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陈若槿递了牌子入宫谢恩,皇后墨兰也好久没见她了,见她一进来便笑着执了她的手:“好些日子没见你,倒愈发清减了。”
陈若槿听了,指尖轻轻摸着自己的脸颊,娇憨的冲墨兰笑笑,“真的瘦了吗?成婚之前母亲管的可严了,连零食都不许我吃,每日的糕点只准尝半块。”
着,还委屈地抿了抿唇,似是想起那些被克扣的甜糕,语气里满是女儿的娇嗔。“有一回我偷偷让丫鬟去厨房偷拿糖蒸酥酪,结果被母亲逮个正着,足足三日没让我碰甜羹呢。”
墨兰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指尖点零她的额头,能让一个不爱吃甜食的姑娘派丫鬟去偷拿甜食解馋,看来是周大娘子管的太严了些。
“苏月,等会儿送咱们的可怜儿出宫的时候,多给她带些宫里最时心点心,你看,这脸儿上的肉都没了。”墨兰伸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了捏陈若槿的脸,触感软乎乎的,可没有以前捏着舒服了。
苏月忙不迭的应下。
及至午正,墨兰执意留陈若槿在宫中用午膳。早有膳房得了消息,不多时便将一桌精致菜肴流水般摆上。
墨兰夹了一筷子翡翠虾饺放进她碗里,轻轻放进她碗里,忽而垂眸叹了口气,“你姐姐已好几日没进宫瞧我了。乐渝陪着苏珺尧去江南赴任,也不知归期几何。还有你廷灿姐姐,更是个不着家的,若不是她时常给我寄信寄画,我都以为她忘了我了。”
陈若槿执起青瓷汤勺的手顿了顿,“如兰姐姐和廷灿姐姐,自由又肆意,倒真是让人羡慕。”
这话题到底压得人胸闷,陈若槿眼波微转,适时将话头引向别处。
待午膳撤下,墨兰便携了她去逛御花园,此时时序已近初冬尾梢,霜风卷着金箔似的落叶掠过廊角,将满园秋色碾作碎金残妆。
行至御花园深处时,陈若槿忽然瞥见花径尽头立着道身影。那人披着件月白狐裘大氅,负手立于梅枝横斜处,脊背挺直如青竹,霜风卷着他大氅的下摆。
正是官家赵仲针。
“官家怎得闲来了此处?”
赵仲针趋步至墨兰身侧,牵过墨兰的手,温和开口:“听墨儿来了御花园,正巧这会得闲,想着和墨儿同赏秋末景色。”
话音方落,他转头温和看向陈若槿,“陈四姑娘怎么还未出宫?眼看着宫门就要落锁了。”
这意思就是莫要经常入宫打扰他们夫妻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处的时光嘛。
赵仲针这话应该不是对她,该对她的二姐才是,二姐可是隔几日就要入宫寻皇后话的,要么,皇后隔几日就要派人请二姐姐进宫的。
陈若槿看了看色,虽如今白昼渐短,却也不至于短成这般模样吧!
这才用过午膳,宫门就要落锁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些什么?
你让我走,我就走?
就不走。
陈若槿感觉自己现在亮的过分。
陈若槿可怜兮兮的看向墨兰,墨兰立时将谴责的目光投向赵仲针,轻嗔道:“槿儿多久才来瞧我一回?好容易进趟宫,我还没和她上几句贴心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