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宜兴市周铁镇维雅信息咨询工作室-日晨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季晨阳坠落的瞬间,蓝羽抓住他西装外套的手被撕裂的布料割破。

暴雨裹挟着他的身影砸进下方的荆棘丛,带刺的藤蔓瞬间被染成暗红。

蓝羽扶着窗台剧烈喘息,脖颈的勒痕与掌心的伤口同时灼痛,却在转头时,看到季晨阳那把镶钻手枪正对着自己。

“游戏继续。” 季晨阳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明显的气音。

蓝羽这才发现书架夹层里藏着的微型摄像头,他染血的脸在屏幕里扭曲成狞笑,“地下室的炸弹,倒计时还剩三分钟。”

蓝羽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抓起软剑斩断绳索,朝着记忆中的楼梯狂奔。

走廊尽头的电子钟红光闪烁,脚下的波斯地毯突然翻卷,露出暗藏的捕兽迹

她凌空跃起,软剑挑开吊灯的链条,水晶碎片如暴雨般砸向地面,将陷阱砸得扭曲变形。

“往左第三个房间有密道。” 季晨阳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像是在忍受剧痛,“出口通向后山。”

蓝羽顿住脚步,对讲机里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浅浅,这次换我放你走。”

暴雨拍打着庄园的每一寸角落,蓝羽在密道中狂奔,石壁上的霉斑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当她终于撞开出口的藤蔓,身后的庄园在巨响中炸开漫火光。

爆炸声如惊雷撕裂夜空,蓝羽跌坐在泥泞中,身后冲火光将云层染成猩红。

她扯下衬衫下摆缠住渗血的脚踝,荆棘在腿上留下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却不及对讲机里季晨阳那句 “浅浅” 带来的震颤。

暴雨冲刷着盘山公路,蓝羽贴着峭壁摸索前校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她迅速滚进路边排水沟,泥浆灌入伤口的瞬间,咬住下唇才没让痛呼溢出。

黑色 SUV 的车灯扫过灌木丛,车斗里荷枪实弹的保镖让她心脏骤停 —— 季晨阳的势力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当第七辆搜索车呼啸而过,蓝羽终于在黎明前摸到废弃的加油站。

生锈的加油机旁停着辆破旧皮卡,她撬开副驾手套箱,翻出半盒火柴和皱巴巴的地图。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斑驳水痕,脚踝传来的钝痛提醒着,必须在失血过多前赶到市区。

公路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蓝羽拖着伤腿踉跄前校

身后突然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她转身时已看清骑手黑色头盔上的骷髅标志。

皮卡钥匙被攥得发烫,她猛地踹开车门,在摩托车逼近的瞬间发动引擎。

轮胎在积水路面打滑,蓝羽死死咬住后槽牙。

后视镜里,骑手甩出绳索缠住皮卡后斗,她急打方向盘,将对方狠狠撞向路边护栏。

金属碰撞声混着咒骂声,然而更多的摩托车从山道两侧涌出。

蓝羽换挡加速,却在急转弯处被一颗石子硌得车轮打滑。

车门被猛地拽开,蓝羽挥拳击中来人面门,却被另一个人从背后抱住。

挣扎间,利刃突然刺入右下腹,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

蓝羽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前,她狠狠咬向挟持者的手腕,尝到满嘴血腥味。

晨光微熹中,人们开始了一的忙碌。

“女士,女士!快打120……”

“你好,哪位?”裴砚琛接起电话礼貌问询。

“你好,这里是市中心医院普外科,有位女士需要做阑尾切除术,我们在她的手机上翻到了你的手机号,需要你来签字。”听筒那边传来护士急促的声音。

裴砚琛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随即恢复淡定语气回复道:“我二十分钟内到。”

医院走廊里回荡着裴砚琛急促的脚步声,定制皮鞋踏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他在护士站刹住脚步,西装下摆还在晃动:“蓝羽,刚送进来的刀伤患者。”

“裴先生这边请。” 护士领着他快步走向医生办公室,“患者右下腹刀杉致阑尾破裂,必须马上手术,存在术中出血、感染等风险,这是手术知情同意书。”

裴砚琛接过文件,钢笔尖悬在签字栏上方三秒,最终落下的字迹力透纸背。

“术后有多大把握恢复?” 他将文件推回,领带夹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

主刀医生摘下眼镜擦拭:“手术顺利的话,一周可出院,但患者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需要长期调养。”

手术室外的电子屏亮起红灯时,裴砚琛解开了衬衫最上方的纽扣。

他坐在长椅上,修长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手机。

两个时十七分钟,裴砚琛数着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第七次起身踱步。

当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他几乎是瞬间迎上去:“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 医生摘下口罩,“不过患者失血过多,还在麻醉中,需要密切观察。”

裴砚琛走进病房时,蓝羽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抚平她凌乱的发丝,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

晨光爬上窗台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领带不知何时松开了。

再次睁眼时,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蓝羽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到输液管在晨光中轻轻摇晃。

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的剧痛。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却不及床边传来的书页翻动声令人震颤。

裴砚琛坐在阴影里,黑色西装裤交叠,修长手指捏着本专业期刊。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放下书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探向她额头:“伤口还疼?”

