持续不断的医药费,却像无底洞般吞噬着微薄的积蓄。
初到大医院就诊时还算顺利,至少能享受免费医疗。
然而多次前往大医院治疗未见好转后,姜知义开始带着妹妹四处求 ** 间传的神医。
这些年来拜访过不少,也购置了各式各样价格不一的药剂。
虽未能根治妹妹的病症,总算保住了她的性命。
直到今日事发,他才惊觉妹妹的健康状况竟恶化至此。
这些所谓的神医良方自然耗资不菲。
考虑到妹妹体质虚弱,姜知义经常为她购买鸡肉、鱼肉等滋补食品。
日积月累,这个家庭的开支始终居高不下。
兄妹二饶烈士家属补助早已入不敷出。
连父母的抚恤金都已用去大半。
如今家中全部积蓄已不足四百元。
妹妹的诊疗费用由委员会和烈属管理处承担,但调理补品的花销总不能全都指望公家报销。
治好妹妹后,两人还要继续生活。
未满十六岁的姜知义尚未就业。
思虑再三,姜知义终究选择了沉默。
见状,何雨柱轻拍姜知义肩头,留给姜知娴一个温暖的笑容便转身离去。
理想往往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他并非救世主,无法为所有人解决所有困境。
因此他也不会干涉姜知义的决定。
只是在对方询问时,帮助分析清楚眼前的所有选项。
回到后院,何雨柱着手处理自己的事务。
运转罡劲,顷刻间便清扫了院中积雪。
接着安装锅炉、卫浴设施及型家用发电机。
因处理院中事务耗费不少时间,完工时已是晚间九点过后。
夜已深,何雨柱打消了去师父家的念头。
他踱出后院,打算回何大清的屋子随便弄点吃的凑合过夜。
推开门,意外发现自家院前的积雪已被人清扫干净。
一条道从门口笔直延伸,连通后院邻居们清出的主路。
踏着无雪的径走到中院,果然何大清屋前和自己与雨水那屋门口的雪也被扫净。
不用猜,何雨柱心里已有了答案。
还算有良心,倒对得起那名字。
他望了眼姜家兄妹黑着灯的窗户,朝那边点头笑了笑。
钥匙转动门锁,他推门进了何大清的屋子。
草草吃完简单的晚饭,何雨柱回屋准备休息。
刚躺下,前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快进了中院,直奔姜知义家而去。
狗剩子,睡了吗?
拍门声夹杂着易中海的喊声在院里回荡。
不多时,几户邻居的灯陆续亮起。
姜知义拉亮电灯,开门走了出来。
想起何雨柱过妹妹是因着凉发病的,他反手将房门关严实。
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易中海进屋的意思。
他冷着脸问:有事?
狗剩子,咱们都是邻里,贾张氏和东旭知道错了。
要不是现在还回不来,他们本想亲自来给你兄妹赔罪的。
你看这事......
三千。
姜知义不等他完,直接吐出两个字。
什么?易中海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要谅解书没问题,你、贾张氏和贾东旭的,三千。
你这是... ** 。
** ,指的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通过恐吓、威胁等手段,强行索取他人财物。
姜知义平静地复述了从何雨柱那儿听来的定义。
他淡淡地扫了易中海一眼,继续道: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受害人提出合理的赔偿要求,属于合法的私下调解范畴,不构成 ** 。
换句话,案件私了时,受害人有权根据自身损失提出赔偿金额。当然,加害人也有权拒绝觉得过高的赔偿。
私不私了,全看双方意愿。
你愿意赔,明这个数额你能接受,在合理合法的调解范围内。
当然,你也可以嫌贵,拒绝赔偿,坚持走法律程序。
同样的,我也可以认为你造成的伤害过重,拒绝出具谅解书,选择公了。
你......
易中海没料到这年轻竟如此能言善辩。
他进退两难,既不敢骂人,又舍不得三千块。
挣扎许久,他还是决定花钱消灾。
毕竟,按照王委员的法——没有谅解书,一旦从重处罚,贾东旭会丢工作,和贾张氏一起坐牢。
而他易中海作为从犯,不光要接受劳改批评,轧钢厂的工作也会受影响。
真走到那一步,不仅颜面扫地,他精心布局多年的计划也会彻底泡汤。
但凡还有一丝转机,他都不愿看到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可是三千块……这几乎是他全部的积蓄了。
为了救出贾张氏和贾东旭,耗尽自己所有的钱财,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划算。
于是……
“能不能少一点?”
“三千实在太多了,我拿不出。”
“一千行不行?”
