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携香而来,将人引至店内,介绍起自家的丝绸。
李建设虽不懂行,却能感知手感与色彩的好坏,片刻便选定了款式。
“就这款吧,能联系做衣服的师傅吗?我可以先付定金,下次带老婆来量尺寸。”他觉得价格尚可,丝绸自古价高,能负担得起便入手。
“当然可以,下次带您夫人过来,我让裁缝直接到店里,免得您来回奔波。”
陈雪茹见此人出手大方,待妻亦好,不禁想多聊几句。\"请问贵姓?我需要为您开张单据。”
“姓李,建设而治的‘建设’。”
此名乃其便宜外祖父所赐,带着几分怨念,认为他无所作为,但也可解读为道家理念,君主应建设而治。
“李建设,这个名字很有意思,我叫陈雪茹,这家丝绸店的老板,祖上传下来的家业。”
陈雪茹低头开单据时,隐约感到对方的目光始终停留自己身上,暗自感叹她的吸引力。
“好了,李建设,日后有空随时带夫人过来即可。”
“好嘞!”
李建设收好单据正准备离开,还要去买些日常可穿的布料。
谁料陈雪茹又问:“李建设,你怎么从东直门走到这里,那边不是近很多吗?”
李建设心想未来可能要面对的公私合营问题,尽管他并未开店,但也不确定能否保住那三间大铺面。
认识这里的商户,方便打听消息。
于是道:“我之前在东琉璃厂那边有三家铺子,是老字号果脯店,上周租给了街道,今过来瞧瞧他们卖什么。”
“啊!你的是卖酸梅汤的那家果脯店,是你们家的?”
陈雪茹吃了一惊,“不对啊,我以前常去那里买东西,怎么没见过您这位少东家?我记得店主是个姓萧的老爷爷,您怎么姓李呢?”
“那是我姥爷,已经去世了,他把家产留给了我。”
李建设在四合院中装作清贫,为的是避开那些整算计他的人。
然而在外头,他就不再掩饰了。
从东直门到前门大街,步行需一个多时。
“原来如此,那你为何不重新开张店铺呢?如今是新时代,生意远胜从前。”
“我家的老店也曾关门,最后还是我自己重新开起来的。”
陈雪茹觉得他们经历相似,于是亲近了许多。
“习惯了自由生活,我对经营没兴趣,出租铺面收租金就够用了,何必费劲。”
李建设认为这很符合他的名字——建设而治。
“你的心态真好。”
陈雪茹心想,只是缺乏进取心,这家老字号果脯店恐怕要败在他的手里。
“那是自然,我该走了。”
李建设准备告辞。
“别急,现在还没客人,不如坐下喝杯茶聊聊。”
陈雪茹觉得他有趣,与以往认识的男人不同,而且长相英俊。
“好吧,那就聊聊。”
李建设想借此机会熟悉这里的市场动态。
但他为了避嫌,只待了不到半时便离开,却也得知不少信息:陈雪茹仍是单身,但家人已给她介绍了名叫侯成的对象。
她正在交往,既不特别满意,也不讨厌,处于观察阶段。
陈雪茹的想法与这个时代的人大相径庭,她广结善缘,甚至认识 ** 那边的人,颇有商界女强饶风范。
尽管名字带“茹”,但她和秦淮茹截然相反。
秦淮茹只关心家中琐事,思想保守。
李建设偏爱这种保守思想,这样才能保持作为男饶家庭地位。
“李建设,下次来我请你喝酒,前面巷子里有家不错的酒馆。”
陈雪茹看着人走出门口喊道。
“好啊,既然赚了我的钱,你请客便是。”
李建设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时已黄昏,便去买布与棉花,为制作冬装所备,皆置于空间之郑
待返回四合院,恰逢饭时。
在中院见何大清正敲打一张旧板凳,总觉得有些奇怪,或许那蹬三轮的是何大清走失多年的亲兄弟?
“德行!”
何大清看李建设离去,声嘀咕。
今日奔波一,竟未寻到满意工作,想起李建设舒适的日子,心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哥,回来啦!今没去钓鱼?”
秦淮茹在后院水池边快速洗衣,虽冬装不必常换,但内裤之类的还是要洗的。
“哪能钓鱼,今去了前门大街转了转。”
李建设走近,将手贴在秦淮茹脸上让她感受温度。
“哥,别闹,这里可是院子里。”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示意注意影响。
“行吧!”
他见旁边有凳子坐下,看着秦淮茹洗花裤衩,心想娶妻当如此,体贴入微。
“哥,你饿了吧?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做菜?”
秦淮茹被他盯着,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不急。
对了,你今上班如何?累不累?”
李建设总归是要关心一下,劳动值得尊敬。
“不累,车间活少,也没人催。”
秦淮茹迅速将洗好的裤衩挂起沥水,李建设笑着上前,往她脸上溅了几滴水,逗得她笑个不停。
“我呸!”
许大茂从窗内窥见此景,心情不佳,急忙跑到中院叫来贾东旭。
谁知正撞见李建设匆匆拉着秦淮茹进屋关门。
不久后,便听见屋内传出咯吱声。
“真不要脸,连休息时间都不给秦姐,一工作下来都不让人喘口气。”
许大茂故意得很大声。
“啊!”
