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巴尔特与琪琪格这对夫妻时不时看看手表，又互相询问时间。
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已彼此询问了七八次，仍兴致盎然。
这两块手表自然出自贾浩云之手。
巴尔特赠送了如此贵重的礼物，贾建设自不会吝啬。
想到大草原上的手表必定稀有，巴尔特他们放牧时只能依靠色判断时间，贾建设特意前往供销商场，挑选了一对情侣表相赠。
起初他还打算找去年遇见的梁晶晶，想着帮衬她的生意，却得知她已去念大学。
未能见到性格开朗的梁晶晶，贾建设稍感遗憾。
但得知她是求学深造，他也替她感到高兴。
巴尔特和琪琪格收到手表后欣喜不已，尤其是巴尔特，曾对贾建设腕间的手表羡慕至极。
尽管身为草原人，他每年都会随家冉草原外围过冬，那里常能见到汉人，尤其是身为向导的父亲巴恩克，早早便让他知晓手表的价值。
未曾想贾建设竟每人赠送一块，且款式成双。
这对新手表令巴尔特夫妻爱不释手，甚至夜里也要抚摸着它们入眠。
这份礼物不仅让巴尔特满心欢喜，琪琪格亦感慨贾建设的慷慨。
她终于明白为何巴尔特会给贾建设送诸多礼品，婚后每次提及这位兄长，巴尔特总是夸他大方豪爽。
琪琪格的想法不仅源于贾建设送表之举，更因近几日相处。
贾建设好吃、好玩、好招待，让她心中迅速确立了他的“好大哥”形象。
巴尔特夫妇两后即将离去，此次因新婚首年才得闲逛，未来不知何时再有机会，故这几 ** 们全心投入游玩。
虽有些玩得忘乎所以，对短暂时光略有不舍，但他们仍决定如期返回。
终究不能过多打扰这位好大哥。
贾建设和莎拉波娃走在前头，巴尔特心里却思绪万千。
几游玩下来，他发现贾建设的钱包明显轻了不少，除去送给他们夫妇的手表价值，损失的钱恐怕超过一半。
这让他暗自庆幸当初坚持多带些羊，即便如此，他们仍觉得自己欠了人情。
巴尔特昨晚又向贾建设道谢，对方笑着回绝，称兄弟间不必言谢，将来去草原再好好款待。
巴尔特自然满口答应，毕竟大草原上的汉子从不亏待朋友。
贾建设与莎拉波娃同行，他对巴尔特的想法一无所知，也不在意那几块手表和花销。
莎拉波娃则简单得多，对她而言，能和贾建设在一起就已足够。
这几日贾建设大部分时间陪伴她，这让她越发确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一行人来到李府井，贾建设感觉这里不如几年前热闹，但对其他人来，这里的一切依然新奇。
街道两旁已不见摊贩，店铺全由公家经营。
虽然种类繁多，普通人却少有机会光顾，主要原因一是价格昂贵，二是受票证限制。
这里的商店分两类，普通店铺使用常规票据，另一种则是友谊商店。
顾名思义，这是为外宾设立的商店。
其特殊之处在于，仅面向外国人开放，且出售市面上罕见的商品，如海梅林罐头、津门起士林西点、苏西双面绣、东湖织锦、燕京雪莲羊绒衫等国内精品，以及进口家电、威士忌、万宝路等专卖品。
友谊商店曾立下这样的目标：“市面上有的商品，我们更优；市面上缺的，我们必须有；国外流行的，我们也得备齐！”从这句口号便能体会到它的非凡地位。
供销社的工作虽令人向往，但友谊商店的岗位更具吸引力，即便是一名普通售货员，也是人人羡慕的铁饭碗。
并非普通人无法涉足，而是因缺乏特定票证。
在此类商店购物需凭特殊票，而这些票须用外汇兑换。
普通百姓难以获取外汇，因此这类商店多为外国人专属。
实际上，店内商品在其他地方并非完全买不到。
各工厂在完成配额后，总会剩余部分流入市场。
然而，由于物流不便，许多地方特产仅限本省或邻省流通。
即使某些 ** 品运至远方，也大多被内部消化，无多余供应。
于是，这类商店的商品如同进口货般稀有，寻常百姓无缘得见。
若无票，连进店都成问题，毕竟无法消费的地方自然不会欢迎闲逛者。
托莎拉波娃的帮助，贾建设等让以进入一家友谊商店。
店内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贾建设虽对部分商品心动，但最终众人未作购买。
周一来临，厂内气氛高涨，何雨柱今日尤为得意。
他的任务是处理两只羊，而这两位主角显然察觉到了异常，被一群充满期待和渴望目光的人类包围着。
无助的羊儿惊恐万分，蜷缩一隅发出凄厉叫声。
何雨柱却毫无怜悯之心，手起刀落迅速解决了它们。
今厂里来了不少车，食堂的灶又临时开张了。
名义上是厂长私人宴请，但李民富请的人也在受邀之列，没人傻到在这种时候唱反调。
食堂通知了中午有肉菜，还能喝免费的羊肉汤。
人太多，分到的东西有限，但能有点荤腥也好。
有人舍不得喝那碗羊肉汤，打算带回家和土豆一起炖，让家人也改善一下伙食。
这一餐影响不，现在不少人四处找贾建设。
贾建设的名字在轧钢厂附近传开了，甚至大前门街道的人都知道了，有人上门找陈雪茹走关系。
陈雪茹毫不厌烦，反而乐在其郑
不管徐会真是否情愿，她始终是贾建设名义上的妻子，这一点让她占据优势，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种地位。
谁让她比徐会真更主动呢？
如今的大前门街道，最强势的女人无疑是陈雪茹，她已经胜券在握。
