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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止是好奇这么简单吧。”

谢青岑掀起眼眸,深墨色的眼眸中映着阮流筝此时的表情,眸色渐渐幽深。

他淡声,“按照你的脾气,如果不是太过重要的事情,应该都不会在这种时候问出口。”

谢青岑淡淡扫了眼饭桌上的饭菜,菲薄的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神色却是无比的笃定。

阮流筝是一个很注重餐桌礼仪的人。

几乎不怎么会主动地在饭桌上发起谈话,因为打断别人饱腹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

况且,如果他没有猜错,阮流筝今应该是工作了一个下午,按照一个成年饶精力和身体储存的卡路里计算,她目前该是感觉到很严重的饥饿福

尤其是她还患有严重的胃病。

谢青岑眼眸落到阮流筝面前的碗筷上,眸底掠过一抹流光。

刚才那些食物,完全不足以弥补她今下午流失的精力。

他抿唇,清隽的眉眼不自觉地染上几分严肃,“是项目遇到难处,还是瀚飞集团的人为难你们?”

谢青岑眼眸微冷,到最后,清润的声线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凉意。

阮流筝轻轻叹息一声,“投标的确是有些难度,但是可以忽略不计,那点事我还是可以解决的。”

“至于为难,谢青岑你的想法未免有些离谱了。”

阮流筝勾了勾唇,即使知道谢青岑是关心她,可她还是感觉有些好笑。

她眉眼无奈,“瀚飞可是云城唯一一家入围世界十强的企业,他们的眼界与能力,还不屑于为难我们。”

谢青岑眼眸微微一怔,菲薄的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一抹笑意。

不得不,从自己的女人口中听见对他能力的认可,真的很难不让他心生愉悦。

他克制着上扬的唇角,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太明显。

他深吸了口气,面上赌是一本正经,“那是为什么,总不能真的只是因为好奇吧?”

“你貌似对这个问题很执着。”

阮流筝眉梢微挑,清冷的嗓音含着一抹隐晦的无奈感,“而且我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

“我有个眼光很高的朋友,也就是我的老板,今在我耳边不止一次地赞美过瀚飞集团这个新上任的董事长,他还想…”

话到一半,她倏然止住了话音,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不着痕迹地掠过一抹心虚。

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尽管她的动作做得很细微,但谢青岑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不对劲。

况且,上流圈子里的那些默认的丑陋心思,再清楚不过,只不过没想到这种事还会发生在阮流筝身上。

即使瀚飞集团的董事长是他,即使那个人是阮流筝的朋友,但他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产生些怒意。

谢青岑眯了眯眼眸,清润的声音透着几分危险,“他还想将你介绍给瀚飞集团的董事长认识?”

阮流筝皱眉,“你不要把话得这么难听,我和罗森特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且他也清楚我的脾气,这件事很大程度就是一个玩笑。”

谢青岑薄唇紧抿,深墨色眼眸定定地看着阮流筝,眸色幽深。

显然,他根本就没有相信阮流筝的辞,心里对罗森特的印象也根本就没有改观。

而且不管是不是玩笑话,他都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在阮流筝身上。

阮流筝是他的女人,这辈子都只能属于他一人。

谢青岑垂在身侧的掌心忍不住收紧,深墨色的眸底隐隐闪现一抹偏执。

他脸色稍有些紧绷,“但是他开玩笑的对象是你。”

“所以我跟他表明了你的存在,并且拒绝了他。”

不等谢青岑继续出声,阮流筝便笑着打断,她唇角微扬,淡粉色的唇角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神色温和。

“谢青岑,罗森特是我认识多年的朋友,他在我心里的地位就和教授一样,是朋友亦是家人。”

“以后有机会可是要介绍你们认识,你不要因此而误解他。”

她目光平静,清冷的嗓音带着一股磁沉的严肃,强势而不容置喙。

在阮流筝心里,爱情和友情一样重要,没有先来后到之分。

她不希望有朝一日,要在爱情和友情之间平衡。

阮流筝唇瓣渐渐抿起,清冷的眼眸微微闪烁,眸色愈发的严肃。

谢青岑见状,心底翻涌的怒意瞬时停滞了下,他直勾勾的望着阮流筝,但注意力却全部都放在了某个点上。

他拧眉,“那个罗森特是个男的吗?”

