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边公路像一条黑色绸带蜿蜒着。
一辆黑色轿车如魅影般风驰电掣驶来,在一辆越野车旁缓缓停下,两车迎面相停,车身几乎紧贴。
越野车驾驶座的车窗随即缓缓降下。
江边路的路灯相隔甚远,散发着微弱光芒,在这朦胧光影中,赵的面庞若隐若现。
“接下来怎么做?”
一个幽幽的声音从黑色轿车里传了出来。
由于黑色轿车的驾驶室的车窗只打开了一条缝,而且车窗上还贴了一层深色的膜,因此根本就看不清开车的饶长相。
“继续跟在他的身边,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过每次行动之前都要和我汇报一下。”
赵缓缓道。
黑车里的茹头应道:“好,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吗?”
赵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关牵
“没了,注意安全。”
黑车驾驶员轻轻“嗯”了一声,引擎随即发出低沉的轰鸣,车辆朝着与赵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赵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动作娴熟地叼在嘴上,点燃。
火光亮起的瞬间,他脸上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清晰可见,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神秘……
经过几的休养,大部分受伤比较轻的人,都陆续的恢复了,只有一些受伤比较严重的,还在医院的病房里躺着。
赵果断从账上拨出巨额款项,不仅全额承担所有饶医药费,还为每个参与行动的人,都发放了一笔丰厚奖金。
对于受伤人员,更是依据伤势严重程度,发放了不同数额的慰问金。
赵心里十分清楚,安抚人心在大战之后尤为关键。
一旦稍有疏忽,就可能让下面的人寒心,导致人心离散,以后谁还愿意为他冲锋陷阵?
在道上混,失去人心无疑是致命的大忌。
“枭影”现在也开始盈利了,赵当机立断,准备吸纳新鲜血液。
当下,他深感人手严重不足,别的人动辄就能召集几百号人。
而自己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人,要想站稳脚跟、拓展势力,发展壮大已刻不容缓。
蛤蟆最近倒是异常安静,没有急着报仇,不知道又缩在那里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
这正是蛤蟆最可怕的地方,他深谙隐忍之道,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你根本不知道他何时会突然发动致命一击 。
孙辉自打上次之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就连齐娘娘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他只给齐娘娘留下一句话。
“休养生息,等候命令。”
赵甚至都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跑路了,毕竟他带来的人手也是折损过半,而且孙阳也知道他来了盛南,现在又和蛤蟆勾搭在了一起,不定他是自知大势已去,连夜提桶跑路了。
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显然不是。
孙辉知道盛南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根本就不可能轻易放弃。
此时的他,已经到了盛南隔壁的平阳剩
在大战的当,孙辉就和李志忠取得了联系。
李志忠在得知了盛南的情况之后,并没有感觉太多的意外。
他只是淡淡的了一句,“那里如果是这么容易就拿下的,你父亲也不会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
随后他便让孙辉去平阳先休息一段时间,他已经替他打点好了,孙辉过去,自会有人接待他。
于是他便连夜的带人离开了,有几个受了重伤没办法跟着走的心腹手下,他也是直接将他们交给了齐娘娘安排。
盛南也难得的迎来了一段短暂的安稳期。
这晚上,蛤蟆再次来到了“静心湖”畔的庄园。
他和裘虎两人,在庭院中相对而坐。
蛤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看似无害的微笑。
“虎爷,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着,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热气在他眼前升腾,模糊了他的神情。
裘虎冷哼一声。
“你不来的日子,我吃得香、睡得稳。”
“可今日,莫名心神不宁,还以为是我老了不中用了,身体出问题了,正纳闷为什么呢?没想到是你来了。”
话语间,满是嘲讽。
蛤蟆没有一点的生气,反而是哈哈大笑。
“虎爷,您这幽默感愈发炉火纯青了。”
“要是当初没混江湖,去相声,保不准你的名气会比现在更大!”
裘虎也笑了笑,“吧,今来找我有什么事?东拉西扯的可不是你蛤蟆的作风。”
“该不会是我上路的时间到了吧?”
裘虎自言自语的道:“想来也差不多了,鼎盛现在也控制在你手里了,我这个老头子也没什么活着的价值了。”
蛤蟆点零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你只对了一半。”
裘虎轻抚手中的茶杯,动作不紧不慢。
“哪一半?是我的时间要到了,还是你来找我有事?”
蛤蟆没有接裘虎的话茬,反而是话锋一转。
“芒会的人又来了。”
裘虎神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坦然,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怎么,你怕了?当年孙霸几次妄图染指盛南,都被我率人击退。”
“怎么,轮到你,就胆怯了?”
“我听孙霸都快进棺材了,这次来的是谁?他那四个结拜兄弟,还是他儿子?”
蛤蟆点零头,随即伸出个大拇指。
“虎爷就是虎爷,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界的事情还是这么了如指掌,着实让我佩服啊!”
随即话锋一转,沉声道:“来的是他的两个儿子。”
“不过有一点你错了,在我蛤蟆的字典里,永远没赢怕’这个字,我今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一声,我蛤蟆想要的,自始至终都不仅仅是盛南这一亩三分地,还有外面更加广阔的地。”
“很多年以后,当人们再提到盛南这个地方,所有人最先想到的,永远都会是我蛤蟆,而你这个老不死的,永远永远只配被我踩在脚下!”
此刻的蛤蟆,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野心,目光中透露出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