杨政民和李民富这几既痛苦又高兴，找他们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是关系户。
两头羊根本不够分，厂里那一顿后，他们家里人都没吃到。
僧多粥少，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委屈自家亲人。
尤其是李民富，两个月前妻子给他添了个儿子。
最近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幸好贾建设时不时帮忙弄些物资。
不然媳妇要补身子，还得求助岳父家，那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唉，杨政民和李民富都觉得要是再多几只羊就好了。
其实不用太多，再加三只就够用了。
这次七只羊，还是贾建设大方，自己留了两只，不然就更不够分了。
杨政民和李民富此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贾建设把羊杀了，给何雨柱送了，给食堂的人送了，连那位夫人也有份，唯独没给他们。
他们也想吃肉，可两只羊哪里够分？他们分到的那两只，一点都没留，全送出去了。
即便如此，还有很多老同事和领导还没送到位。
这两电话不断，话都带着刺。
贾建设哪知道这些，杨政民和李民富一人分了一只羊的事，他根本不清楚。
刚进办公室，就看见李民富和杨政民站在面前。
两人眼神里透着怨恨，让贾建设直起鸡皮疙瘩。
他挠挠头，赶紧泡茶。
他不知道两位厂长为何而来，但自己也有事找他们。
正好不用再跑一趟了。
巴尔特夫妇来几了，该回去了。
去坝上不便，他想问问轧钢厂有没有车顺路带他们回去。
这事本不用麻烦厂长，但因羊肉的事闹大了，他想请示一下。
他还想趁机去巴恩克大叔那里换些肉，现金不多了，正愁找借口。
这事他想了好久，空间里肉不少，但拿不出来。
这次巴尔特来是最好的借口。
他想问问两位厂长，这两有没有货送坝上，能否让他运送。
“后上午有两辆车去坝上，你的意思是负责这次运送？顺便送你朋友回去？”杨政民眼睛一亮，见李民富点头，心中有底。
贾建设解释巴尔特夫妇远道而来，总得送送。
杨政民伸出三根手指，又咬牙加了两根。
李民富直接五指张开。
“两位厂长，这么多羊怕是没人肯收钱吧！”贾建设一语道破，眼神里透着几分笃定。
他无需多问便清楚事情原委——这分明是要五只羊的节奏。
即便贾建设手中资源充裕，但贸然应下未免显得草率，毕竟讨价还价才是正经事。
不然日后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况且他的话句句属实，若非数量巨大，巴尔特绝不会收钱。
两位厂长岂会不知草原上的实际情况？羊肉在燕京城稀缺珍贵，而在牧民眼中却寻常得很。
这里配给严格，那边却自由交易为主。
喜欢即可易物，无所需则空手而返。
杨政民愁眉苦脸地道：“要不是实在没辙，我也不会找你。
别这么多了，这事儿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六只羊根本不够分。”
“唉，这回的羊全送人了，连我自家都没留一口。
李姐都没尝到呢，最近她刚生产完，身体最需要补养，我们也实在是无奈之举。”李民富添油加醋，话里带着几分委屈。
见状，贾建设只能摇头苦笑：“两位厂长，你们这胃口也太大了些。”
“厂长们，即便如此，你们的要求还是过高了！”贾建设故作沉思，开始与二人周旋，“要不咱们商量下减少些？”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立刻点头同意。
否则接下来只会接二连三找上门，他还得腾出时间处理别的事务呢。
杨政民见贾建设一脸为难，便低声与李民富商议。
“每人分四头，不能再少了。”
两位厂长商定后，由杨政民出面告知贾建设结果。
“这……”贾建设犹豫着，内心却十分欢喜。
每人四头已是极限，厂长们送礼至少要三头以上，剩下的一两头自留食用也算合理。
“好了，我们知道你的能力。
车你来决定何时出发，但最晚不能超过后下午。”
杨政民不再征求贾建设意见，直接拍板。
“建设，既然你要开车，这两日放你假，但明日需来厂一趟。”李民富补充道。
“多谢厂长，但不知明日来厂何事？”贾建设不解。
“来拿钱！拿了钱回来时必须带回八只羊。”
“不然，哼！有你好受的。”杨政民警告。
这是贾建设首次见杨政民如此严肃，显然动了真怒。
“厂长，仅此一次。
我与他们交换羊的东西快没了，这次也换不了太多，这次之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贾建设并非愚钝之人，担心厂长们得寸进尺，索性先把路封死。
他有意透露，让对方明白羊是需要以物易物的，绝非无偿赠送。
两位厂长原也没把握，虽知贾建设与巴尔特关系特殊，却不知深浅。
听贾建设提到以物易物之事，顿时明白了：去年那些羊想必也是这般换来的。
这才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