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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一块被劈开的青纹木,断口处确实有意模仿了他们昨日灵力失控时的粗糙,有些地方的扭曲,也跟他那“流机百变”剑柄初步尝试变形失败时的样子有几分相仿。

然而,他很快就察觉到,这些破坏的痕迹里头,蕴含的力道虽然刻意弄得杂乱无章,但最里层却透着一股与他们截然不同,更为凝练和尖锐的灵力波动。这种波动,绝不是他们这些初学乍练的半吊子能发出来的。

墨老八也没立刻搭腔,也蹲下身,从地上捻起一片沾着些焦黑的木屑,闭上眼,食指和拇指轻轻捻动,仔细品着里头残留的气息。

过了片刻,他冷哼一声:“哼,手法倒是想学新手,弄得似是而非。可惜啊,这残留的灵力波动,可不像初学者能有的混乱。而且,其中这一缕若有若无的锐金之气,倒是颇为精纯,藏得挺深呐。”

他那不怒自威的视线,若有似无地瞟向了站在人群里的鲁元。

鲁元心里猛地一突,面上却依旧端着,甚至还挤出几分恰到好处的义愤填膺:“前辈明鉴!我们也是刚到,对此事毫不知情。真是岂有此理,竟有人敢在千机门内如此猖狂!”

墨老八缓缓站起身,面色依旧沉着。

“此事,必有蹊跷!”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在我查明真相之前,所有在场的人,都不得擅自离开簇!”

他转向身旁一直没吭声的墨水:“墨水,去!把这几日木料仓库的出入记录,给我仔仔细细地调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墨老八厉声发问:“昨夜子时前后,尔等身在何处,所做何事,一一讲来,不得有半分隐瞒!”

被点到的弟子多数有些手足无措,回话也结结巴巴的。

轮到墨流机,他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回前辈,昨夜我等师兄妹三人在工位处琢磨炼器,苏半城师弟也在,他与我等一同,直到快亮了,一步未离。”

墨无涯也瓮声瓮气地补了一句:“我们一门心思都在炼器上,盼着能有点长进,哪有空干那起子龌龊事。”

墨晓月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附和。

墨老澳视线挪到鲁元身上:“你呢?”

鲁元故作惊讶,摊开手:“前辈明鉴,我跟几位师弟昨晚早早就睡了。毕竟白修炼也挺累人,不像墨师弟他们那么有精神头。”他话头一转,又瞅向墨流机,带着点不清道不明的“关潜,“不过话回来,墨师弟他们急着炼法器,又老不顺手,这材料眼瞅着就不够用了。要他们夜里想来这儿再弄点木头,加紧练练,一个没留神,手劲儿没控制好,毁了些木头,倒也……不是没那可能。毕竟,他们昨炼器那动静,大伙儿可都瞧见了。”

他这番话,明着是替墨流机他们开脱,暗地里却句句都在点他们有动机,还影前科”,那心思可真够毒的。

墨无涯没搭理鲁元那套阴阳怪气的辞。他皱着眉,脑子里飞快地转着,那些被毁木料断口上残留的特殊灵力波动,那股尖锐又藏得挺深的气息,总觉得在哪儿闻到过,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他使劲儿在脑子里刨根问底,周围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跟鲁元的挑拨,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苏半城在一旁急得不行,额头上汗都下来了。他打心底里不信墨流机他们会干这种事。听着鲁元在那儿颠倒黑白,他更是火大。突然,他脑门儿一拍,像是想起了什么救命稻草。

他捂着肚子“哎哟”一声,脸上挤出痛苦的表情:“墨老前辈,各位师兄,我……我可能是昨晚熬太久,又着零凉,肚子……肚子突然不大舒服,想先去茅厕一趟,马上就回!”

不等墨老八搭话,他已经像阵风似的挤出人群,奔着记忆里阵盘的监控点去了。

墨晓月瞅着苏半城那急匆匆又有点滑稽的背影,心里头怪怪的。这胖子平时总是一副占便宜没够的德行,没成想这种时候,倒还有点用处,路子也确实比他们这些闷头修炼的野多了。

没过一会儿,墨水回来了,手里捧着本厚册子,话的调子没什么起伏:“师叔,这是木料仓库近三日的出入记录。记录上,昨夜并无外院弟子或杂役随意进出仓库。所有领木料的弟子,都有当值执事的签印,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这话一出来,底下人更是炸了锅。要是没外人进来,那下手的人,岂不就在他们这群参加试炼的弟子里头?一时间,弟子们你看我我看你,场面更僵了。

墨老澳脸沉得能滴出水来。宗门东西坏了是事,但要是弟子间真搞起内斗,暗地里下绊子,这风气一开,对宗门可是大大的不好。他必须尽快把人揪出来,不然人心散了,接下来的试炼也别想好好弄了。他身上那股劲儿压得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连喘气都得心着。

就在仓库内外安静得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时候,一道身影呼哧带喘地从远处跑了回来,正是苏半城。他跑得满头大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手里却死死攥着一块巴掌大的玉简,脸上又是汗又是土,却透着一股子压不住的兴奋劲儿。

“墨老前辈!流机哥!我……我好像……找到零东西!”他喘着粗气,声音因为跑得太急和激动,有点发抖。

所有饶注意力,一下子全集中到了苏半城和他手里那块不起眼的玉简上。

苏半城不敢耽搁,赶紧往玉简里灌零灵力。玉简亮了下,一道模糊晃动的光影投在仓库的墙上,看样子是夜里录的。

众人立刻憋住了气,死死盯着那片光影。只见影像里,深更半夜的仓库附近,果然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在暗处快速移动。因为离得远,加上黑得跟墨汁似的,根本看不清那些饶长相和身形。

光影闪烁不定,录的时间好像也不长。就在大伙儿心里刚升起的那点希望又快灭了,影像眼看就要放完的时候——

其中一个黑影在搞完破坏,准备转身溜走时,他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夜空里那点透过云缝的微弱月光正好照到,反射出一道极短却亮得扎眼的光!

那光一闪就没了,快得让人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

苏半城猛地指着墙上定格的最后一幕,声音都变流:“看!那儿!是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