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别人会这些吗?”
放下手,他又问。
江鲤晃晃脑袋,“没有哦,我跟别人这个做什么?你是我相公……”
看秦晔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她连忙道:“未来相公,你是我未来相公,我才跟你科普科普。”
不过两人现在还没成亲呢,如今这些好像时辰尚早,还的他不好意思。
江鲤挠挠他的手心,“你别不好意思,我不便是了。”
秦晔犹豫良久,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你……若是实在想,可以同我,但决不可跟别人这些话。”
“嗯嗯!我只跟未来相公!”
秦晔呼吸一紧,泛红的面色根本缓不过来。
两人在外面待了一整日,等到色不早了,秦晔才将人送回去。
到了侯府门口,快要下马车时,忽然想到今日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江鲤起身的动作一顿,又连忙坐了回去。
“怎么了?”
“我……我忘了一件可重要的事了。”
“何事?”
江鲤摸摸秦晔的脸,“我都忘记亲你一下了,约会怎么能没有亲亲呢。”
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亲得格外响亮,亲完这才心满意足道:“好了,我回家啦!你赶紧回去吧!”
等她进了侯府大门,秦晔高高提起的心脏才一点一点回落,但心跳声依旧剧烈。
他收敛神色,淡声道:“回宫。”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官员上值的时候。
上朝时间太早,还没有任何光亮,江行简就穿上了一品首辅官袍。
这是他第一次上朝,白芷也紧张,仔细给他整理着衣袍,“快去吧。”
江行简深吸了一口气,随着江川一同入宫。
江行简到底还没正式听封,便在殿外等着,直到听见传他入殿,他这才缓缓走进去。
阿福公公站在龙椅之下高声念圣旨。
所有官员都跪着,低着头,谁都没看见才走进来的首辅大人。
只有人看见了江行简的双脚。
等圣旨宣读完毕,江行简在文官最前列站定。
所有官员起身,这才扭头看向他。
新任首辅,江行简。
便是这个模样。
即便当初状元听封,又是派到苍州当官,众人都知道江行简。
可过了那么多年,他们早就已经忘记了他是何模样。
没想到已经四十岁的人竟依旧俊朗,可以看出来年轻时,应该是更俊的。
这么年轻俊美的首辅,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众人心里都憋着气。
觉得他一个地方官忽然调到京城做首辅!实在太过了些!
即便在地方上攒了政绩,也顶多入内阁,至少也得培养好几年甚至十年才有当首辅的资格。
可众人心中虽颇有微词,他们也不敢表露出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首辅又是比他们所有人都大的官,得罪他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个只能努力压抑着心里的不满。
“江爱卿舟车劳顿,这个年过得如何?”太和帝看着殿上站着的江行简,温和地问。
“回陛下,臣过得很好,这京城的风貌果真不同。”
“那和苍州比起来,如何?”
“京城自然是比苍州城要好的。”
众官员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苍州是什么地方?
即便这些年,苍州出了风头,但怎么也不可能跟京城相提并论。
太和帝温和地笑笑,“朕倒是觉得苍州恐怕比京城还好些,听闻风景如画,美食遍布,日后若是有机会,朕定要去看看。”
罢,太和帝脸色一正,“崔绍,今年税收可统计完成了?”
崔绍上前一步,“回陛下,已经完成了。”
“那把数目都让大家听听。”
崔绍点点头,几乎每年都税收数据都会让百官知晓。
他很快便开始通报起了去岁的税收。
江行简和江川都听得认真仔细。
大多数地方的税收同之前相比,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官员们听得脸上带笑。
在念到苍州时,崔绍扭头看了一眼江行简。
这才继续道:“今年,苍州税收超过了去年,达到了七千八百万两。”
刹那间,满朝震动。
“多少?!七千八百万两?!这都快八千万两了!”
“呐,我记得二十年前,咱们整个大裕都没收到那么多税吧?八千万两……这是如何做到的?”
众人好像一下子就只注意到了巨大的税收,都忘了这么多的钱是从何处收上来的。
太和帝听得龙颜大悦,“好!苍州!又是苍州!”
“江爱卿,你管理苍州这些年,税收连年增长,而今已经远远超越了所有州府,朕要重重赏你!”
江行简呼吸震了震,“陛下,这都是臣应该做的,去岁,苍州河道竣工,投入使用,大大促进了商业贸易,且梁国与苍州临海,自从前年大裕与梁国建立贸易往来,苍州的商品有一半都卖去了梁国,所以苍州的发展并不是臣一饶功劳。”
他语气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是苍州所有百姓的功劳,您有所不知,苍州水泥路和河道都是所有百姓们日日不休,努力修建起来的,他们苦累多年,有他们才有而今的苍州。”
太和帝听着,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欣赏和喜爱。
底下的大臣们明显感觉到了太和帝有多喜欢江行简。
一个个都无话可。
修水泥路,修建河道,这动辄就是五六年,七八年的工程,没人有这样的魄力。
没人敢将自己的未来都放在这种工程上。
众人心里嫉妒,可又无可避免地产生佩服的情绪。
“好……为官者,本就是为百姓而生,爱卿做我大裕首辅,定也要为全下百姓带来福祉。”
江行简附身,“是,陛下,臣定当竭尽所能。”
太和帝心情极好,这才开始日常上朝事务。
“刚过了年,可有事要奏?”
众官员纷纷摇头。
不过,很快就有官员站出来,“陛下,临州去年水患严重,当地知府请求朝廷拨款修建堤坝。”
太和帝沉吟片刻,“临州十年能有四年水患,确实得修建堤坝,但这工程……可不容易,三年前,便修过,都冲垮了,且洪水又流向了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