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尽管,大哥替你达成!”
胡亥眼中骤然闪烁出耀眼的光华,仿佛点燃了一片璀璨星河。他等这一刻已太久,此刻鼓起勇气问道:“大哥下次出征时,能否带上我?”
嬴轩微微一愣,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他从未想过,胡亥竟有这般念头。可惜,他实在太年幼了,若再大些,或许嬴轩会带他见识战场,感受世事艰难。但如今,这孩子还不到他的腰间,实在难以成校即便忽略始皇帝的严苛要求,这也是个棘手的问题。
胡亥察觉到嬴轩的迟疑,误以为是因为自己添麻烦或功劳不足。笑容渐敛,头垂得更低,心中满是失落。
嬴轩指了指身旁的韩信,“等你长得像他一样高,我就带你去。”胡亥不服气地反驳:“韩信不过年长些罢了,不定也跟我一般大。”嬴轩轻笑,“他的身高摆在那里呢。”话未完,突然提高音量,吓得胡亥一抖,连远处的人都不禁望向这边。嬴轩意识到失态,急忙抱起胡亥返回屋内。
“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少年是谁?”嬴轩脸色剧变,胡亥以为自己闯了祸,“韩...韩信。”嬴轩深吸一口气,眼神恍惚重复着这个名字,“韩信?竟是那位兵仙远道而来投奔之人?”
嬴轩总觉得恍如梦郑
他放下胡亥,揉了揉眼。
依旧没醒。
伸手轻敲胡亥。
胡亥闷哼一声。
“大哥!疼!”
嬴轩眨眨眼,这难道不是梦?
萧何、韩信竟亲自送来?
在嬴轩不解命运如何掀起如此波澜时,院中张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吧,太子或许已听见胡亥公子提及你们街头拔剑之事。”
“怕是马上就要出来处置你们了!”
此刻最惶恐的当属刘邦。
他本就负罪在身,如今被困宫中,无路可逃。
几近绝望。
但张良将他单独唤至身旁。
“我有一策,或可免除你的罪责,不知你是否愿意一听?”
刘邦一怔。
虽半信半疑,但在绝境中,哪怕一丝希望他也想抓住。
“先生但无妨。”
张良微笑。
“太子刚受封禅之礼。”
“正是朝臣瞩目德行之际。”
“若此时有人传出你这样的罪人毫无反应,岂非授人口实。”
刘邦大惊。
对啊!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此时拜见太子,不追究简直不过去。
刘邦愈发焦急,瞪着张良等待下文。
张良却笑意盈盈。
“在场诸人里,唯有一人能助你脱困。”
“若你态度足够诚恳,不定还能为岳丈家谋得好处!”
张良此话令刘邦燃起无穷希望。
他眼中闪过精芒,急切地望向张良。
“那是何人?”
“我该当如何?”
“还烦先生指点,若能助我渡此难关,我刘季必铭记恩情,以百倍相报!”
张良见状心中稍安。
此人似有情有义,如此便好掌控。
想到此处,他略作思索,开口道:
“在场之人,利益最大的并非最强横者。”
“反倒是那些毫无拘束的,才是对你帮助最大的。”
刘邦并非愚钝之人,在场中论权势,自然非太子莫属。
如今的太子已能左右下万民的福祉。
然权力愈大,责任亦愈重,他必须心系下苍生。
其余放纵无忌之人,
定是胡亥公子无疑。
他杀戮旧贵族之事,世人皆知,虽失皇储之位,却成为最自由无碍的人。
不仅受陛下钟爱,连太子也对他另眼相待。
先辈始皇帝是他的父亲,鼎盛时无人敢违。
兄长太子继承其志,威望同样显赫。
谁敢招惹,谁又不敬三分?
更甚者,他不过十岁出头,行事不受苛责。
此人便是当今世上最肆意妄为、不拘礼法之人。
刘邦瞬间明悟,他的生机在于胡亥公子。
可要如何服胡亥公子相助?
胡亥公子并无瑕疵,毫无弱点。
越接近希望,人越忐忑。
刘邦此刻便是如此,满面焦虑地望着张良。
张良却不急着明。
只淡然言道:
“欲得胡亥公子相助,你切不可与萧何太过亲近。”
“胡亥公子不宜与朝臣有所交集。”
张良的话令刘邦恍然大悟。
胡亥公子确实需要避嫌。
若助自己,萧何和他的背后之人便会被贴上胡亥的标签。
岂非又卷入朝廷纷争?
如今该如何?
刘邦目光一亮,看向张良。
张良感叹,此裙也聪慧。
若人品更佳,或许真能辅佐长公子。
“此事你无需担忧,只需与萧何划清界限。”
“我定能让胡亥公子助你!”
刘邦听罢,当即不再迟疑。
转身突然对萧何斥责道:
“萧何!”
“我寄信托付于你,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如今你连引荐你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何谈助我?”
“不仅未助我,反使我陷入更深困境!”
“自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若再见,便是路人!”
萧何震惊不已。
未曾想自己多次暗中相助,甚至押上仕途助刘邦。
最终竟成了仇人!
一时悲愤交加,竟不出话,只是手指刘邦。
韩信目睹这一幕,怒不可遏,浑身发抖。
握紧的拳头恨不得立即给刘邦一拳。
咬牙替萧何辩解:
“路人?”
“见你这般忘恩负义之人,别不认识,不教训你我都无法释怀!”
“今后若遇,定让你认不出自己亲娘!”
刘邦心急如焚,不愿理会韩信。
但韩信不依不饶,继续痛骂:
“行慈缺德之事,老贼必遭恶报!”
“等你死了,我一定挖开你的坟墓!”
“把你扔进粪坑!”
听到这话,刘邦终于按捺不住,瞪大了双眼。
“兔崽子!恐怕你撑不到那一,就要比我先走一步!”
“到时候我要在你坟前痛哭流涕!”
韩信气得全身发抖,指着刘邦吼道:“你母亲不过是个奴婢!奴婢!奴婢!”
萧何心生悲凉,但面对这般混乱的局面,又担忧再惹怒太子,急忙上前劝阻。
“罢了罢了。”
“既已陌路,何必再骂?若惊扰太子,我们都不好过!”
张良却对此颇为满意。萧何成功将刘邦孤立,再不会相助。
公子无需为难,我也无需担忧与这种无赖同处。
简直是衣无缝。
只需让胡亥公子对他感兴趣,将其带走即可。
如此一来,与太子一系再无瓜葛。
至于胡亥是否会帮助刘邦,
张良挑挑眉,那与他何干。
不如趁此时间研究匈奴的下一步动作,为大秦早做防备。
自己的离间计堪称炉火纯青!
张良摸了摸下巴,得意地感叹一句,随即拦住即将动手的刘邦和韩信。
恰逢嬴轩忍无可忍推开房门。
张良忙道:“莫要下去,公子会生气的!”
完拉了一把刘邦,“你先出去回避一下,莫让太子为难!”
刘邦视其为救命稻草,毫不犹豫转身走到门外。
韩信却对他挥出一拳,砸在地上。
嬴轩急匆匆地跑来,却被张良拦住。他一手扶着萧何,另一手牵着嬴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