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mm主炮发出一声沉闷而极具威慑力的怒吼,炮口制退器喷出大团炽热的燃气和烟尘。
远处,那个正在疯狂射击的鹰军反坦克炮阵地,连同周围的沙包、火炮和士兵,瞬间被一团巨大的火光和烟尘吞噬,破碎的零件和人体组织被抛向空郑
“目标摧毁。继续前进。”
虎王车长的声音毫无波澜。
类似的场景在整个进攻正面同时发生。虎式坦克群根本无视那些口径反坦克炮的攻击,它们如同移动的堡垒,一边稳步前进,一边用精准而致命的88mm主炮,逐一清除着任何敢于开火的鹰军火力点。
碉堡、机枪巢、炮兵观察所,只要暴露,立刻就会招致毁灭性的打击。
“谢尔曼!我们的谢尔曼呢?让坦克营顶上去!”
巴顿上校看着防线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对着无线电疯狂叫喊。
鹰军那个营的m4谢尔曼坦克,硬着头皮从掩体后开了出来,试图发起反击。它们体型相对矮,75mm主炮在虎式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注意,正面出现敌军坦克,型号m4。穿甲弹,装填。优先射击。”
各虎式坦磕车长几乎同时下达了类似的命令。
一场不对等的坦克对决瞬间爆发。 一辆谢尔曼试图迂回,刚露出半个车身。
“轰!”
一发来自八百米外的88mm钨芯穿甲弹,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轻易撕开了它侧面薄弱的装甲,钻入车内。
“轰隆!”二次效应瞬间发生,这辆谢尔曼的炮塔被殉爆的弹药直接掀飞出去十几米高,车体燃起熊熊大火。
另一辆谢尔曼在行进中仓促开火,75mm炮弹精准命中了一辆虎式的正面首上装甲。
“铛!”一声巨响后,虎式坦克只是轻微震动了一下,继续前进,炮塔再次转动,瞄准,然后一击必杀!
谢尔曼坦磕损失速度快得惊人。它们发射的炮弹几乎无法对虎式构成威胁,而虎式的每一次炮口闪光,都意味着一辆谢尔曼的终结。
战场上空很快弥漫起坦克燃烧产生的滚滚黑烟和刺鼻的燃油味。
“步坦协同!步兵跟上!清理战壕!解决他们的‘巴祖卡’!”
王名将军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清晰地传达到进攻部队的每一个单位。
他的指挥装甲车就在进攻序列后方不远处,冷静地观察着战局。
随着命令,紧跟在虎式坦克集群后方的北军步兵战车和装甲运兵车迅速散开,大批身穿冬季作战服、手持AK-47突击步枪的北军步兵跃下车,以坦克为移动掩体,开始向前突击。
鹰军步兵蜷缩在战壕和散兵坑里,被坦克对决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
当他们看到北军步兵接近时,一些勇敢者或者被军官逼迫的士兵,试图用他们的m1加兰德步枪和勃朗宁自动步枪进行阻击。
但AK-47的恐怖火力再次展现了压倒性优势。
“哒哒哒哒哒哒!”北军步兵三人一组,交替掩护,手中的AK-47持续不断地喷吐火舌,形成密集的压制弹幕。
子弹如同暴雨般泼洒在鹰军的战壕边缘,压得他们根本抬不起头。
偶尔有鹰军士兵试图冒头射击,立刻会被精准的短点射打倒。
几个鹰军士兵扛着“巴祖卡”火箭筒,试图从侧翼偷袭虎式坦克。
“一点钟方向!反坦克组!”
一名眼尖的北军步兵班长立刻吼道。 几乎不用瞄准,至少两支AK-47立刻调转枪口,一个长点射扫过去。那个火箭筒组连同他们的武器,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北军步兵如同高效的杀戮机器,配合着碾压前进的虎式坦克,迅速清理着一条条战壕,一个个散兵坑。
手榴弹的爆炸声、AK-47的连发声、濒死者的惨叫声、以及军官声嘶力竭的命令声,在战场上交织。
防线彻底崩溃了。
巴顿上校在指挥部里,听着无线电里传来的各处阵地失守、损失惨重、请求撤退甚至直接是崩溃的哭喊声,面如死灰。
他看着窗外,一辆庞大的、炮管上画着击杀环的虎式坦克,已经碾过了最后一道铁丝网,撞垮了镇口的沙包工事,巨大的履带毫不留情地碾过一具鹰军士兵的尸体,冲入了铁堡镇的主街道。
紧随其后的北军步兵,如同潮水般涌入镇内,零星的抵抗枪声迅速被AK-47的咆哮所淹没。
“完了…全完了…”
巴顿喃喃自语,手中的望远镜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屠杀…是钢铁对血肉的碾压…”
他赖以自豪的防线,他寄予厚望的谢尔曼坦克和反坦克炮,在对方那种恐怖的坦克和步枪面前,脆弱得可笑。
一名浑身是血、丢了头盔的少尉冲进指挥部,带着哭腔喊道:“上校!守不住了!快撤吧!他们的坦克打不穿!他们的步兵火力太猛了!我们的人快死光了!”
巴顿仿佛没有听见,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辆冲入镇子的虎式坦克,它的炮塔缓缓转动,88mm炮口指向了镇中心最高的那栋建筑——他的团指挥部所在地。
“给师部发报…”
巴顿的声音沙哑而绝望,“铁堡镇失守。我军遭遇敌军绝对优势之装甲部队及步兵…损失…损失殆尽。敌方拥有前所未见之重型坦克及自动火器…我们…毫无还手之力…”他的话还没完。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团指挥部所在的楼房剧烈摇晃,砖石横飞,浓烟从下层冒起。那辆虎式坦克开火了。
指挥部内一片惊呼和惨叫,通讯中断,电灯熄灭。
“撤退!全体撤退!”巴顿终于反应过来,在参谋的搀扶下,踉跄着从后门逃离了即将坍塌的指挥部。
铁堡镇,这座被鹰军寄予厚望的“铁堡”,在北军装甲钢铁洪流的首次重击之下,连一个时都没能撑到,就宣告易主。
王名将军的指挥车缓缓驶入弥漫着硝烟和死亡气息的镇子。
他看着沿途被摧毁的工事、燃烧的谢尔曼残骸、以及成群举手投降、面带惊恐的鹰军士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拿起无线电:
“报告前指,我部已攻克铁堡镇。歼敌约两千,俘获五百余。击毁敌军坦克三十一辆,摧毁火炮阵地无数。我部损失虎式坦克两辆,步兵伤亡百余人。请求下一步指示。”
他的汇报简洁、冷酷,充满了胜利者的自信,仿佛刚刚结束的不过是一场轻松的军事演习。
钢铁洪流,碾过边境,继续向着鹰腹地,无可阻挡地汹涌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