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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您先忙,我找师父点事。
改在这儿摆席面,您务必来品品我手艺。
我品什么品?雅姐甩了个眼刀,假意嗔怪道,你这位高徒设宴,我不还得帮着张罗?
保准给您单留份头锅的。他拍着胸脯补了句。
这还像话。雅姐面色稍霁,露出算你识相的神情。
其实她哪缺这口吃食,不过是图个心意。
闲扯几句后,何雨柱撩开后厨的蓝布帘。
只见吴师傅抄着手在灶台间踱步,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每个学徒的菜板。
作为四九城川菜馆子的翘楚,峨眉酒家的灶台自然不止一副烟火。
吴师傅挂着主厨衔,等闲不动铲勺。
除非是老主顾,或是东家特意叮嘱的贵客,才请得动这位川菜泰斗露手艺。
这般派头,比原本剧中傻柱在轧钢厂后厨的威风更胜三分。
师父,趁吴师傅指导新人切菜时,何雨柱适时上前。
来了,吴师傅点头示意,带着徒弟走向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新鲜食材,吴师傅指着:
这都是咱俩最近准备的。
趁现在有空,再清点一遍看看。
要是缺什么,下午赶紧补上,别到时候手忙脚乱。
两人按预定播仔细核对了食材。
请柬发了二十八份,原计划摆八桌,就是加上家属也够坐。
而食材是按十桌准备的,自然绰绰有余。
吴师傅挑了几样食材,递给何雨柱:
用这些做几个菜,出师前再考考你。
何雨柱略一思索,做了东坡肘子、麻婆豆腐、辣子鸡和夫妻肺片,又配了几碗伤心凉粉。
用餐高峰过后,吴师傅尝了口麻婆豆腐,顿时愣住。
这是你做的?
完才意识到问得多余。
沉默许久,他欣慰道:
早料到你赋过人,迟早会超越为师。
读书人怎么来着?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字数:349字)
“真没想到这一来得如此迅速突然。”
吴香桂脸上浮现出既欣慰又感慨的神情,何雨柱赶紧接话:
“我这手艺不都是您一手 ** 出来的?
“走到哪儿我都得,我可是川菜名家吴香桂的亲传 ** !
“收着我这么个机灵孝顺又有分的徒弟,您老该乐开花才对!”
“是高兴,确实该高兴。”
被徒弟这番厚脸皮的自夸逗乐,老人家眉间的愁绪顿时消散不少。想到这个已将川菜技艺臻至化境的少年郎竟是自己的关门 ** ,想到明日同门尝到徒弟手艺时惊掉下巴的模样,老人家的嘴角忍不住扬起。
整个下午,吴师父的笑容就没从脸上褪去过。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要当新郎官呢。
师徒俩在峨眉酒家忙活到日头西沉,收工后相伴而归。吃过夜饭,何雨柱在师父家度过出师前的最后一夜。
次日。
1951年12月16日,农历冬月十八,星期日。
全家用完早饭后,何雨柱按惯例卷铺盖回自家——这倒不意味往后不能来师父家蹭饭借宿,主要是宣告儿徒生涯正式落幕。
拎着行李带着妹妹刚进四合院,就见未来的三大爷闫埠贵正坐在窗根底下与人厮杀象棋。四周围着几个年岁相仿的邻居指指点点:
“跳马!”
“跳什么马!听我的,快出车!”
“这局势明显该架炮嘛!”
“都闭嘴!懂不懂观棋不语真君子?”被七嘴八舌的指点吵得头疼,闫埠贵直揉太阳穴。
何雨柱走近瞧了瞧这群人。呵!哪来的?
这不就是对方逼到死路的局面了吗?
那边还在挪马,动车,摆炮。
看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外人还以为遇上了象棋大师呢。
结果一瞧——全是半斤八两的臭棋篓子!
正觉得好笑,闫埠贵也注意到他了。
一个兵向前推了一步,将军。
胜负已分。抬头时,闫埠贵看到了拎着行李的何雨柱。
柱子回来啦。
打完招呼,他突然眼珠一转,拽着何雨柱往墙角走去:有件事你得心里有数。
啥事闫老师?
中院贾家那个老贾——贾东旭他爹,八成熬不过这几了。
何雨柱早看出老贾时日无多,虽比预计提前些,倒也不意外。
还哦?闫埠贵急得直摆手,这事可不简单......
听完解释,何雨柱才明白对方为何特意提醒。
原来昨中午,贾张氏母子和易中海的处分结果已经下达:
贾东旭保住轧钢厂饭碗,但得从学徒工重新干起,另加每晚居委会思想教育,持续一月。
易中海罚得较轻:扣三个月工资,降一级工资档。街道见厂里已处理,便没追加处罚。
至于贾张氏——因取得姜知义谅解,又需照顾瘫痪丈夫,免了牢狱之灾,但仍要游街三日。
每日照料卧病在床的丈夫之外,她必须准时前往居委会进行半年的思想改造课程,同时还需参加街道清扫的劳改任务,为期一整年。虽比监禁多些自由,实际与服刑相差无几,这些处分都将永久记录在个鹊案郑
判决生效后,贾东旭与易中海如约履行赔偿,从银行取出三千元悉数交付姜知义。易中海承担一千,贾家支付两千。
结束当的批评教育后,贾张氏获准黑前返家照顾丈夫。得知巨额赔款后,这位视财如命的妇人顿时暴跳如雷。她非但不反省自身过错,反倒怨怼丈夫未能守住家财,立刻引发激烈争吵。
本就因财产损失郁郁寡欢的老贾已近油尽灯枯,这番争执令他猛然呕出大口鲜血昏厥。鲜血溅满贾张氏面孔,慌张的贾东旭试图送医,但心疼刚支出的赔偿金,母子二人既不敢再招惹姜家,也不愿破费诊疗。想起何雨柱曾用银针救醒姜知娴,贾张氏便支使儿子寻找何雨柱求助。
贾东旭遍寻不着,贾张氏亲自搜遍大院无果后,只得骂咧咧地背着丈夫赶往医院。经抢救无效,医生最终宣告无能为力。
至今,贾张氏、贾东旭同易中海仍在医院守候着老贾最后一口气。
闫埠贵分析道,依照贾张氏的思维方式,
她极可能无理取闹将此事归咎于何雨柱:
就因你不在家,才害得我家老贾断气。
若你在家,若你及时抢救,我家老贾就不会死。
所以必须赔钱(重点标出)!
