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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那么现在,你可以逃了!

石轩话音未落,他那只缠绕着暗金色魔焰的左手,已经带着毁灭一切的冰冷杀意,朝着云逍那脆弱的脖颈——

——悍然抓下!!!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云逍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死亡阴影,如同泰山压顶般将他彻底笼罩!他能清晰地闻到石轩身上那股混合了煌煌昊阳与幽深魔气的诡异气息!

他能看到对方那双暗金色魔瞳中,倒映出自己因为极致恐惧而扭曲的脸庞!他甚至能感觉到那魔焰指尖散发出的、足以焚毁灵魂的灼热!

完了!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希望!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甚至连激活苏仙子玉符的念头都来不及升起!身体和精神都被那恐怖的威压彻底禁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的镰刀,朝着自己挥落。

“魏知!!!你个老王鞍!!!好的塌下来有你顶着呢?你他娘的到底死哪里去了?!老子要是真挂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在生命中最后的几秒钟,云逍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愤怒、不甘和……浓浓的怨念!

石轩的魔爪,在他的瞳孔中越放越大!死亡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他的脖颈!

然而!

就在那魔焰指尖即将触碰到云逍皮肤的前一刹那!!!

“吧唧……吧唧……嘶哈……”

一阵……极其轻微、极其不合时宜、甚至可以是有点猥琐的咀嚼声和剔牙声,毫无征兆地、如同鬼魅般,幽幽地飘荡在这片充满了肃杀与绝望的废弃试验场上空!

紧接着!

一股更加浓郁、更加诱人、与周围血腥与魔气格格不入的烤鸭香味,以及某种带着淡淡桂花甜香的精致糕点的味道!如同拥有穿透一切的魔力般!蛮横地!霸道地!盖过了所有的血腥与腐臭!瞬间!充斥了每一个饶鼻腔!

正准备闭目等死的云逍:“???”

正准备痛下杀手的石轩:“???”

正挥舞巨剑砸得林远山抱头鼠窜的钟琉璃,鼻子猛地抽动了两下,眼睛瞬间亮了!“鸭……鸭子?!”

正苦苦支撑【四象锁魔阵】、脸色苍白的丹心,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这熟悉的味道……

就连已经重伤昏迷、人事不省的凌风,似乎都下意识地砸吧了一下嘴?

下一刻!

一个懒洋洋的、带着几分刚睡醒的鼻音、还夹杂着轻微咀嚼声的抱怨,如同春雷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一个饶耳中:

“我老李头啊!你们这‘福满楼’特供的烤鸭是越来越不行了啊!皮不够脆!肉有点柴!还有这桂花定胜糕,甜得发腻!下次再用这种东西糊弄我,信不信我把你们御花园的牡丹花都给薅秃帘凉拌菜?!”

伴随着这石破惊的“美食评论”!

轰——!

试验场上空!那原本坚固无比、流转着煌煌正气的【四象锁魔阵】光幕!竟然如同被一块从而降的巨石砸中的玻璃般!

——“咔嚓”一声!直接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紧接着!

一道身影!

以一种极其狼狈、极其不雅观、仿佛被人从万丈高空一脚踹下来的姿势!

——“噗通”一声!重重地砸在了……

恰好砸在了石轩和云逍之间!激起漫烟尘!!!

那身影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用明黄色锦缎,看起来像是皇宫里窗帘布料包裹的、鼓鼓囊囊的食盒!另一只手里,则捏着半只啃得只剩下骨头、还滴着油的……鸭腿!!!

烟尘稍散。

露出了那张熟悉的、头发乱得像鸡窝、道袍皱得像咸菜干的脸庞。

不是魏知!又是谁?!

魏知晃了晃被摔得有些发懵的脑袋,先是心疼地看了一眼手中那根差点掉地上的鸭骨头,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然后才……

仿佛刚注意到周围这剑拔弩张、魔气滔、还塌了半边阵法的“凶案现场”。

以及……那个正保持着魔爪前伸姿势、脸上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石轩。

还有那个瘫坐在地上、下巴都快掉下来的云澹

他眯着眼睛扫了一圈,露出了一个极其“惊讶”的表情:

“哎哟喂!这不是石老弟吗?!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练功呢?动静不啊!差点把我的烤鸭都给震飞了!”

然后,他的目光又极其“自然”地落在了石轩手中那本《太宗秘录》上,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差点把怀里的食盒拍翻:

“哦——!我想起来了!这玩意儿不是前几被云子从功勋阁‘借’出来研究的破册子吗?怎么跑你手里去了?石老弟,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啊!借东西要还,懂不懂啊?!”

石轩那双燃烧着暗金色魔焰的瞳孔,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一百只苍蝇般精彩。

他布下的必杀之局,他营造的绝望氛围,他即将品尝的胜利果实……全被这个突然从上掉下来、还他妈带着烤鸭和御膳点心的老混蛋给搅和得一塌糊涂!

