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山羊胡子为何能在各种险境中存活至今的原因。
他的命本就是捡来的,就算今命丧于此,也无妨。
“别把事情想得太过可怕,我在这里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看到山羊胡子脸色有异,徐浩然立即道。
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虽然不清楚山羊胡子的能力如何,但总不会毫无作用。
“那个东西能在我们不知情时将我们带到这儿,你觉得它若不想让我们感知到这里的氛围,还能办不到吗?”山羊胡子反问。
他实在难以平静下来。
自接手此事以来,他的情绪始终起伏不定。
理智虽告诫他此中有异,但他依旧无法镇定。
“你别急躁,你的面相又有变化了。”徐浩然注意到山羊胡子面相的变动,急忙提醒。
同时他也开始思索这种变化与饶情绪或其他因素有何关联。
“怎样的变化?”山羊胡子问徐浩然,自己确实不敢直视,这也是从事这一行当的人避讳观察自身未来的原因。
自从踏入这一行,他们的生活便与常人不同,面相可能会随着经历的事物不断改变。
一时的面相并不能代表永远。
“你的血腥气淡了许多,看来快没什么大事了。”徐浩然轻抚山羊胡子。
他的心情此刻极为波动,不能再用刺激性的话语去伤害他了。
同时,徐浩然也想验证一个猜测,关于某些特定情况的影响。
听到徐浩然的话后,山羊胡子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谁会真的不在乎这种变化?即便知道可能是假象,但出现在自己身上,或许真能带来不同。
“让我瞧瞧。”
话音未落,山羊胡子就要拿镜子自照,徐浩然急忙拦住。
“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先搞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没有当前威胁不代表未来无险,有些事得先解决。
况且让他自己看岂非正好证明你在欺骗?
更何况他脸上的黑气不仅没消,反而更浓烈了。
徐浩然不想山羊胡子立刻识破真相,或许假象能成真。
徐浩然点明重点,山羊胡子虽好奇自己的变化,却也明白眼前更重要。
“我们分头找找。”
这房间不算大,一眼即览,但杂物堆积,视线受阻。
“校”
徐浩然同意此建议,至今未遇险,初到此处必有重要线索。
徐浩然心中存疑,但未有确凿证据前并未多言。
两人分头搜寻屋内,翻找垃圾、椅子、凳子及废纸孩瓶瓶罐罐。
“徐浩然,过来这儿,看看这是什么?”
山羊胡子忽然呼唤徐浩然,他急忙赶去。
当他看见那张桌子时,便确信自己的猜测已成事实。
山羊胡子指向一张书桌大的桌子,也许它原本就是用作书桌的。
桌面留有墨水的痕迹,某些家庭不特意购置书桌,会找些类似的东西代替,差别不大。
或许眼前的桌子正是如此。
更令徐浩然在意的是桌子内部明显的刻痕。
“柳清月,我恨你,去死!”
或许是这些刻痕导致桌子被废弃。
桌上用刀刻着几个刺眼的大字,痕迹深刻,显然刻字者当时满心愤恨。
因对这个名字主饶怨恨,徐浩然推测出另一个角色——柳清月。
即便两人名字相似,也不妨碍他推断她们的关系。
只是他不解,究竟是何种矛盾,让这对亲生姐妹如此仇视彼此。
“徐浩然,这是怎么回事?”山羊胡子盯着桌子上的字,露出震惊之色。
“若我没猜错,这应是老板娘先前所写,只是不知为何未被销毁。”
毕竟这张桌子某种程度上可算作证据。
但结合桌子的年代与老板娘的年龄,她自幼可能就对姐姐怀有不满。
徐浩然下意识轻敲桌面,却没料到轻轻一碰,桌子竟在他手下散架。
望着地上的零散部件,他意识到有人故意将其弄成这样,引他们注意。
“这……怎么可能!”
听闻徐浩然的推测,山羊胡子难以置信,以为他在撒谎。
其实他在看到名字时已有猜测,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其实,他内心一直认为老板娘是无辜的,这是最初的判断,山羊胡子依旧下意识地选择信任自己的直觉。
因此,他不断寻找证据,试图证实自己的判断无误。
可如今证据已找到,却更坚定了他的错误认知。
“在你接受柳清浅的委托来这儿之前,应该没特意调查过这里的事吧?”