何雨柱深信,以贾张氏的为人定能干出这等事——纵使她自身仍背负着罪名。
虽不惧贾张氏能掀起什么风浪,但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却令人作呕。
更甚者,贾张氏属于作不死就往死里作,永远不长记性之辈。
此类人无论被教训多少次,一有机会必会跳出来恶心人。
那么......若贾张氏真敢生事,是否该趁此机会永绝后患?
听完闫埠贵的提醒,谢过这位未来的三大爷,
何雨柱提着铺盖卷返家途中,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领着雨水回到中院,何雨柱放下行李便着手整理屋中物品。
不久,姜知义携姜知娴登门。
同闫埠贵一样,都是来提醒他当心贾张氏。
姜知义略显懊悔,自觉连累了柱子哥。
早知如此,就不该写谅解书让贾张氏有机会出来作妖。
何雨柱笑笑摇头,让他不必自责。
此事本就与他无关,他非医院当值医师,治病救人非其本职。
莫他根本不在家,即便在家,救与不救也是他的自由。
贾张氏若想借此生事,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至于胡搅蛮缠,那确是贾张氏的拿手好戏。
何雨柱早有防备,对方若胡搅蛮缠定不轻饶。
处理完贾张氏的事,见何雨柱开始收拾搬迁物品,姜知义让妹妹陪着雨水玩耍,自己卷起袖口帮忙整理。两人配合默契,效率显着提升。约莫一时便完成了何家兄妹房间及何大清居所的整理。
清晨八时许,二大爷领着帮手前来。三间主屋的必备家具均已完工,当日即可入住。在二大爷学徒团队与姜知义的协助下,搬迁工作仅用三十余分钟便告完成。
新居以多宝阁配碧纱橱作为空间隔断,陈设有雕花屏风、储物柜、高低床、八仙桌、太师椅、餐桌、圆凳等传统家具,纹饰精巧尽显古韵。物件按何雨柱规划摆放停当,原本空荡的房屋立刻焕发生机。
送别帮忙众人后,何雨柱带着妹妹参观新居。面对崭新的生活环境,雨水雀跃不已,牵着刚结识的玩伴姜知娴在屋内来回穿梭。姑娘虽年长三岁但因体弱个头相仿,两个女孩各处摸索打量,不时发出惊叹声。
玩耍许久,雨水跑回兄长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腿:哥哥,这真是咱们的新家吗?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摇晃着何雨柱央求:今晚就能睡在这里吗?
何雨柱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当然要住新家。要是愿意,哥哥还能在院里给你搭地铺——前院够宽敞,后花园二百多平的地界随便你挑。
不行不行!何雨水一听哥哥要在院子给她搭铺,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才不要睡院子,我要跟哥哥住屋里。
何雨柱笑着答应,让她在屋里跟姜知娴玩儿,自己则和执意要帮忙的姜知义打扫起来。
其实屋子翻修后工匠们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新搬来的家具也都不需要怎么擦拭。两个人干活,没多久就收拾了大半。
正忙着,院门外传来姨的嗓音:柱子?你跟雨水在吗?
何雨柱放下抹布,出门开了院门。姨,您和静静来得真早。着侧身让路。
姨也不客气,点头就把个大包袱塞给他,自己提着另一包进了院子。后面的林俞静也有样学样,拎着个号包袱跟进来。
您这是......要搬过来住?看着娘俩这阵仗,何雨柱一时摸不着头脑。
姨白了他一眼:修好院子也不告诉姨一声。昨儿才听这事儿,想着你摆完谢师宴就要搬来,赶紧和静静过来帮忙收拾。着拍了拍包袱,临时找街坊凑了些新铺盖被褥,时间紧也不知够不够用。
何雨柱瞧见包袱里露出的棉被角。其实这些他早有准备,农场种的棉花经过加工厂都变成了现成被褥。不过见姨这般用心,他也没推辞,笑道:是我考虑不周,多亏姨想得周到。
“要是没有新铺盖,咱们搬家后跟雨水还得接着用旧的。”
林俞静也往前挪了一步,声道:“哥,可别忘了我。”
“嗯,当然记得静静,也谢谢你啦。”
“不谢。”
林俞静眉眼弯弯,笑得心满意足。
屋里的雨水听见动静跑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姨和静静姐。
自从过完年快一年了,傻柱都没带雨水去过二舅和姨家。
何大清在媳妇娘家不受待见,自然也不会带着雨水去走亲戚。
但背着何大清和傻柱,姨倒是偷偷带着林俞静看过雨水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