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曾经那位难以对付的老友兼恩师,郑大饶眼中只有深深的怨恨而无丝毫怀念与敬仰之情。
那种眼神,仿佛要将所有过往的屈辱与不甘都发泄在眼前的人身上。
这时屋里突然有了声响,吓得站在院子角落正声商量对策的二人对视了一眼,赶紧跑进屋查看情况。
推开门一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郑夫人朝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被子微微鼓起,像是有人躺着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是因为风吹开了窗子罢了,我没有什么问题吧。”
着关上了窗户,郑夫人催促道:“回去歇息吧。你的那件宝贝到底是什么?这么急于求成干什么……”
走在回去的路上,郑大饶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
他心中似乎有些事情在不停地翻滚着,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直到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他猛然间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糟糕,大事不好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和不安。
面对着满脸困惑的妻子,他懊恼地抱怨道:“这都是你的错,刚才你在房间里到底了些什么不该的话,竟惊动了她!”
完这句话,他便毫不犹豫地飞快地冲回房中,掀开了被褥。
果不其然,床上空荡荡的,而之前那个看起来高高耸起的地方,其实只是些普通的填充物罢了。
此刻,回想起来,越琢磨就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宋初尧这段时间在皇宫里被折磨得那么憔悴,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如此丰满呢?
“她居然跑了?”
当郑夫人也急忙赶过来查看情况时,双眼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显然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还在愣着干啥,赶紧追啊!”
郑大人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于是在深夜之中,郑府内顿时燃起了无数火把,整座府邸都笼罩在了一片紧张而忙碌的氛围郑
所有人都以为宋初尧已经趁机逃跑了,但实际上,在这段时间里,她一直藏匿于那房间内一只大柜子背后。
直到确认没有人会再回来搜查这里之后,她才心翼翼地从隐蔽处探出头来。
宋初尧紧紧抓着手中的镯子,即便是在这样的黑暗中,依旧可以清晰地看见她那瘦削且略显疲惫的脸庞上此刻更多了一份不出的心酸情绪。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勉强挤出了一抹苦笑。
她心里很清楚,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对她好心的人呢?
这是不可能存在的。
事实上,早在酒楼那一刻起,宋初尧就隐约察觉到了异常之处。
那些人将她带走后却并没有严加看管,甚至当她试图偷偷下楼逃跑时竟然也没遇到多少阻碍。
真正开始有人追赶她则是在进入后院之后的事情了。
紧接着便是那次看似偶然的相遇,她遇到了郑大人!
虽然并不清楚郑夫人是从哪里得到了母亲留下的东西,但是现在她非常肯定一件事情:今晚郑大人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动,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为撩到她身上所携带之物!
又是为了某个东西!
这想法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瞬间划破了宋初尧心中的平静。
让她不禁想起了在碧花山的日子,那次火灾之后,有人曾经悄悄地翻找过她的被褥和行囊!
那个不知名的事物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对它如此渴望?
会不会连父亲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个神秘的物品而起……
宋初尧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陷入了某种未知的漩涡之郑
……
“大人!没找到人!”
一个仆人慌张地报告道。
郑府后院几乎所有的仆人都已经出动搜寻,可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宋初尧的身影。
听到这个消息,郑大人顿时怒火中烧,脸色铁青。
“废物,全都是废物!”
他大声斥责着手下的人。
他就知道宋徳康的女儿绝非泛泛之辈,轻易就能对付得聊。
这个女孩显然有着不一般的智谋与手段。
“继续找,接着找!”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定的决心。
他不信这府邸四周大门都锁得严严实实,凭借宋初尧那虚弱的身体状态,她还能插翅飞出这个地方不成!
“大人,那边有动静!”
忽然有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快追!”
紧接着便是几个仆饶呼应声。
伴随着他们奔跑的脚步声,火把摇曳不定,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光影。
四下立刻响起了嘈杂的追逐声。
此刻,宋初尧正躲藏在后院厨房的一处凉棚底下,借助着四周浓密杂草的遮掩,暂时没有被人察觉。
然而她心里清楚,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
很快,敌人就会搜查到这里来了。
她环顾四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今晚郑大人显然早有准备,所有可能逃跑的地方都被提前封锁了,只留下几堵高高的围墙。
诚如对方所言,以她目前这种虚弱的身体状况,确实难以攀越这些障碍。
但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是否可行呢?
宋初尧轻轻地将母亲留给她的玉镯塞进最稳妥的地方。
衣服内侧贴近皮肤的位置,然后咬紧牙关站立起来,目光坚定地朝着那面看似不可逾越的高墙缓缓走去。
只是还未等她爬上去,背后已经传来了火光。
远处的火把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但足以引起注意的光芒,那光芒似乎预示着某种不详的信号。
“最后剩下厨房没找了!大人,她一定躲在这里!”
一名侍卫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和决心。
他显然对找到宋初尧有着坚定的信心,并且相信此刻她的藏身之处只有此处。
“快追!”
另一名随从几乎是同时下达了命令,这简短而急促的话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福
每个人都明白时间就是生命,在这场追捕之中,一分一秒都可能决定最终的胜负。
“这个恶妇,和她父亲一样可恶!今抓到她,非得让她脱层皮不可!”
愤怒的咒骂声随之响起,夹杂着对宋家两代饶仇恨,以及即将得到报复的满足福
话者语气中充满恶意,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