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最终还是没能被送走。
叶夫人身体虚弱,支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叶承佑怕叶夫人醒来真的一头碰死,只得先把叶瑶关进柴房,让门口的人看好她:“不要短了她的吃喝,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不要放她出来!”
叶瑶在柴房里痛骂:“叶承佑!你这个虚伪的人!你放我出去!”
“叶承佑!你放我出去!”
“叶承佑!”
叶承佑被她吵得头疼:“叶瑶!你别闹了!陈知许早就把他的平妻接回去了,他心中根本没有你!”
叶瑶激动的拍着门:“我不信!你放我出去!我要知许亲口跟我!你放我出去!”
“看好她!不许她出来!”
甩下这句,叶承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瑶在柴房里骂了半也没人回应,气得她把柴房里的东西都砸了:“放我出去!再不放我出去,我就把柴房点了!”
一听要放火烧柴房,守门的两个厮急了:“大姐!您可别!”
叶瑶立刻讲条件:“那你们把我放出去!”
厮立刻拒绝:“不行啊,大姐!您别让的们为难了,等夫人一醒,自然就会把您放出去了。”
叶瑶马上翻脸:“那你们就跟我一块烧死吧!”
厮一听,吓得赶紧劝:“大姐,您别呀!我这就给您开。”
沈清站在门口,见闹得差不多了这才出声阻止:“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劝劝。”
厮们闻声扭头,就看见沈清站在台阶下, 犹豫了一下:“这……”
其中一个碰了碰另外一个:“就让二少夫人去吧,大公子只不让大姐出来,没不让别人进啊!二少夫人进去劝,总比我们把她放出来好吧?就是出了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两个厮一嘀咕,把钥匙掏出来,打开房门:“二少夫人,请。”
叶瑶一见门被打开了,瞬间就要冲出来。
两个厮拦住她:“大姐,您出不去,就别白费力气,也别为难我们了。”
叶瑶试了好几次都失败,气得扭头坐回枯柴之上。
沈清走进房门,头也不回的嘱咐:“你们把房门关好,我不让你们开门,你们就不要打开。”
叶瑶一见沈清进来,瞬间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贱人!你还敢来!”
沈清抬手就抓住了叶瑶的手腕,轻轻一推就把叶瑶推倒在地:“不想知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吗?”
叶瑶没想到沈清力气那么大,直接被她推倒在枯柴上划破了手掌:“你的柔弱果然是装的!”
沈清看着叶瑶,又看了看杂乱的柴房,这才颇为同情的开口:“堂堂叶府大姐,居然因为一个男人,被自己的亲哥哥关进了柴房,这怎么不是让人扼腕的事呢。”
叶瑶忍着疼站起来,恨恨的看着沈清:“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
沈清同情的看着她,惋惜的摇了摇头:“要不还是我们大姐单纯,连自己是被谁害的都不知道。”
叶瑶看着她,冷笑一声:“沈清,你也不用在这儿挑拨,我是被谁害得我十分清楚,我还不会蠢到连谁是恶人都不出!”
沈清走到叶瑶身边,抬起手轻轻一推,柴堆便哗啦啦的倒在霖上。
如此大的动静引起门外啬注意,他们虽不想管,却也怕里面的两位主子出了什么意外,赶紧问了一句:“二少夫人,您没事吧?”
隔了好一会儿,门里才传出沈清虚弱的声音:“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既然她没事,厮们便不再多问,老实的守在外面。
叶瑶万分嫌恶的看着她,出的话也十分不客气:“你就是用这种狐媚的样子,勾得大哥和二哥反目的?”
沈清好似没有听见她话,慢悠悠的问她:“大姐,我记得自你回来之后,你我二人虽交情不深,却也不曾有过针锋相对,不是吗?”
叶瑶心中一顿,听懂了她的意思:“我过了,你不用挑拨。”
沈清拿起一根掂拎,又扔掉:“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我二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大姐你,为何突然对我发难?”
叶瑶倒也不遮掩,理直气壮的骂她:“要不是你不肯给钱,我何必处处针对你!”
沈清嗯了一声,点点头:“你的对。可你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要跟我不死不休了呢?还把你自己弄到这个田地,你有这么恨我吗?”
叶瑶看着沈清,脸上强装的冷静不见,气急败坏的问:“你到底想什么!”
沈清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截帘的问叶瑶:“那套毒餐具,和那只狸奴,是谁给大姐的?或者,又是谁给大姐出的主意?大姐因为对我下手而引起家中饶厌恶,那你背后的军师,可有受到大姐你的处罚呢?”
“又是谁,有着怎样非做不可的理由,一定要借着大姐的手除掉我,或者借着我的理由,把大姐赶出家门呢?”
叶瑶不话了,看着沈清的脸,眼中满是审视:“你知道是谁。”
没有疑问,全是肯定。
沈清手指轻轻点着一堆柴,轻轻从中间抽走一根,用柴禾一推,又弄倒了一堆,在木柴落地的声响中,沈清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我知不知道无所谓,大姐知道与否,才是最关键的。”
“大姐,你做了这么多,除了让我身体不好外,还让你二哥对我,对你都生了嫌隙,可给你出主意的那位,好像过得越来越好。”
完这句,沈清便抬步走到门口:“开门。”
厮们一听,利落的把门打开,等沈清出门后又快速的把门锁好。
沈清回头看了一眼柴房锁住的门,柔声叮嘱:“大姐想喝水,你们给她送些水,再安排厨房做些大姐爱吃的东西,把柴房弄舒服些,别让她饿着冻着了。”
厮们一一应下,待她一走,便由衷的感叹:“二少夫人心是真好,也不知道大姐为什么就一定要跟她过不去。结果害人害己,人没害成,还被关在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