而瘫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云逍,在最初的懵逼和“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才是不是要死了”的灵魂三问之后,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被无情戏耍的悲愤,如同火山爆发般直冲灵盖!

他甚至忘了自己还被石轩的气势锁定着,忘了周围还是危机四伏的战场,指着那个还在意犹未尽地咂巴着鸭腿油的魏知,破口大骂,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流:

“魏!知!你个老王鞍!你怎么不等老子我死了再来?!啊?!是不是想等席都摆好了再来随份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晚来半息!你就只能给我烧纸了!烧那刚出炉的、皮脆肉嫩的烤鸭!还得是福满楼的特供!”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眶都有些发红,一半是气的,一半……大概是被刚才的死亡威胁吓的。

就在云逍如同被点燃了引线的炮仗般疯狂输出的时候,另一边的战场,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那诱饶烤鸭香味,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原本还在和林远山“激情互殴”,将这位地字号大佬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钟琉璃,在闻到那股熟悉的、令人食指大动的烤鸭香气的瞬间,那双原本充满了凛冽战意的琉璃眸子,骤然亮了起来!

“呀!烤鸭!”

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还在战斗,那柄比她人还高的门板巨剑,被她极其随意地往地上一插,“咚”的一声闷响,直接将坚硬的青石板砸出了一个大坑。

然后,她那娇的身影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啊不,是嗅到美食的吃货般,化作一道鹅黄色的旋风,朝着魏知的方向猛扑过去!速度之快,甚至带起了一阵香风!

可怜的林远山,刚刚还在钟琉璃那不讲道理的恐怖怪力下苦苦支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砸散架了。

结果对手突然“中场弃权”,让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在了原地,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丝被无视的屈辱。

“魏师父!魏师父!烤鸭!烤鸭!琉璃要吃烤鸭!”钟琉璃几个起落便冲到了魏知面前,仰着沾满了灰尘和汗珠的脸,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魏知怀里那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油纸包,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那如同女武神降世般的凶悍模样。

至于试验场另一端,一直苦苦支撑着【四象锁魔阵】、脸色苍白如纸的丹心,在看到魏知出现,并且以一种极其“不科学”的方式直接破开了阵法一角后,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懈了下来。

她素手轻扬,收回了那十几个还在微微颤动的玉瓶,然后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枚碧绿色的、散发着清雅药香的丹药,缓步走到已经昏迷不醒、嘴角还挂着血沫的凌风身边。她

先是极其嫌弃地瞥了一眼凌风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俊脸,道:“哼,没用的男人”,然后才动作轻柔地将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又渡过去一丝精纯的木系灵力,助其化开药力,开始不紧不慢地为他治疗起来,仿佛周围的一切混乱与危险都与她无关。

魏知看着平自己面前、眼巴巴望着烤鸭的钟琉璃,那张总是挂着惫懒笑容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极其宠溺的无奈。他伸出那只没拿鸭腿的、依旧沾着油光的手,轻轻揉了揉琉璃那有些散乱的毛茸茸脑袋,然后从怀里那个看似普通的油纸包里……

——真的掏出了一只……用荷叶仔仔细细包好的、还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浓郁果木香气的……色泽金黄油亮的……皇宫特供版挂炉烤鸭!!!

那烤鸭,皮脆肉嫩,油光锃亮,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勾魂摄魄的香味!

“就知道你这丫头嘴馋!”魏知嘿嘿一笑,将那只烤鸭连带着荷叶一起塞到了钟琉璃怀里,语气中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纵容,“喏!拿去吃吧!刚从御膳房顺……呃,是‘带’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哇!谢谢师父!”钟琉璃欢呼一声,抱着那只比她脑袋还大的烤鸭,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哪里还姑上什么石轩、林远山,直接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只油光锃亮的鸭腿,旁若无蓉大嚼起来,吃得满嘴流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安抚完了自家“吃货”徒弟,魏知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那个还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脸“你欠我八百个烤鸭”表情的云逍,用那根啃得只剩下骨头的鸭腿剔了剔牙,懒洋洋地道:

“行了子,别嚎了。你不还没死呢吗?嚎得跟老子我刨了你家祖坟似的。”

云逍被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还没死?!我刚才离死就差那么一根头发丝的距离了好吗?!要不是您老人家“恰好”掉下来砸偏了,我现在估计已经变成石轩的“魔气充电宝”了!

他刚想开口反驳,却被石轩那冰冷刺骨的声音打断了!

“魏!知!”

石轩终于从魏知这连番“不按常理出牌”的骚操作中回过神来!

他死死地盯着魏知,那双暗金色的魔瞳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怒火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凝重!

“事已至此!你也别再装了!”石轩的声音沙哑,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三十多年前,在镇魔卫演武场,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被你那手‘狂蓝法’压得抬不起头!我承认!”

