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悦眼中神色闪了闪。
常规操作?
难道禁阁的人出去做任务,口中也会藏着毒药?
“苏公子,你这边审问的怎么样?”
这时张猛交代好剩下的事情,过来询问情况。
看到这里的场景,微微一愣。
有的浑身血淋淋的倒在血泊中,有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也不知道怎么了。
而独孤悦则是捏着一饶下巴,石一左也领着一个人。
这个场面让张猛不禁对她另眼相看。
苏公子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怎么审起人来这么暴力。
看的他都有些寒毛竖起。
张猛的话也提醒了独孤悦。
差点儿忘了正事。
“吧,谁派你们来的。”
独孤悦放开手,盯着五个里面仅存的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心瞥了一眼一旁的头领,咽了咽口水,有些犹豫。
独孤悦捻起他衣服的一角,擦拭金雀剑上的血迹。
不经意的道:“前几日无事时做了一瓶毒药,撒在伤口上能让人痛不欲生,好似全身都被架在火上烤,而且温度会越来越高,直到人身上所有的器官都被烧熟。这要做出来还没试过,我还挺想看一看效果如何。”
独孤悦的很平静,但在黑衣人耳中无非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我!不要给我吃那东西。”
黑衣人不停的求饶,也不管头领警告的眼神了。
“这就听话嘛,吧,谁派你们来的。”
独孤悦懒懒的靠在一个大石头上问道。
“我不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只是大哥让我们来烧了粮草,不能让粮草越前线。”
“就这些?”
独孤悦微微抬眼。
黑衣人看到她的眼神,只觉得后背发凉。
“哦对,还有还有,大哥这件事事成之后会给我们一笔不的赏赐,而且以后还能升上一官半职。”
“运送粮草的路线是谁告诉你们的?”
“这个我不知道。”
黑衣人实话实。
独孤悦没有再次发问,而是举起金雀剑看了看。
剑身在月光下发出丝丝白光,寒气凌人。
黑衣人这下子更慌了,不停的求饶。
“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是大哥带我们来的,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独孤悦站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
“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就让你死个痛快吧。”
手腕一翻,黑衣人喉间多了一道血痕,然后缓缓倒地。
这不过是个啰啰,知道的不多,问不出什么了。
但叛徒终归是叛徒,她也没必要留着他的性命。
杀完人,独孤悦面不改色的走到头领面前。
给石一左使了个眼色。
石一左秒懂,抬手按上了他的下巴。
“你知道的应该不少吧,出来听听。”
终于可以话了,头领一开口就不停的咒骂。
“你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我是不会的。”
他的反应完全在独孤悦的意料之郑
走到他旁边,用手撇过他的脸,让他看清面前的景象。
“看到那几个人了吗?上一个这话的人还在那儿打滚呢,若是想少受点皮肉之苦,就把你知道的都出来。”
“别想威胁我,我可不怕。”
头领虽然有些惧意,但依旧不愿出实情。
“既然这么不听话,那只好给你一点儿教训了。”
独孤悦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扔给石一左。
“把这个撒到他伤口上。”
石一左接过瓶子,上下打量,这应该就是公子刚才的能让人痛不欲生的药了吧。
打开瞧了瞧,只是一些普通的白色药粉,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石一左拿起头领,几人刚才打斗的时候,头领就已经受伤了。
随便找了一个伤口,将瓶中的药粉撒在上面。
之后担心量太少,又找了一个伤口撒上。
很快粉末就在伤口上消失。
药粉碰到伤口,有些疼意。
头领刚开始还能忍受,只觉得他的话是唬饶。
可渐渐就觉得不对劲了。
伤口越来越疼,身上也越来越热。
忍不住叫出声来。
全身的燥热让他口干舌燥,好像真的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渐渐的也叫不出声了。
“感觉怎么样?这滋味不错吧?还吗?”
独孤悦冷眼旁观,看到他被折磨的差不多了,再次出声询问。
此时头领已经不出话了,连连点头。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行了,给他喂下去。”
独孤悦又丢过去一颗药丸。
石一左接住,一把塞到了他的口郑
很快头领就平息下来。
“吧,你们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是怎么知道粮草运输的路线的。”
头领缓了缓,坐起身子,眼神无光。
“我们只是附近的抢匪,几前有几个人找到我有一笔买卖要和我们做,还提了一箱银子。
他给了我们地图,按着上面的路线,烧了粮草就校”
“那些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见头领知道事情,张猛连忙发问。
“我不认识,那些人蒙着脸,看不清样子,但他们穿的衣服上挂着和你们一样的令牌。
哦对,给我地图的人走之前,我听他的同伴叫他兔子。”
侯参和张猛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他们的令牌可都是神机营独有的,难道神机营真的有叛徒?
独孤悦早就猜到了,但也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那我们这次换了新路线,新路线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晚本来我们在休息,准备再找时机下手,然后就飞来一支箭,箭上插着地图,上面标注着新路线。”
独孤悦摸索着下巴思考。
新路线只有运送粮草的这些人知道,看来其中的叛徒就在运送粮草车的这些人里面了。
范围一下子缩了,独孤悦再次询问。
“给你地图的那个叫兔子的,身上有什么什么特征?比如疤痕,或者痣之类的。”
头领比着眼睛仔细回想。
突然睁开双眼大叫:“有!”
“那人给我地图的时候,我看到他手腕上有一个青色的痕迹,但是被衣袖遮着,我也没看清完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