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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那个女人抱在怀中,还带进府宅,一定不一般。

裴姝带着丫鬟悄悄跟了上去,她不敢凑得太近,只敢远远的观察。

裴祁脚步飞快,她只能追到个身影,根本看不见怀中女子的面貌。

“奴婢怎么觉得,大爷怀中抱的人是,姜姐。”丫鬟盯看了一会,皱着眉倏忽道。

裴姝瞪大了眼,转头看向丫鬟。

“你在胡什么?怎么可能会是姜宁姝?”裴姝不相信。

丫鬟又望了一眼背影,“奴婢也不确定,只是瞧着那女子的裙摆与姜姐今日穿着的纱裙相似。”她不确定的声音。

那女子的面貌被大爷藏在胸膛前,根本瞧不真切,只能观察衣着打扮。

闻声,裴姝眉头拧得更深了,视线放长去探查那女子的裙摆。

却不想她们话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

“去哪了?”裴姝大步跑出去,左右查看寻找。

“去璟如院。”裴姝寻了一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朝璟如院跑去。

璟如院门口的厮恭敬问安,“大姐!”

裴姝站在院门口朝里头望了一眼,“我有事找兄长。”她着提步迈步门槛。

厮后退一步截住她的去路,“大爷这会有要事,吩咐任何人不许打扰。”

“连我这个亲妹妹都不行?”裴姝厉声反问。

“大姐有何事,的可代为转达。”厮依旧是那副卑微的神色,可挡在裴姝面前的身形,坚定不移。

裴姝咬了咬唇,满脸都是不甘心。

最后望了里头一眼,转身退了出去。

扯着手帕走在曲径通幽的廊下,倏忽想到了什么,陡然拔步朝竹苑走去。

想知道兄长怀中抱的人是不是姜宁姝,没必要非进璟如院瞧,还可以去竹苑看看姜宁姝在不在。

若她不在竹苑,那就很可疑了。

裴姝大步走进竹苑,下人没一个敢阻拦,只上前恭敬问安。

“大姐!”

裴姝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走到正屋前,推门进去。

“大姐!”有丫鬟想上前阻止,被一记冷厉眸光震慑了回去。

裴姝瞥了她们一眼,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齐齐埋下头去。

裴姝冷哼一声,大步迈进房间。

环视一圈,外屋并未看见姜宁姝的身影,瞅见半开的里屋房门,大步走过去推开,跨进去。

屋内空空如也,连个影子都没樱

裴姝怔愣了一瞬,眼底掠过无数情绪。

姜宁姝不在自己院落,兄长吩咐不准任何人进他的院落,而红兄长怀中女子与姜宁姝很相似。

将事情串联起来,裴姝瞳眸猛地扩大。

兄长和姜宁姝......

想到那个可能,她立即拔步走出房间,直奔主母正院。

“姐慢些!”红跟在后面,快要追不上。

裴姝却像是发现了能整死姜宁姝的秘密,脸上的惊恐神色慢慢转变成了欣喜。

敢和兄长勾搭在一起,姜宁姝有十条命都不够被打死的。

她生怕慢了什么都抓不到,脚步飞快绕过亭台楼阁,径直走进母亲的主院。

璟如院,姜宁姝被裴祁放在案桌上。

她有些拘束和害怕,起身想落地,却被人捏住了脚踝。

“坐好。”裴祁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

姜宁姝心一沉,不敢动了。

裴祁倾下身,长指捏在她红肿的腿脚上,稍稍用力按压,引得她痛苦低吟声。

“嘶~”

裴祁掀眼瞧过她,姜宁姝立马咬紧嘴唇,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费尽心思让裴姝带你出府,是去见陈扶砚!还是去勾引陈珏砚!”裴祁冷声质问。

姜宁姝双手蜷缩,半晌不出一个字。

裴祁检查过伤势,倏忽站起身来,惊得坐在桌上的姜宁姝身子下意识后仰,躲闪防备的意味十足。

裴祁瞥见她的反应,唇边倏忽一笑。

瞧不出是自嘲还是伤心。

他偏了下头,移步去里屋寻找膏药,背影有些萧条。

姜宁姝低头瞥过赤条的脚腿,又红又肿。

裴祁拿着药膏走出来,她立刻恢复原状,咬着嘴唇,侧着身不与之对视。

裴祁倾弯下身,冰冷长指蘸取药膏按摩在她脚踝,灼烧感减退不少。

“陈珏砚为何要迎娶你?”沉默好一阵,裴祁倏忽道。

姜宁姝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知。”

好半晌,又没有了裴祁的声音,只能感受到他长指在脚踝处流连。

“不知!”他放下药膏,蓦地直起身来。

姜宁姝双手支在桌上,身子快要后仰躺在桌面,心跳骤停后开始剧烈跳动。

“是。”

裴祁故意压制她一样,身子前倾,双手覆盖抓在她手背上。

“看出陈扶砚护不住你,转而将主意打到陈珏砚身上,不知该夸你聪慧,还是胆大?”裴祁一把将姜宁姝推进怀中,盯着她质问,眼中闪出几分暴怒的寒光。

姜宁姝杏眼接连闪烁,“我不知道兄长在什么。”

“呵~”裴祁哼笑,“我如今已身居高位,为何要舍近求远,找别人庇护?”他话时眼睛死死盯着姜宁姝,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先前他以为姜宁姝将主意打到陈扶砚身上,是相中他是状元郎,在朝中有权势。可他如今也已跻身权臣,随便动动手,就可让家族覆灭,她为何还要寻别人?

为何!

姜宁姝唇瓣颤了颤,“我想活着。”

“我能让你活着。”几乎是姜宁姝话音刚落,裴祁紧跟着出声,急切恼怒。

姜宁姝咬了咬牙,“你不能。”

裴祁不会迎娶她,跟他在一起被人发现,他只会将自己摘除干净。

裴祁寒眸一凝,“你从始至终都没有选择我,怎么知道我不能?”

他快要将她身子嵌进身体里,看似粗暴的眼神里,透着几分祈求。

他能护住她,她为什么就不信。

“陈扶砚,陈珏砚能随时迎娶我,你能吗?”姜宁姝红着眼质问。

裴祁神色紧绷,薄唇轻启,“能”这个字却怎么也出不了口。

他能迎娶她,但是不能如那些人一样轻易迎娶。

“你谁都嫁不了。”他恶狠狠道。

陈扶砚她嫁不了,陈珏砚更嫁不了。

姜宁姝望着他,一股疲倦绝望从心底蔓延而起。

裴祁眸色黑得纯粹,带着戾气,手臂蓄力将她往怀中一带,粗鲁地吻上去。

“嗯~”姜宁姝想推开,可双手被禁锢着,无能为力。

“爷!”外头蓦地传来厮声音,打断了裴祁的兴致。

裴祁略显不悦地抬起头,“何事!”他沉声。

“大姐来寻爷,可不曾为何事,又离去了。”厮恭敬回禀。

“不必管。”裴祁话落,打横抱起姜宁姝,前往里屋。

姜宁姝却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双手推搡着裴祁。

“裴姝找来,不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裴祁眸眼垂低瞧她,“那又如何?”

听见他这话,姜宁姝有些无力。

裴祁是裴府大爷,就算被发现沾染了养妹,也不会有人什么,但她会被冠上勾引兄长的罪名。

“我该走了。”姜宁姝推开他,腿脚还未着地,被拦腰勾了回去。

“衣襟解开。”裴祁将她重新扔回榻上,横在床前,居高临下命令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