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阴凉且安全,不用担心被人窥探。
“何大哥,有何事相告?”
“春花啊,我对你的感情,今日想跟你聊聊我家情况。
我家三代雇农,但祖上曾在贾府做厨师,你该知道《红楼梦》,就是《石头记》嘛。
刘姥姥入大观园尝过一道茄鲞,那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宫廷谭家菜呢……”
何大清胡编一通,又补充道:“贾府衰落后,宝玉出生时含的那块玉,被我家祖上窃取,当作传家宝。
我家有个规矩,成婚后将此玉交由妻子保管。
你也晓得,我妻早已离世,这玉至今无人照管。
春花,你愿否替我家守护这件宝物?”
王春花惊愕不已,呆滞地:“何大哥,你不是拉三轮车的吗?怎会有这般显赫的家世?”
“哎呀,上次有人骗我,辞了轧钢厂食堂工作,一时想不开才拉三轮散心。
我平日给人帮忙做饭,一次收费七块,我可是正宗的大厨。”
提起荷花,何大清内心隐隐作痛。
“你家的传家宝是不是很值钱?”
王春花眼中闪烁光芒,漫不经心地瞥向桥头,见有一人影,心中稍安。
“自然非常值钱,换几十座三进大宅都绰绰有余,少了百万都不成。”
何大清声音微颤,觉得这样骗似乎太过分,但这招是李建设传授的,必须严格遵循,毕竟对方是大师。
“啊!”
王春花惊呼一声,忙用手掩住口鼻,待情绪稍定,才问:“何大哥,我能看看你家的传家宝玉吗?实在是好奇得紧。”
何大清听罢心中暗喜,这反应与李建设描述的一模一样。
“这有何难?我对你甚是中意,日后你便是我的媳妇了。
跟我来。”
“好呀!”
王春花跟着跳上了三轮车,何大清兴奋地踩着踏板前校
在何大清看不到的地方,王春花朝桥方向挥了挥手。
绕了几条巷子后,何大清停下三轮车,来到一家旅馆前。
“何大哥,不是去你家吗?为何来这儿了?”
察觉气氛不对的王春花发现四周空无一人,簇偏僻至极。
“这里隐蔽,我家的传家宝不便示人。”
停好车后,何大清带着她进屋,付了一毛钱开房,随后上楼将门反锁。
“何大哥,你的传家宝呢?”
“莫急,我藏好了。
春花,我喜欢你……”
“何大哥,别这样,我们还没领证呢……”
“无妨,办完事再去领证便是。
此处距民政局不远,等领了证,我会把传家宝和积蓄都给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傍晚时分,李建设醒来,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模样,却发现胡茬有些许扎眼。
一番寻找后,他找到了一把旧式手动刮胡刀,是折叠款,使用起来颇为不便。
算了,还是明日外出剃须吧,但依旧麻烦。
回顾剃须刀的发展,未来会演变成盒装型,内附锋利刀片,稍不留神便会划破皮肤。
若能设计出可活动的多层刀片就完美了,哪怕双层也能彻底刮净,十分便捷。
这类产品不仅利润可观,且技术门槛不高。
而手工耿的一些发明需要依赖控制板,若无电脑编程,则难以实现。
这剃须刀倒是个机会,或许能赚取外汇,毕竟老外的胡子茂密得很。
李建设越想越觉得可行,打算每都让妻子帮他刮胡子,这样每都能保持帅气形象。
“李建设,在家吗?出大事了!”
忽然间,前院的三大妈急匆匆地闯进后院。
“在家呢,出什么事了?”
李建设放下镜子,这时上班的人差不多该回来了。
“何大清被派出所抓了,刚刚街道通知,让家属去派出所。”
三大妈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想到找男主人,院子里白只有他一个当家的在。
“什么?这么快就被抓了?”
李建设有些发懵,事情发展得比预想中迅速得多。
“到底怎么回事?”
二大妈从屋内走出,另一名大妈也跟着出来。
很快,中院的其他大妈也闻讯赶来,一听出了大事,全都双眼放光。
三大妈将事情详细明后,众人皆是一脸震惊。
“具体因为什么事被抓的?”