他的袖口掠过她鼻尖,带着熟悉的雪松香水味,还是记忆中温润如玉的男人,蓝羽仿佛看到了从前未娶她时的裴砚琛。

那时的他未娶,彼时的她未嫁,他们的关系还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没有冷漠疏离,甚至还能上几句话……

只是后来……

蓝羽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你怎么...”

“护士在你手机紧急联系人里找到我。” 裴砚琛打断她,转身倒了杯温水,“阑尾切除手术很成功。”

他将吸管轻轻抵在她唇边,目光扫过她脖颈的勒痕和手臂的擦伤,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道:“喝水。”

蓝羽就着吸管抿了口温水,暖意滑过喉咙,却驱散不了胸腔里的烦躁。

她垂眸盯着裴砚琛骨节分明的手指,那双手曾温柔地为她擦拭伤口,此刻却握着玻璃杯,像握着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什。

“抱歉,这次又麻烦你了。” 蓝羽的声音轻得像飘在空气中的羽毛,“你可以找别人来照顾我,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她觉得三番两次这样麻烦裴砚琛,实在不该。

裴砚琛握着杯子的手微僵了僵。

他垂眸看着杯中的水纹,两秒后重新抬起眼,目光平静得如同深潭:“不必和我客气。”

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起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床沿,“医生需要静养,别想太多。”

蓝羽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病房的门合上时发出轻微的 “咔嗒” 声。

她闭上眼睛,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被季晨阳这条毒蛇盯上,实在不妙。

消毒水的气味愈发刺鼻,混着裴砚琛残留的雪松香水味,在寂静的病房里,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蓝羽在昏沉中再次睡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微凉的指腹轻轻擦去她额角的冷汗,还有若有似无的叹息,消散在病房寂静的空气里。

蓝羽在如梦似幻的睡眠中,以为听到的和感觉到的只是幻觉。

晨光第三次漫进病房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显提示是许柏年的来电。

她扫了一眼周围,此时病房里并没有裴砚琛的身影。

蓝羽接起时,听筒内传来男韧沉磁性的声音:“羽,你去哪了?怎么消失了好几,也不给我发个消息?”

”我被季晨阳的人给伤了,刀正好捅到了阑尾的地方,顺便切了个阑尾。“她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谈论”喝水和吃饭“这样的日常话题。

”你被季晨阳伤了?严不严重?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照顾你啊,这几谁照顾你?“那边的男人听到蓝羽受赡消息,顿时变得无比地焦躁不安。

”我被路人送到了医院,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裴砚琛,是护士给他打的电话。“蓝羽无奈地解释着。

”没事了,过几就康复了,受伤而已,我又不是没受过伤。“她试图安抚电话那端心烦气躁的男人。

”我明去看你,就这么定了,你不准有意见。“许柏年的语气不容置疑。

”好,依你。“蓝羽只好应允。

第四日。

蓝羽扶着床头试图起身,腹部的牵扯痛让她指尖发白。

裴砚琛合上书页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西装下摆扫过地板,转眼已托住她后背:“别乱动,心伤口裂开。”

他的掌心隔着薄毯传来温度,蓝羽嗅到雪松混着消毒水的气息。

当被抱去洗手间时,她有些难堪,这次受伤又是劳烦他照顾她。

“放我下来。” 蓝羽轻声开口,裴砚琛却将她安置在轮椅上,调整好输液架的高度:“医嘱避免用力。”

他弯腰时,蓝羽瞥见他后颈有道新鲜的抓痕,像被长指甲刻意留下的印记。

应该是与刘月欢爱时被抓的吧。

蓝羽如是想道。

餐车推来时,裴砚琛用银质餐刀将牛排切成块,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品鉴红酒。

蓝羽舀起南瓜汤,勺柄在碗沿磕出轻响:“可以帮我找个护工,不需要一直麻烦你。”

他们毕竟快离婚了,她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

“嗯。” 他递来温热的毛巾,指尖擦过她唇角时停顿半秒,抬眼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

子夜的月光爬上窗台时,裴砚琛端着温水进来。

蓝羽背对着他侧卧,听见瓷盆轻放在床头柜的声响,接着是布料浸水的窸窣。

“我自己来。” 她伸手去接毛巾,却被他避开。

裴砚琛的袖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将温热的毛巾拧得半干,垂着眼睫:“别碰湿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