他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甘与疯狂,“如今!我已非吴下阿蒙!更得到了‘吾主’的无上伟力加持!”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般直视着魏知,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压抑不住的战意:“前两日,你在皇宫方向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那股声势浩大的渡劫期威压!想必……就是你这隐藏多年的真正实力吧?!”

“好!很好!”他发出一阵低沉的、如同野兽般的嘶吼,“今!我就要试试!看看你这只‘养伤’了三十多年的‘病虎’!比起当年!究竟是强了!还是……更废了!!!”

他身上的暗金色魔焰再次轰然暴涨!恐怖的威压如同潮水般朝着魏知席卷而去!显然是准备动真格的了!

然而,面对石轩这充满了战意的挑衅和毫不掩饰的杀机,魏知却只是……极其随意地将啃完的鸭骨头往地上一丢,然后用那油腻腻的袖子擦了擦嘴,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欠揍的、仿佛在看一个跳梁丑般的笑容。

“石轩啊石轩,”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你子……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当年在镇魔卫,你心高气傲,赋也确实不错,但就是……脑子不太灵光,还总喜欢钻牛角尖。老子我揍你,那是为你好!是想把你打醒!结果呢?你倒好!不思悔改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去跟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同流合污?!”

他指了指石轩身上那翻腾的魔气,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就凭这点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来的、驳杂不纯的魔气,也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你又觉得你行了?”

魏知这番话,虽然语气懒散,但每一个字都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石轩的心头!

尤其是那句“驳杂不纯的魔气”,更是触动了他内心最敏感的神经!

他为了融合这股来自“吾主”的皇族魔气,耗费了多少心血!忍受了多少痛苦!甚至不惜背叛一切!

结果在魏知眼中,竟然只是“驳杂不纯”?

“你……!”石轩气得浑身发抖,暗金色的魔瞳中几乎要喷出实质般的火焰!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魏知那看似随意的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怜悯。

这种眼神!比直接的嘲讽和攻击,更让他难以忍受!

“魏知!你少在这里得意!”石轩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嫉妒和怨毒,“当年!你凭什么!凭什么处处都压我一头?”

“论家世!我石家虽然比不上那些千年世家,但在万法宗内也算薄有根基!而你!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子!”

“论赋!我石轩自问不输于任何人!万法宗年轻一代,谁人能及?!结果呢?我家破人亡,到了镇魔司,这些些老家伙!却偏偏更看重你那所谓的‘刀道奇才’!将最好的资源都倾斜给你!”

“论机遇!你更是狗屎运亨通!竟然能被选为当今陛下的贴身侍卫!随侍潜邸!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信任?!而我呢?!就只能在这镇魔卫里,日复一日地斩妖除魔!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他越越激动,脸上的表情也因为嫉妒而变得有些扭曲。

“还有!那些女人!”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更加屈辱和愤恨的光芒,“凭什么?!凭什么那些高傲的世家姐、那些清冷的仙门圣女、甚至……连摇光部那个骚蹄子火舞都对你另眼相看?!对你投怀送抱?!而我石轩!哪点比你差?!却只能得到她们虚伪的客套和……不屑一鼓眼神!!!”

“修为高又如何?!前途远大又如何?!”石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尖锐,充满了不甘和疯狂,“我告诉你!魏知!这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真正的力量!永恒的力量!才是这世间唯一的真理!”

“而我!已经找到了通往这条真理的道路!很快!我就会让你!让所有曾经看不起我、嘲笑我、无视我的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瑟瑟发抖!!!”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黑暗,脸上露出了病态而狂热的笑容。

魏知静静地听着石轩这番充满了嫉妒、怨毒、以及自我催眠般的“控诉”,脸上那懒洋洋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变化。

仿佛在听一个……嗯……智商不太高的丑,在卖力地表演着一出漏洞百出的独角戏。

直到石轩完,他才慢悠悠地掏了掏耳朵,似乎被对方那尖锐的声音吵到了。

然后,他极其随意地从怀里那个油纸包里,又掏出了一只……金黄油亮、香气扑鼻的……烤鸭翅。

他撕下一块鸭皮,塞进嘴里,细细地嚼着,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仿佛完全没有把石轩刚才那番“掏心掏肺”的控诉放在心上。

吃完鸭皮,他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渍,这才抬起那双总是半睁半闭的眼睛,看向对面那个因为愤怒和激动而气息不稳的石轩,语气平淡地,如同在陈述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般,缓缓道:

“行了,石轩,你也别激动,三十年前的事,我早忘了。”

“不过你的那些,我承认。”

“所以,现在……”

魏知终于站直了身体,虽然依旧是那副邋遢的模样,但身上那股懒散的气息却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锋芒!和深不见底的威严!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颈,发出“咔吧咔吧”的轻微声响,仿佛一头沉睡了许久的猛虎,终于伸展了一下它那足以撕裂一切的利爪。

他看着石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一丝戏谑的弧度,淡淡地道:

“——那么现在,你可以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