“没樱”山羊胡子失落地点了摇头。
他原以为这里不过是事一件,无需提前调查,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当初的想法多么荒谬。
“你看这地方,难道没感觉熟悉?”徐浩然再次提醒山羊胡子。
“这……”山羊胡子迟疑地环顾四周,无论如何思索,都觉得对这个房间毫无印象。
“那我再告诉你,走廊尽头那间房,原本是杂物室改造的,这样你明白了吗?”
如果连这点提示都不懂,那这些年山羊胡子的脑袋算是白长了。
“你是……它想让我们了解杂物间曾经发生的事。”徐浩然只盼自己的推测正确。
在这异度空间里,即便发生什么,也未必在他掌控郑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不知要待多久才能出去?这怎么行?”山羊胡子显得焦虑。
徐浩然觉得他太过急躁,“别慌,那东西暂时不会伤害我们,等它放我们出去时,我们自然就能离开。”
徐浩然觉得自己表现得还算从容,但这确实是无奈之举,毕竟他被那东西制约着。
留在这里也不错,至少能发现从前未知的秘密。
在徐浩然的安抚下,山羊胡子虽难以接受,但仍勉强认可现状。
即便他不愿承认,也只能面对现实。
“我们再仔细检查一遍,这里应该还有别的线索。”徐浩然语气沉稳但略显迟疑。
两人搜寻了一圈,却未能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要不要出去看看?”山羊胡子指向那扇紧锁的门问道。
这扇门从内侧可以打开,但在未知的环境中,一切都显得难以预料。
短暂思索后,徐浩然点头同意先尝试开门。
“试试看能不能推开,这个地方太诡异,外面到底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还是谨慎为妙。”
在这非现实的空间里,一切异常都合情合理。
然而,无论两人如何用力,门始终纹丝不动,似乎彻底隔绝了外界。
“现在怎么办?”
山羊胡子焦虑不安,面对看不见的威胁,这种隐形的压迫感令人心急如焚。
“不清楚。”徐浩然摇头,他也感到巨大的压力。
他知道,恐慌无济于事,必须尽快解开这个谜团。
目前至少已知柳清浅的身份,这对后续调查有所帮助。
一向镇定的徐浩然此刻也束手无策,山羊胡子无奈坐下,重重叹了口气。
“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吧,万一它一直不让我们出去,该怎么办?”
这是他最大的忧虑,缺水少粮的情况下,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
“别急,让我先整理下思路。”
那个存在绝不会坐视不管,毕竟从种种迹象来看,它拥有自己的意识。
虽非寻常意义上的理智,但至少具备一定的智慧。
这类事物虽难以对付,却比那些只会进攻的敌人稍显优势。
至少,徐浩然相信自己能与之谈牛
即便失败,也能争取到时间或别的机会。
据他掌握的信息,柳清浅对她姐姐的积怨已深。
仅凭桌上那些旧物,或许还能视为童言无忌,毕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然而,接连发生的凶杀案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关于柳青浅姐姐的死,至今仍被判定为意外。
但若真只是意外,何至于引发后续一连串复杂事件?这显然不合常理。
因果相连,种因得果,若姐妹情深,柳清浅不应如此害怕姐姐的鬼魂出现。
徐浩然突然想起那个被阴差带走的女人,确定她绝非柳清浅的姐姐。
但他不清楚这个女人在这起案件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更令人在意的是,她的孩子也一同遇害了。
“唉!”
想到这些纷乱之事,徐浩然不禁叹息,为何总让自己陷入这种麻烦之中?
看着仍在地上发呆的山羊胡子,徐浩然明白指望他已无济于事。
此人已然濒临崩溃,唯一的方法是让他冷静下来。
眼下只能靠自己。
他们显然还未找到足够的线索。
这里至今毫无动静,实际上,这是一种时光倒流般的体验。
徐浩然推测,杂物间内一定发生过重大事件,柳清浅对此处避之不及的态度便是明证。
这里必定藏着让她恐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