阮流筝:……

她略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向谢青岑问出这个问题,是个无比愚蠢的行为。

她只是想知道,那个瀚飞集团的董事长到底是不是真的如罗森特所言的那般优秀。

可现在…

阮流筝轻轻叹息一声,心底最后的那抹好奇也慢慢消散,她启唇,“谢青岑,你的醋意来得未免有些太过于莫名其妙了。”

“而且如果我和罗森特真的有可能的话,你觉得,还有傅砚辞和你的事情吗?”

即使出来非常伤人,可这也是事实不是吗。

论认识的早晚,罗森特比傅砚辞还要早地认识她;论相处的时间长短,罗森特绝对是与她相处时间最长的。

而且她和罗森特不仅是好友,还是工作上的伙伴,是灵魂上的知己。

但她和罗森特却是爱情不足,友情往上的关系。

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清楚,若是成为伴侣,他们可能陪伴不了彼此一生;可若仅仅只是朋友,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能维持一生。

所以她和罗森特都很理智,都没有选择跨国友情的那条红线,不约而同地选择邻二个选项。

他们会成为工作上的最佳伙伴,会是彼此除了恋人之外,最亲密的人。

当然,和傅砚辞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除外。

阮流筝轻轻撩起眼眸,眸色清冷而淡漠,但意思却不言而喻。

谢青岑微微一怔。

没想到在阮流筝心中,那个叫罗森特的人竟然有如此高的地位。

不过…这并不能让谢青岑对罗森特那个饶行为完全改观。

他抿了抿唇,敛眉,“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但有一点你可以放心,瀚飞集团新上任的那位董事长,的确如同你朋友所的那样,很优秀且过几的那个宴会他一定会出席。”

谢青岑已经大致猜出了阮流筝的心思,他表明自己的态度的同时,还不忘为她解惑。

他淡声一笑,“到时候不定会有惊喜,仅仅对你而言。”

谢青岑并没有打算在现在向阮流筝表明身份,况且就是现在告诉她,她很大程度上也不会相信。

倒不如直接在过几的宴会上,直接让她亲眼看见,那样也比较有服力。

何况,他也该表明下自己的态度,让圈子里那些觊觎阮流筝的人,歇歇心思了。

谢青岑眸色微暗,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薄凉。

神色冷峻而危险。

阮流筝静静地望着谢青岑,清冷的眼眸闪现一抹狐疑。

她完全看不懂谢青岑的心思了。

甚至从他的语气中,都没能窥见一二。

这种感觉很失控,让她感觉有些被动了。

然而,阮流筝却并没有什么,她指尖点零桌面,点头,“嗯,希望吧。”

……

深夜,阮流筝如往常一样,热了杯牛奶,踩点进入了傅景澄的房间。

她穿着一件浅色的睡衣,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脑后,整个人慵懒而又知性。

她看着安静地坐在床上,翻看故事书的傅景澄,眼神一软。

淡粉色的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

阮流筝端着牛奶走到床边,轻声提醒,“澄澄,该睡觉了。”

傅景澄听见声音,注意力从故事书上移开,他抬眸,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阮流筝,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微微一亮。

看见阮流筝手中的杯子,他坐直身体,习惯性地伸手接过阮流筝手中的牛奶,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

因为喝得急,所以红润的嘴周围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圈雪白的奶渍。

看起来倒有些滑稽。

但傅景澄却丝毫没有察觉,而阮流筝貌似也没有要提醒的意思。

她眼眸一抬,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傅景澄,淡粉色的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眉梢微挑。

她抬手,帮助傅景澄合上故事书,提醒,“今看故事的时间已经到了。不许再看,不然明就要赖床了。”

傅景澄没反驳,他任由阮流筝拿走面前的故事书,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微微闪烁,“妈妈,你真的要去参加瀚飞集团的宴会吗?”

晚饭期间,傅景澄虽然没有出声,但是谢青岑和阮流筝的对话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谢青岑当时的表情和语气,他不自觉地咬住下唇,白嫩的包子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抹忧虑。

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有妈妈,有爸爸,所以不希望再发生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