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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屠户姓胡,人唤胡老三,是个精明的外乡人。

他见徐佳慧是官家姐,又不通市价,便狮子大开口,硬是坑了她二百两银子。

拿到沉甸甸的银票后,胡老三心头狂喜,面上却故作镇定,揣好银票便一溜烟往城东去了。

徐佳慧还以为自己捡了个便宜,没想到被坑惨了。

胡老三拿着银钱钻进了城西一家酒肆,破荒打了一壶酒,以往都是扣扣嗖嗖打二两。

几口烈酒下肚,他脸上泛着红光,胆气也壮了几分,随后便脚步虚浮地拐进了酒肆后巷,钻入了一家地下赌场。

里面臭气熏,柳晴晚仔细一看,里面和胡老三在同一桌赌局的还有荷的弟弟。

荷平日里做绣活换钱,却屡次被这个弟弟搜刮去,甚至荷为了救他不惜委身陈家。

两人似乎还是赌桌上的“熟客”,胡老三赢了一局后,还对着叶凡嘲弄地笑了笑,了句什么,叶凡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玄鸦跟在柳晴晚身边,先前柳晴晚就是在京城的赌场将玄鸦给救了下来。

柳晴晚问她“你会赌吗?”

玄鸦摇头:“不会。”

先前在军营里,是有不少兵油子私下设赌,赌注无非是下一个月的饷银、口粮,甚至是几个烧饼、一捆草料。他们玩得不大,主要是摇骰子,猜单双,或者一种简单的叶子戏。

只要不闹出乱子,不出老千坑害自己弟兄,她也就通常也睁只眼闭只眼。

玄鸦曾撞见过几次。一回是火头军的两个老卒,为争抢明负责剁肉馅的轻省活儿赌骰子,赢家不用碰那冻得硬邦邦的牲口腿。

还有一回,是几个斥候赌谁射下的敌军信鸽多,输的人要替赢的人洗一个月臭袜子和裹脚布。

只要不是赌得倾家荡产、引发斗殴,或是耽误了巡防正事,通常也就算了。军旅生活枯燥,有时也需要一点这样的东西吊着口气。

柳晴晚当初从赌场将玄鸦救出来时,浑身是血,肋骨断了三根,左手腕骨裂。

然瞥见其掌心纹路错综复杂,竟隐现“金花印”之兆——这是古相书中记载的,主杀伐与守护的罕见掌纹。

柳晴晚趁玄鸦熟睡时,曾为她起了一卦。卦象显现“坎为水”之变爻,主陷于险境而遇贵人,然爻辞暗藏“血光未散,锋刃犹存”。

此女命格刚硬,煞气缠身,却无阴损之相,卦象更显示她并非主动为恶之徒,反倒像是被命运抛入泥淖的利龋

她心中了然,便收了铜钱,未曾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也未曾追问玄鸦的过往。

若不是当时玄鸦受了重伤,就凭那几个人伢子绝不可能掳走她,又转手卖给了赌场。

“许久没赌了,正好教训教训这个叶凡。”

柳晴晚活动手腕,她仔细检查了袖中暗藏的银针与腰间软刃,确认一切妥当,便对玄鸦示意,“我们进去。”

玄鸦立刻上前一步,低声道:“姐,我能护你安全。”

“我知道,”柳晴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带着这些东西,若是他们真敢闹事,我在后面给你帮忙。”

刚一进门,浑浊的热浪夹杂着劣质酒气扑面而来。还没等她们看清场内情形,几个喝得醉醺醺的汉子就歪歪斜斜地凑了上来,满脸不怀好意的笑。

“哟,哪来的娘子?这种地方也是你们能来的?”为首的一个伸手就要去摸柳晴晚的脸。

玄鸦眼神一厉,正要动作,却见柳晴晚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指尖在对方肘部某个穴位轻轻一拂。

那醉汉“哎哟”一声,整条手臂顿时酸麻无力,惊疑不定地后退了半步。

柳晴晚不会功夫,但是对付这些人,找几个穴位就校

“玄鸦,给我挑断他的手筋。”

只听那醉汉惨叫一声,手腕处已多了一道血痕。

赌场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对主仆身上。原本蠢蠢欲动的其他醉汉都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半步。

胡老三正赢在兴头上,见来了个面生的清丽女子,先是一愣,随即笑道:

“哟,哪家的娘子走错霖方?这可是爷们玩的地界,心输了哭鼻子回家找娘亲!”

同桌的赌客们发出一阵哄笑。

叶凡也抬头看了一眼,认出是柳晴晚,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眼神躲闪,下意识地想往人后缩。

“怎么,这赌场的规矩,写着女子不能上桌?”

胡老三被她的气场所慑,笑声卡在喉咙里,“规矩倒没写!只是怕你输不起!”

“输不输得起,玩了才知道。”柳晴晚自顾自地在空位上坐下,

柳晴晚目光依次掠过胡老三和叶凡:“就我们三个,玩两把。如何?”

胡老三眼珠一转,打量着她的衣着,“成!老子今就陪你玩玩!玩什么?”

“简单些,骰子,猜大。”柳晴晚语气随意,仿佛真是来寻乐子的,“一局五十两起,上不封顶。”

“五十两?!”叶凡失声惊呼,他面前那点碎银子加起来都不够输一局的。

柳晴晚挑眉看他,“叶公子不敢?还是你姐姐荷的血汗钱,这么快就输光了,连五十两都拿不出了?”

叶凡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嘴唇哆嗦着,不敢接话。

胡老三却已被激起了贪念和赌性,一拍桌子:“老子跟你赌!来!开局!”

接连两局,叶凡都输了。

“我、我下次一定能赢回来……”

“没有下次了。”柳晴晚缓缓起身,从玄鸦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玄鸦,给我砍了他的手。”

“你、你要做什么?”叶凡吓得往后缩,却被身后的赌徒推回桌前。

柳晴晚用刀尖轻轻点着叶凡颤抖的右手:“这只手,既然只会赌,留着也是祸害。”

“不!不要!”叶凡尖叫着想抽回手,却被玄鸦死死按在赌桌上。

身后传来叶凡的惨叫声,柳晴晚走到胡老三面前,让玄鸦将人绑了回去。

胡老三关进黑影卫的牢房,里面的气味熏得他不敢睁开眼。

他一个市井屠户,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双腿抖得如同筛糠,裤裆处传来一阵湿热,竟是吓得失禁了。

“你放心,他们不会对你用刑。”

“你只需要告诉我,那只狐狸,你是在哪儿猎的?”

胡老三:“就、就在黑风山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