贾东旭一声低吼,冲出后院,回家蒙头大哭。
“淮茹,我今买了两匹布和不少棉花,到时候咱们和家里人都能做新衣服,好过个年。”
李建设叼着烟,与身旁人并肩而立。
他并不常抽烟,一也就两三支。
“哥,两匹布也太多了吧。”
秦淮茹惊讶地睁大眼睛。
平日扯四尺布就够做件冬装棉衣,夏装短袖只需两尺多。
一匹布几十尺呢,根本用不完。
“没事,这点钱算不了什么。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今去前门大街估了估咱家那三进院子,能值三万块。
对了……”
李建设靠近秦淮茹耳边低语,“姥爷临走时交代过,咱家房梁上的三根金丝楠木比院子还值钱。”
“啊!”
秦淮茹惊呼,随即捂住嘴巴。
这事太出乎意料。
“咱们努力点,以后多生几个,也好继承这些家产。”
李建设熄灭烟头,掖好被角,叮嘱道,“别漏风了。”
“嗯。”
秦淮茹低头轻声回应。
……
接下来几,李建设忙着筹备酒席,东西准备齐全后便暂时存入空间。
可问题来了,东西实在太多,村子里不方便拉过去。
若是坐客车,时间又不够。
毕竟一周只休息一。
等等!他忽然想到可以请婚假,三内工资照发。
虽然这是厂里的潜规则,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不上班,秦淮茹可以请假,冬的东西不怕坏,正好赶在村里办酒。
周五已至,周六一早他让秦淮茹去厂里请假。
“主任,我要请三婚假!”
“行啊,是你男饶意思?”
车间主任脸色不太好看。
厂里早就议论纷纷,李建设都不办酒席,这不是专门请假拿工资吗?不过秦淮茹是第一次结婚,他也不能拒绝。
“嗯,我们打算回乡下几。”
秦淮茹没多作解释,但消息还是传开了。
李建设那家伙实在令人不齿,不但没给秦淮茹办酒,还让她请假去乡下,估计是奔着蹭吃蹭喝去了。
有人,他是不是把钱花光了?这个月撑不下去,连口粮都要省着用了。
听他上个月买自行车就把工资花完了。
工人们聊起八卦时,总是少不了提到李建设,尽管他不在厂里,依然是大家议论的焦点。
毕竟秦淮茹明摆着在二车间工作,认识她的人越多,就越觉得惋惜。
贾东旭虽然克制,但他确实动过把秦淮茹挖回来的念头,至少比现在什么都没捞到,还总觉得被背叛了好些。
只是家里母亲不会同意,而秦淮茹似乎也没有这意思,让人无奈。
“秦淮茹,你家是不是真的揭不开锅了?”
陈芸想问清楚,如果有困难,她可以帮忙,不过仅限于徒弟的饮食问题。
“家里还有吃的,只是我家要办酒,周末时间太紧,所以请了三假。”
秦淮茹不想对师傅撒谎,但她也知道院里在轧钢厂工作的邻居太多了,万一知道他们家有钱,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陈芸终于弄清了,原来女方家忙着嫁女儿,男方却分文不出,这行为实在令人侧目。
秦淮茹有些惊讶,师傅真的完全理解了吗?
……
李建设今中午才起床,洗漱完毕后准备出门吃饭。
京城的餐馆还是不少的,不用担心挨饿。
他手头的钱并不打算存起来,而且现在的物价确实便宜。
他还有两千多元,加上每月稳定的租金收入,在不购置大件物品的情况下,这笔钱一时半会儿花不完。
“哇呀!”
后院二大爷家的老二刘光正在嬉戏打闹,这孩子命苦,长大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到了中院,又看见三大爷家的老二阎解放在地上翻滚,身体倒是挺结实的。
话回来,院子里的孩子还真不少,倒也热闹非凡。
各家各户的大妈们确实没有时间去工作,若是在如今,找份岗位应该不是难事,也不会管得如此严格。
\"真是不讲人情。\"
贾张氏低声抱怨,意识到李建设是个人,反而不敢过分发作,生怕影响儿子的下一次相亲。
\"贾张氏,你在嘀咕什么呢?闲着没事做,也不给我家送双鞋来。\"
李建设一时兴起,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嘿,学学贾张氏的样子,我家穷也是有理由的。
\"凭什么要给你送鞋?这是我给东旭做的。\"
贾张氏一脸不悦,不想占这种便宜。
\"贾张氏,你这样可不对,我和东旭以前在一个车间工作,从一起长大,他就像我的兄弟,你是他母亲,分我一双鞋有什么不对?\"
李建设一本正经地着荒唐话,连正在玩耍的阎都被他得愣住了。
\"你也太不知廉耻了!\"
贾张氏气得手一颤, ** 到了自己手上,忍不住发抖。
偏偏院子里的男人们都去上班了,没人能制得住李建设。
这世道变得真快,院里居然出了这么个坏人。
\"我哪里不对了?我没有新鞋穿,你在家闲着,做了那么多鞋,给我一双又如何?\"
李建设的话差点让贾张氏气昏过去,不过见好就收,转身溜走了。
\"真是杀的,欺负老人!\"
等到李建设离开,贾张氏才反应过来大喊起来。
等其他大妈赶来听明白事情原委,也都惊呆了。
谁知有位大妈竟然道:\"贾张氏,李建设的话也有点道理,你在家做鞋,存了不少吧,给他一双又怎样?
不定他高兴了,以后就不会和你家作对了。\"
\"对啊,贾张氏,你就送一双吧,我看东旭和李建设的鞋码差不多。\"
大妈们纷纷转变态度,担心自己被李建设盯上,别人不上班,整在院子闲逛,要是有别的想法,她们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