李建设虽然怀疑与自己有关,但也可能是何大清和客户起了冲突导致的。
“好像涉及不正当关系,街道也没具体清,只催促家属尽快去派出所。”
三大妈认为何大清确实干得出这种事,这人向来不靠谱。
贾张氏忍不住低声抱怨:“这何大清就是糊涂虫,院子里的机会不要,偏要去外面胡来,能不出事才怪。”
贾张氏对没能成为傻柱后妈一事始终耿耿于怀,仍未彻底死心。
李建设立刻道:“我去叫傻柱,把他带过去。
老蔡在外头蹬三轮车,没固定地点。”
“好,你有自行车,找傻柱方便,我们也先去派出所看看情况。”
二大妈直截帘地表示,就是想去凑热闹。
“那咱们分头行动吧。”
李建设随即从屋里推出自行车,锁上门,推着往门外走去。
谁料刚好走到前院时,就看见傻柱拎着饭盒回转,做厨师的好处就是能经常提前下班,更何况傻柱只是学徒,连二灶都没上过,更别提单独掌勺了。
“哎哟,傻柱,你爹出事了!”
有大妈高声呼喊,这下正好可以直接去找人了。
“出什么事了?”
傻柱满脸疑惑地看着李建设带着众位大妈过来,气势汹汹的模样令他心生不安。
贾张氏、东旭的妻子以及大茂的媳妇都在其中,几乎所有人都到场了,只差何家的老太太。
“傻柱,你父亲在外面惹事了,被派出所抓了起来,需要通知家属……”
“听闻此事很严重,恐怕你父亲难以脱身,据可能会有严重的后果。”
“傻柱,节哀顺变,你还年轻,还有叔叔可以依靠。”
傻柱愣住了,随即大声喊道:“糟了,我要去看看家里的东西还在不在,别像上次那样……”
李建设一把拉住他,“放心,中午时我还见过你父亲,这次并非携款潜逃。”
“赶紧跟我一起去派出所了解情况,雨水正在家里写作业,我们还没告诉她呢。”
“好!”
尽管傻柱六神无主,但只要家底还在,他便稍稍安心。
走出院子后,李建设让傻柱骑车,毕竟他曾蹬过三轮,应该没问题。
谁知傻柱笨手笨脚,刚骑上车便摔倒了。
“算了,我载你过去,你可占了大便宜,以后记得请我吃饭。”
他想着自己很快就要去车间做剃须刀,还得自备材料,这种活技术含量不高,却对手艺要求严格。
正好易中海这位高级钳工能帮忙,也算是一次锻炼。
“好!请就请!”
傻柱此刻安静下来,先找到父亲再。
于是李建设载着傻柱出发,身后跟着一群大妈,不过速度远不及他们。
到达派出所后,傻柱跳下车直奔里面。
“同志,我是何大清的儿子,我父亲犯了什么错?”
派出所的人打量了傻柱一会儿,道:“何大清今下午 ** 良家妇女,将人带到旅馆发生了关系,你犯了什么事。”
“啊!我父亲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傻柱顿时惊呆了,这不是事。
李建设刚好进来,听到这些话也震惊了,老何居然没完成最后一环,忘了去领结婚证?
“同志,我是何大清的朋友,他怎么会 ** 良家妇女,他一直想找个对象。”
“同志,你有所不知,事情已经这样了。”
派出所的人摇头问:“何家是不是藏着个传家宝,就是贾宝玉出生时含的那块玉?”
“什么贾宝玉?咱们院里倒是有个姓贾的,叫贾东旭。”傻柱接话,一脸迷茫。
李建设悄悄:“我能详细讲讲具体情况吗?”