“你一千,贾张氏一千,贾东旭一千。”
“给多少,我就写几个饶谅解书。”
听出姜知义话里毫无商量的余地,易中海挣扎许久,最终咬牙道:“好,你等着!”
完,他转头进了贾家的屋子。
不知在里面和老贾谈了什么,待了五六分钟,易中海才重新站到姜家门前。
“狗剩子……”
望着姜家紧闭的房门,他狠狠攥紧了拳头。
“吱呀——”
姜知义开门,只探出半个身子。
“废话少,直接告诉我结果。”
“三千,我们给。”
“但家里和贾家一时凑不出这么多现钱,得等明去银行取。”
“能不能先写谅解书?我今晚得送去委员会。”
他能回院子,并不是因为事情了结。
之所以放他回来,就是让他找姜知义谈私聊条件。
这还是考虑到他只是从犯,又和王委员有点交情才破的例。
如果今晚拿不到谅解书,他就没法留在家里。
就算回了,也会被委员会的人再次带走。
现如今唯有立即取得谅解书,凭借其从犯身份及主动认错的表现,方有望获释候审。
听闻易中海的要求,姜知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狗剩子,全院邻居都盯着呢。
大伙儿给我作证,只要狗剩子签了谅解书,明儿个准把三千块现大洋如数奉上。
姜知义环顾四周,见左邻右舍已凑过来围观。
沉吟半晌,他终于微微颔首。
成,稍等片刻。
约摸七八分钟后,姜知义攥着三份潦草拟就的谅解书走出来,文书载明自愿私了、同意从轻发落三人。
明日若不见银钱,我直奔烈管所。
放心!易中海咬紧牙关接过文书,一头扎进刺骨寒风郑
热闹散场,街坊们各自回屋钻入热被窝安寝。
易中海辗转奔波至委员会,折腾至子夜时分,才同贾东旭蹒跚归院。
至于贾张氏......身为案首且拒不认罪,纵有谅解书在手,判决未下之前,归家自是痴想。
这场闹剧落幕时,更漏已近三更。
何雨柱规划完八课时进修计划,重新躺回床榻。
两节厨艺研修,令其手艺臻至御膳房巅峰境界,宫中菜式再无新知可汲。往后须踏访九州,体察四方风味,参悟自然至理,以求那玄之又玄的宗师之境。
两节岐黄修习,医术已与张师父比肩,终得恩师首肯出师。
(
太极课程的最后四节,何雨柱已从武当山下来融入武林,与各路高手过招切磋,追求武学突破,渴望达到先之上的境界,媲美外罡层次的武道大师。
课程全部结束后,何雨柱睁开眼时将近清晨六点。
简单整理后,他拎着包出门。
没直奔师父家,而是在外转悠片刻,从储物空间调配好三剂药材带回四合院。
轻叩姜家房门,他将药包递给姜知义细致明:
每剂药材单独包装,煎药前加三碗凉水浸泡,大火煮沸后改火,熬至一碗药汤,饭后隔半时至一时服用效果最好。
每包可煎两次,头煎药性浓些,二煎稍淡,正好早晚各服一回。
交代完注意事项,他又从背包摸出包奶糖:
有两味药特别苦涩难咽,喝完让你妹妹含颗糖能舒服点。
等这疗程见效,后续我会尽量替换掉苦味重的药材。
姜知义刚要推辞,何雨柱已把糖塞进他手心,笑着摆手:赶着吃早饭上学,改再聊。完径直奔向前院。
身后传来道谢声,他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到师父家时,师娘备好了早饭。全家围坐桌边用餐,何雨柱熟络地盛粥就着馒头剩菜吃起来。
上午的校园时光全在研习太极中流逝。
午间放学路上巧遇李子瑜,得知她要回家办事,何雨柱未强邀共餐,只约好次日上门接她的时间便各自离去。
相伴走了一程,在临近峨眉酒家的岔道口分道而校何雨柱没往师父家去,径直迈进了酒家大门。
这些时日东奔西忙,自打来到这方世界,他统共只踏足簇两回。
头一遭是来向师父告假,顺道掂勺炒了盘醋溜土豆丝。
第二回则带着李子瑜来打牙祭,当着姑娘面颠了四个热炒。
啧,那顿饭钱还是人家姑娘抢着结的。
刚跨过门槛,雅姐迎面就认出了他——她刚送走一桌食客,眼尖得很。
哟嗬!瞧瞧这是哪位稀客?不是我们脚不沾地的何大厨嘛?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竟有空赏光咱们这门脸儿?
雅姐。何雨柱咧嘴笑笑,浑不在意她的打趣,师父在里头不?
吴师傅在后厨督导呢。雅姐朝里间努努嘴,耳坠子跟着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