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南市的深夜,沉寂中透着一丝压抑。
大多数店铺已关门歇业,偶有几辆出租车匆匆驶过。
守夜人据点内,李东书站在操作台前,目光紧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波动。
刚刚的通讯让他隐隐感觉不安,对方的挑衅虽简单,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威胁。
“他们想做什么?”他低声自语,手指敲击着操作台,调取着城市中心区域的监控数据。
突然,屏幕上的数据波动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道红色的警报划破了整个系统界面。
一个点位在城市地图上闪烁,位于中心区域的一栋高层建筑顶端。
“异常能量波动?”李东书瞳孔微缩,迅速将信息共享到守夜人内部系统。
他随即通过耳机呼叫:“陈队,发现新的能量波动,目标在中心区域的一栋高层建筑。”
“收到。”陈牧野的声音低沉且冷静,“立即准备行动,五分钟后出发。”
不到五分钟,守夜人队已经整装待发,登上改装后的运输车。
车内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明白,眼前的任务可能比之前更加危险。
“这次的目标具体是什么?”冷轩一边检查装备,一边问道。
“根据能量分析,波动的来源在高层建筑顶端。”李东书回答。
手指在地图上标记了目标位置,“但它的频率非常奇怪,似乎在与某种外力共振。”
“共振?”司南皱眉,“是指和其他能量节点联动?”
“很有可能。”李东书点头,“如果我们不能及时阻止。”
“这次波动可能会触发连锁反应,导致整个城市陷入更大的危机。”
陈牧野沉默了片刻,目光坚定地扫过队员们。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完成任务,这是最后的机会。”
运输车疾驰在城市的夜色中,很快抵达目标建筑。
守夜人队迅速下车,进入大楼内部。
建筑内空无一人,只有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寂静的走廊。
“敌人可能已经潜入。”陈牧野低声道,“冷轩前锋,南掩护,东书负责后方侦测。”
队伍以战斗队形向楼顶推进,走廊中回荡着他们轻盈的脚步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味道,仿佛暗示着潜在的危险。
突然,冷轩举手示意队伍停下。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耳中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
“有东西在靠近。”他低声道,手中的枪微微上扬。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的阴影中猛然窜出几道模糊的身影。
它们全身笼罩在黑雾中,动作迅猛,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诡异气息。
“是怨灵!”李东书低吼,判官笔迅速出现在手郑
怨灵的数量比想象中更多,它们像潮水般涌来,瞬间将走廊填满。
冷轩率先开枪,子弹精准地穿透了前排怨灵的身体。
但它们只是微微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向前扑来。
“它们的核心不在身体上!”李东书大声提醒。
同时挥动判官笔,蓝光划破空气,将一只怨灵的头颅击碎。
“那它们的核心在哪里?”冷轩问,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在它们身后的能量节点。”李东书快速分析,“必须找到节点,才能彻底清除它们。”
“没时间拖延。”陈牧野一边挥舞长刀,一边指挥队伍。
“冷轩掩护南,清理前方的怨灵,东书跟我找到能量节点。”
队伍迅速分工,冷轩和司南联手在走廊中清理怨灵。
而陈牧野和李东书则绕过战场,朝着怨灵出现的方向前进。
他们很快来到了建筑的中央大厅。
这里原本是空旷的公共空间,但此刻却被一道巨大的符文阵占据。
符文阵的中心悬浮着一块暗红色的晶体,与之前的地下水库祭坛极为相似。
“又是这种东西。”陈牧野咬牙,目光中透着一丝杀意。
“它是怨灵的核心。”李东书低声道,判官笔在手中微微发亮。
“但它和之前的晶体不一样,似乎是某种试验品。”
“无论是什么,都必须摧毁。”陈牧野果断道,握紧长刀朝着符文阵冲去。
然而,就在他们接近符文阵的一瞬间,周围的空气突然剧烈震动。
四道黑雾从符文阵中涌出,迅速凝聚成高大的身影。
它们的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气息比之前的怨灵更加凶猛。
“高阶怨灵!”李东书瞳孔微缩,迅速挥动判官笔,“这些东西比普通怨灵强大十倍!”
陈牧野没有退缩,他的长刀迎着一只怨灵斩下。
刀锋划过对方的身躯,溅起一片浓稠的黑雾。
然而,怨灵并未因此消散,反而变得更加疯狂,攻击速度也随之提升。
“这东西太难缠了!”陈牧野低吼,迅速后退避开怨灵的利爪。
“它们的力量直接来自晶体。”李东书一边分析,一边挥动判官笔。
“只要摧毁晶体,它们就会失去支撑。”
“那就给我掩护!”陈牧野大声道,再次冲向符文阵。
李东书点头,判官笔在手中旋转,释放出一道蓝色光芒。
精准地击中了一只怨灵的头部,暂时压制了它的行动。
“东书,快点!”陈牧野吼道。
他的长刀即将触及晶体,但四周的怨灵却如潮水般涌来。
“坚持住!”李东书低吼,集中全部精神释放地府之力。
判官笔在空中划出复杂的符文,蓝光笼罩住怨灵并将其冻结。
见状,陈牧野抓住机会,长刀高高举起,猛然刺入晶体的核心。
紧接着,晶体瞬间碎裂,符文阵的光芒也随之熄灭。
周围的怨灵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缕黑雾消散在空气郑
“搞定了!”陈牧野喘着粗气,长刀支撑着身体。
然而,刚刚平静下来的空气中,却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守夜人,你们的确很执着。”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他的面具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手中握着一柄燃烧着红光的法杖。
“你是谁?”陈牧野警惕地问,握紧了长刀。
“只是一个传令者。”黑袍人冷冷道。
“不过,你们应该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一片翻涌的黑雾。
陈牧野和李东书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了一股不安的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