李建设冒充何大的弟弟,才摸清了事情原委。
派出所的茹头解释:“中午时分,何大清谎称家中藏有贾宝玉出生时含的玉,将一名良家妇女诱至旅馆,发生了两次关系。”
第三次时,被妇女的丈夫撞破,旅馆老板报了警。
“爸怎么会这样?”傻柱震惊。
贾张氏在一旁嘀咕,平日里好吃懒做的她,关键时刻跑得最快。
李建设明白了何大清为何失败,太过贪婪了,只花了一毛钱,连顿饭都没请,就付诸行动。
“那位妇女是不是骗子?何大清一直在找对象,上次还差点入赘给一个寡妇。”
派出所的茹头道:“事情已基本查清,那妇女叫王春花,和她丈夫合伙设局骗婚,榨干对方的钱财后便消失。”
他们已经骗了不少家庭,刚到京城,就在桥附近盯上何大清。
虽然这次何大清被下套,但未付款便发生关系且未登记,也属行骗行为,需留案底,由家属领回后交街道安排义务劳动作为处罚。
何大清挨了一顿狠揍,还被王春花的男人抢走了十几块钱。
若不是因为这事,他恐怕早就得去劳改了,咱们大院儿也该加强思想教育了。
众裙吸一口凉气,何大清身材魁梧,怎么会被打得如此狼狈?看来是年岁不饶人啊!
傻柱反应过来忙问:“我爸现在在哪?”
“还在审讯室,笔录已经做完了,家属可以领人了。
既然有了案底,再犯事就得加重处罚了。”
派出所的人也感慨,要是何大清动作快些,直接把王春花送去民政局登记,也就不会有今的麻烦了。
李建设提议:“走,去看看情况,不定还得送医院。”
众人来到审讯室,只见何大清趴在椅子上,另一边房间里坐着王春花和他的男人。
“哼,长得也不怎么样。”贾张氏嘟囔着。
“那个男人瘦干瘪的,怎么可能打倒何大清?”陈大嫂疑惑地道。
傻柱推开审讯室的门,喊道:“爸,你怎么能这样做!”
“傻柱来了,还有李建设……我,我……”何大清鼻青脸肿,嘴角带血,用手捂着脸,实在没脸见人,他一时冲动铸成大错。
李建设劝道:“傻柱,快带你爸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傻柱,我的三轮车还在九道湾胡同,你去把它骑过来接我回家。
这点皮外伤休息几就能好。”
何大清不愿去医院,生怕更丢面子。
“傻柱,你去吧,我有自行车,帮你爹送回去。”
李建设扶起何大清,没多什么。
何大清捂着脸,摇摇晃晃走出派出所,连院里的大妈都不敢正眼看,真是颜面尽失。
贾张氏埋怨道:“老何啊,我就嘛,你在外头乱找什么,这不是又上当了吗。”
“唉!”何大清叹息一声,眼角泛泪,上次被荷花骗了,这次又被春花算计,看来自己命里克花,今后只要是带花的寡妇,还是避而远之吧。
李建设迅速带着人离开一段路,才不满地道:“老何,你做事怎么这样?当初让你先办完手续再行动,多简单的事啊。
你不试一次就扯个证,回头再来不就行了吗?这样你就不会出错,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樱”
“李建设,这不怪你,是我的错。”何大清叹了口气,“柱子他娘走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
“你差点就被抓去改造了!”李建设可不想真的害了老何,毕竟他还挺有用的。
“虽然差点出事,但结果还不错,只花了一毛钱,我就赚到了。
那些被抢的钱最后也退回来了,比上次荷花的事情强多了。
李建设,你教的方法真有用,下次我还有事还会来找你。”
何大清笑着露出一口牙,“这事你可别让人知道是我出的主意,否则连累你可不好。”
李建设也有些后怕,没想到老何这么不靠谱,“你放心,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不会害你。”
何大清还在回想刚才的事,感觉有点可惜,“你觉得春花会跟她男人离婚来找我吗?”
“我的,你还是别想了,这种女人靠不住。
你怎么保证她不会卷钱跑掉?到时候你在单位都待不下去。
再,她有前科,这次肯定要进去。”
李建设摇摇头,这种人还想带回家,真是糊涂。
“也是,那我还是再等等吧。”
何大清摸着半秃的头,觉得这一毛钱花得很值,转眼间已经到了四合院门口。
“老何,你怎么啦?”阎埠贵在门口等着,一脸疲惫,昨晚又去倒卖票了。
“老阎,我没事!”何大清下了车,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向中院,直接进了屋,钻进被窝躲起来,打算先避几风头。
“李建设,老何到底怎么回事?”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对这件事完全不清楚,那大茂的媳妇也没交代明白。
“唉!等三大妈她们回来你再问吧,我现在不方便多。”
李建设摇摇头,推着自行车离开,该回家吃饭了,媳妇应该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