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糜芳见状,急得汗都出来了,虽然一部分是因为疼的。
他生怕妹妹这扭捏的样子惹刘海不快,顾不上那难以言的痛楚,赶紧挤眉弄眼地给糜贞使眼色,嘴唇无声地动着,看口型大概是“快答应啊!”
刘海自然是将糜芳的动作尽收眼底,他对糜芳这个二舅哥的表现还挺满意,简直是神助攻。
不过见糜贞还在别捏,刘海准备再添一把火:“若糜姑娘不便,也无妨。在下自行随意走走便是。”
他这话得轻巧,像是全然不在意,却让糜芳更急了。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
糜芳几乎要跳起来,结果动作太大又扯到伤处(扯蛋),疼得他龇牙咧嘴,倒抽着凉气,“嘶……哎哟……舍妹她……她只是……只是怕自己愚钝,怕自己不好这寺中的典故!绝对没有不愿的意思!妹,还不快给刘公子带路!”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咬着牙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蛋疼的滋味,家人们谁懂啊!!)
自己二哥都这样了,糜贞无可奈何,只能同意。
她抬眸看了刘海一眼,见对方正含笑看着自己,目光虽不逼人,却让她心头一跳,慌忙又低下头去。
声如蚊蚋,细若游丝道:“若……若刘公子不嫌弃……女……愿为公子引路……”
完这话,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更烫了。
“如此,便有劳糜姑娘了。”
刘海见目的达到,见好就收,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糜芳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感觉那要命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他勉强站直了些,陪着笑脸,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适时问出了他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对了,还不知刘公子在朝中身居何职?能得太后如此信重,想必非同凡响。”
糜芳这话问得心翼翼,带着十足的恭敬。
刘海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表现得极其随意,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从腰间摸索了一下,取下一块沉甸甸的青铜令牌。
“喏,自己看吧!”
他随手就抛向了糜芳,那态度,不像是在展示代表身份和权力的信物,倒像是扔过去一个无关紧要的玩意儿。
糜芳没想到他如此直接,吓得手忙脚乱,赶紧双手去接。
那青铜令牌入手冰凉,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心里先是一惊。
他定睛一看,令牌上清晰地刻着“卫将军”三个古篆大字!
卫将军的青铜令牌是刘海自己带着的,另一枚黄门祭酒的令牌一直放在赵云身上,这样方便一些。
“卫……卫将军?!”
糜芳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差点没拿稳令牌!
卫将军!
这可是位比九卿,手握实权的高级武职!
地位尊崇无比!
如此年轻的卫将军?!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巨大的震惊甚至让他暂时忘记了胯下的剧痛,他就这么双手捧着腰牌,傻傻愣在原地。
【恭喜宿主,成功忽悠糜芳。】
【b级奖池抽奖汁…】
【获得万能钥匙x1】
万能钥匙?
看到面板上这四个字,刘海不由得想起了一款软件,IFI万能钥匙。
糜贞虽然对朝官职衔不甚了解,但看到二哥如此震惊乃至惶恐的态度,也明白眼前这位刘公子的身份恐怕远超她之前的想象。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看向刘海的眼神里,除了之前的羞涩和尴尬,更多了几分敬畏,甚至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好奇。
刘海对糜芳的反应很是满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直接无视了愣在原地的糜芳,绕到糜贞身旁,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微笑着道:“糜姑娘,请!!”
在从糜芳身边过时,他还顺手将令牌给拿了回来。
糜芳还沉浸在“卫将军”带来的巨大冲击中,手里一空,才猛地回神,看着刘海已经走向妹妹,心中腹诽道:妹啊,加油,我糜家的未来就靠你了。
糜贞被刘海那声“请”唤回心神,见他神态自若,并不是那种仗着身份作威作福的人,心中的敬畏稍减,但那好奇与莫名的紧张却更浓了。
她低低应了一声,依言在前引路,脚步却比之前更轻、更心了些。
“这后院人少,更清静些。”
糜贞轻声着,避开香火鼎盛的主殿区域,引着刘海走向寺院更深处。
如果换到现代,这糜贞就是个妥妥的宅女。
不喜欢热闹。
这里古木参,竹影婆娑,偶尔传来几声鸟鸣,确实幽静得很。
赵云这个电灯泡很识趣,离刘海很远,大概在二十步外。
刘海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正合我意。比起前殿的喧闹,倒是这里更有禅意。”
他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周围的殿宇亭台,实则大半注意力都在身旁微微低着头的少女身上。
反正在哪逛不是逛,关键是和谁逛。
两人信步而行,有一搭没一搭地着话,多是刘海问及寺庙的典故或景致,糜贞轻声回答。
气氛虽不似最初那般尴尬,却始终萦绕着一种微妙的、让糜贞心跳略快的氛围。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一处略显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一座的殿宇,看起来比主殿陈旧许多,殿门紧闭,门上还落了一把铜锁,似乎没有对外开启。
殿宇的窗户也糊着厚厚的窗纸,看不清里面情形。
“哎,这是哪?”
刘海有些好奇地停下脚步,望着那紧闭的门扉。
“我……女也从未来过这。”
糜贞带着刘海就是在后院漫无目的的走,这里她也是第一次来。
“哦?糜姑娘也没来过?”
刘海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紧闭的偏殿?难道藏着什么宝贝,或者……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他走上前,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他又凑到窗户边,窗户糊得严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
“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刘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糜贞听,他脸上露出几分好奇与探究欲,“就是这窗纸太碍事了。”
着,他左右看了看,附近并无僧人往来。他眼神微动,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伸出手指,放在唇边沾零唾沫,然后对着那厚厚的窗纸,轻轻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