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一样的!一样的!三叔,你撑住,丛国栋带专家来了,你别睡,你别睡!”
泣不成声的夏暖双手幻化出气针,扎入温三爷的身体,“三叔,你醒过来,你别睡,我不准你睡!”
“滴滴滴……”
监护仪的曲线成直线,声音消失。
“三叔!”夏暖起身扑向抢救床上的温三爷,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老婆!”慕景之慌忙抱起夏暖,“护士,医生,快!快救我老婆。”
……
VIp病房里,一张病床躺着一大两,病床边的慕景之一动不动。
“老大,”明朗轻声开口,“你已经三三夜没合眼了,我看嫂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去沙发上睡会,我守着。”
慕景之依然一动不动,也不回答。
仲雪拎着饭盒进来,用眼神询问明朗。明朗轻轻摇头。
仲雪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你去吃饭,我陪在这里。”
明朗离开后,仲雪打开饭盒,哄着病床上贴着妈妈头边的阿彧和尘尘。
“阿彧,尘尘,吃饭了,不然等妈妈醒来,知道你俩不好好吃饭,会难过的。”
“妈妈会醒吗?”问话的阿彧头也不转,眼珠子更是没动一下。
“会醒的,医生不是了吗?妈妈是迷药吸入太多,睡够了就醒了。”
“可是,阿彧和尘尘也吸了迷药,阿彧和尘尘早就醒了。”
“医生还,妈妈是伤心过度。”
“妈妈想叔爷爷了吗?阿彧和尘尘也想了。”
“那你俩就更应该听话,还要哄爸爸一起吃饭,不然等你们去京都替叔爷爷守孝时怎么坚持?怎么照顾妈妈?”
阿彧翻身坐起来,“尘尘,吃饭了,叫爸爸一起吃饭。”
慕景之被两个儿子闹得没办法,喝了几口汤,然后又目不转睛的盯着病床。
隔壁VIp病房里,云彬轻声问父亲,“暖暖醒了吗?”
云永怀摇头。
云彬掀开被子下床,云永怀忙扶住儿子,“你干嘛去?”
“我去看看暖暖。”
“我扶你去。”
听到有人进来,仲雪转头,见是云彬立即赶人,“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云彬取下脖子上的玉牌,“慕景之,你把这个给暖暖戴上试试。”
“彬儿,”云永怀焦急,“你离开玉牌就疼的痛不欲生,怎能把玉牌给出去?”
云彬的身体又开始痛了,他咬牙坚持,“慕景之,你不想让暖暖醒过来吗?快拿去试试呀!”
慕景之头也不回,“暖暖没收回玉牌,我是不会代她收的。”
“你放心,暖暖醒后如果不给我治,我就不治了。”
被朴氏族人带离现场的云彬,半路就被朴氏族人扔在路边了。
他立即给父亲打电话,既然朴氏弃他如死狗,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暖暖的玉牌还在朴氏族人手里,他必须把玉牌拿回来,暖暖展现出来的针法造诣深不可测,他不相信暖暖会真心实意教朴氏。
他等着朴氏回来求饶,但他得把玉牌拿回来,让朴氏没有跟暖暖谈判的条件。
他让父亲动用云家力量拦住朴氏制造混乱,他自己趁机一把迷药洒出去,放倒朴青年,拿了玉牌就跑。
然后和父亲一起向爷爷忏悔,他们要做云家人,不做朴氏人。
为了玉牌,爷爷原谅他了,也联系暖暖了,只是没想到温三爷会在这场绑架案里丢了性命。温云两家会是什么局面,全看暖暖醒后是什么打算。
玉牌挂在夏暖脖子上没多久,夏暖便醒了。醒来就询问温三爷的情况。
慕景之轻轻摇头,“三叔走了,很安详。”
夏暖没哭,掀开被子下床,“办理出院,去送三叔。”
“暖暖,对不起,”云永怀躬身道歉,“能不能请你医治彬儿?他疼的越来越厉害,都疼到骨子里了,医院却查不出病来。”
“他人呢?”夏暖冷声问道。
“在隔壁病房打止疼针。”
夏暖把手臂放在慕景之伸过来的胳膊上,“先去看云彬。”
“暖暖,你醒了?”脸色青紫的云彬笑迎夏暖。
夏暖冷着脸,“你止到疼了?”
“没樱”
夏暖向云彬伸出手,“我的针袋。”
云彬不知道夏暖的针袋也被朴氏人拿走了。
云永怀拿出手机想安排人送银针过来,夏暖拒了,“我的金针银针都是实打实的,是手工锻造的。”
双手幻化出气针,夏暖问云彬,“你让我试吗?”
屋内光线暗,气针很明显,清醒的云彬,再次感觉到夏暖的深不可测,“可以,随便你试。”
气针没入云彬的领口、手腕和脚踝上端,云彬当即感觉自己没那么疼了。
夏暖一挥手,云彬体内的气针震动起来,疼的他忙咬紧牙关,免得溢出呼痛声。
盯着云彬肌肤外一鼓一鼓的震动,夏暖问:“什么感受?你的骨头。”
“肉疼,骨头不疼。”云彬一字一字道。
夏暖转动手腕,震动跟着旋转,云彬的痛再也咬不住了,“啊啊啊啊!”
“怎么了?病人还很疼吗?”护士匆忙跑来。
全身汗湿的云彬摇头,“我没事了,谢谢。”
“真没事?”护士疑惑的望着云彬,见云彬笑意轻松,她才放心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又转身回头问夏暖,“你不是隔壁病房的病人吗?你醒了?”
夏暖点点头,“是的,我这就去办理出院。”
“去值班室找医生开出院证明。”
“知道,谢谢。”
“不客气。”
护士离开,云彬向夏暖道谢,“谢谢你不计前嫌救我。”
夏暖轻轻摇头,“我救你是因为答应你用玉牌做诊金,不是不计前嫌。温三爷的事,我永远不会原谅。”
云永怀和云彬都沉默了。
慕景之搀扶夏暖离开。
……
温三爷的遗体已经被丛国栋接回京都,夏暖醒来,追悼会的日子就确定了。
双目红肿的夏暖跪在冰棺前不停烧纸,三叔到了下边也不能缺了钱。
有宾客声议论夏暖的身份,听到阿彧和尘尘叫妈妈,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丛国栋干脆宣布夏暖身份,“这位是我义父温三爷的亲侄女温暖,是温氏的真正继承人,是温时彧和温时尘的母亲。”
跪在夏暖旁边一起烧纸的丛宇愣住,暖暖不是妹妹?
夏暖起身站到丛国栋身边,“我是温三爷的亲侄女,但我不是温氏继承人,温氏是你和丛宇的。”
丛国栋轻轻摇头,“等父亲安葬后,我们看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