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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她发间的蝴蝶结,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

楚若云看着这对璧人,忽然想起自己二十岁时的光景,嘴角不禁扬起笑意。

“张震,你把她宠坏了啊,”她转身时,真丝睡袍扫过波斯地毯,“没事我先去了,你用的钱都准备好了,回头让管家给你送来。”

姜晓琀冲着母亲背影吐了吐舌头,鼻尖上的绒毛被阳光照得透亮,“张震,今咱们去哪儿玩?”

她的眼睛亮得像平安夜的彩灯,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影。

张震望着窗外的雪景,圣诞彩灯还挂在枝头,红的绿的像串在铁丝上的糖果。

“我也想陪你逛街,”他伸手替她拢了拢毛毯,指尖触到她脚踝的温度,“但这几安全问题没解决——”

他的语气突然沉下来,像拉上了防弹玻璃,“我建议你也不要随便出门,在家好好待着吧!”

完他俯身,轻吻她花瓣似的脸颊,尝到残留的草莓润唇膏味道。

她的发丝扫过他下巴,痒得像春的柳絮。

他回到房间时,阳光正落在办公桌上的勃朗宁掌心雷上,枪身的雕花与窗外的圣诞铃铛重叠,恍惚间竟分不清是硝烟还是节庆的味道。

张震指尖掠过卫星电话的防滑纹路,忽然想起这台机子跟着自己穿越过绵国众多地区和西伯利亚的苔原,有点旧了,但始终舍不得换。

按下拨号键时,窗外的圣诞彩灯在雪夜里明明灭灭,像极霖下河上闪烁的萤火虫。

“给我一下那边的情况!”他的声音混着壁炉柴火的噼啪响,像块淬了冰的生铁。

土龟的嗓音带着独特的沙砾感,像砂纸磨过枪管:“郭老头闹着找儿子,郭进疯了一样四处曝光,不过很快就被他爹控制住了,现在就在郊区的那座别墅里,估计不会让他再出现。”

背景音里传来有线电话轮盘转动声,张震甚至能想象这姑娘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的模样。

张震摸着下颌的胡茬,那里还留着姜晓琀早上亲过时的温度。

“哦,郭老头的儿子丢了啊!”他忽然笑出声,银圆在掌心转出冷光。

“那咱们可得帮忙找找,郭进也算他儿子吧,不管如何咱们也要帮他找到一个,就这样吧,加大寻找力度,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人丢了儿子。”

到“知道”二字时,尾音突然下沉,像把刀扎进黄油。

“另外开始往这边派人手吧,先把王府的人派来,我这边人手实在紧张!”

土龟在那头沉吟,吞咽声透过电流清晰可闻。

“一次去这么多人,我怕签证不好办理啊!”

张震仿佛看见她额角的汗珠,正顺着面具往下淌。

“咱们需要签证吗?”张震忽然嘿笑,防刺服蹭过真皮椅面发出沙沙响。

“三分之一从正规渠道走,三分之一去香江从那边走,剩下三分之一——”他顿了顿,窗外的雪光映得瞳孔发蓝,“八仙过海!”

挂羚话,张震的指尖在桌面敲出摩斯密码。

拨通李叔号码时,壁炉里的木柴恰好爆芯,火星溅在他手背上,烫出个转瞬即逝的红点。

“梅找到了,联系张龙,我要他一个态度!”

他望着办公桌上的白虎图腾镇纸,那对獠牙仿佛正在雪光中生长。

李叔的惊喜隔着电流炸开:“这可是大好事,您打算让他怎么表态?”

张震能听见那头钢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是在记他的话。

“很简单,他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银圆再次落在掌心,“孩子给他了,总不能让我失望!”

“知道了!”李叔的三字回复像颗子弹,精准击发。

张震刚把电话扣在桌面,它就立刻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号码像条不安分的蛇。

接起时,安吉丽尔的声音裹着风雪灌进来:“你在哪儿?”

“自然是和女朋友过二人世界啊,”张震懒洋洋地陷进沙发,听着姜晓琀在厨房哼圣诞歌,“怎么?你闲的无聊了,我给你安排点事做如何?”

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左眼角的笑纹里,还藏着八年前仰光街头的硝烟。

安吉丽尔的语气瞬间结冰:“有话就有屁就放!”

张震甚至能看见她攥紧手机的模样,指节发白,像极了昨夜夺刀时的上官静。

“听过玄武堂吗,”他摸出勃朗宁把玩,枪身雕花蹭过掌心老茧,“我想你今晚上应该有空去他们的地盘逛逛,如果遇到什么重要人物——”

他忽然压低声音,“开一枪,别打死了,杀人这种事不适合你这种美女。”

“我不是你的打手!”安吉丽尔的怒吼震得听筒发麻,却掩不住背景里传来的 colt手枪上膛声。

张震勾唇一笑:“我会派了尘师兄接应你,就这样吧!”

挂电话前,他听见她骂了句法语脏话,却带着某种认命的颓然。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他望着姜晓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她过的话:“圣诞夜的雪,应该配热红酒和礼物。”

而他的礼物,是藏在防刺服下的银圆,和即将在唐人街掀起的暴风雪。

当夜里,唐人街的霓虹灯管在雪夜里滋啦作响,像根即将绷断的神经。

玄武堂堂主宋武的二叔在巷口买关东煮时,被颗流弹击穿肩胛骨——那子弹擦着喉结飞过,在便利店玻璃上烙下蛛网般的裂纹。

正当玄武堂的马仔们举着钢管满街搜捕时,宋武的儿子连人带车消失在监控盲区,只在车库留下半块被踩碎的奶糖,草莓味混着雪水,甜得发腥。

“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顶头风!”宋武砸烂第三盏台灯时,翡翠扳指在墙上磕出道裂痕。

他的白发根根倒竖,像头被拔了牙的老虎,对着空气嘶吼:“调集所有人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袖口的金表滑到肘弯,那是儿子去年送的生日礼物,此刻秒针走动声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他的神经。

他亲自登门青龙堂时,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拖出刺耳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