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玉只知道离冬白窝在客栈,晚上不见踪影。
具体忙什么事,他一概不知。
禁卫军昌鸿的住处。
他总感觉有人在看他。
睁开眼,又什么都没发现。
正准备闭上眼睡觉。
窗外人影闪过。
吓得他瑟瑟发抖。
鬼啊!
他最怕这种东西。
“是人是鬼,给我出来!”
回应他的,是再一次飘过的影子。
真就是飘,他都看到双脚了。
“啊啊啊……”
“鬼兄弟,你别来找我啊,什么都不关我的事,要找就去找始作俑者,我都是听上官正志的命令。”
离冬走到他床边,盯着隆起的被子,一直抖个不停。
八:它就,鬼这种生物是最吓饶。
强大如禁卫军统领都怕,更别它一个的系统。
半晌,没发现有动静。
昌鸿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来。
心翼翼睁眼。
与离冬的视线对上,又是一声震吼剑
离冬面无表情看着他,等着他叫完才开口。
“想不想干番大事?”
“不想。”
他现在脑袋里全是鬼的身影,让鬼离开,这是最大的事。
“仔细看看,地上有影子。”
经她一提醒,看向地上拉长的身影,没那么怕了。
谨慎看着离冬,“何方神圣?”
还不快报上名来,让我请捉鬼的师父超度你。
“平南侯府,离冬。”
“平南侯府不是被抄了吗?”
离冬他没听过。
平南侯府被抄,他也在场,带人围上了整座府邸。
“是抄了,不是全杀了。”
昌鸿理解不来她的脑回路。
都抄家流放了,还能出现在京城,光这一点,就很诡异。
让他不自觉又往鬼物那个方向想去。
“要不要干番大事业?挣个伟大的前程。”
离冬再次起这个话题。
昌鸿裹着被子起身。
“我现在是皇上身边的近臣,颇得他信任,已经是在干大事了。”
“是吗?那为什么会转移财产。”
这话一出,昌鸿一双利眼看向她。
能精准出他转移财产这事,明此人对他了如指掌。
再端架子没有意义。
“吧,干什么大事。”
他倒要听听,如何前程伟大。
“造反。”
打算喝口水压压惊,这会倒好,全喷了出来。
别压惊了,他没惊吓过度而死,都已经是命大了。
“离姐,你可别来害我啊!我上有老,下有,留着狗命还要养家糊口。”
开什么玩笑。
那是上下两个嘴唇一碰,就能做的事吗?
“杏花楼。”
这三个字一出,昌鸿变了神色。
他背着皇帝贪污的钱,全藏在了杏花楼翠那里。
离冬是怎么知道的?
会不会是诈他?
“翠。”
这两个字一出,昌鸿再无侥幸。
“离姐,离姑奶奶,你吧,要我怎么做。”
那笔钱若是被皇上知道,他丢命都是的,还会连累家里人也丢命。
要知道,皇上最恨背着他搞动作的人。
“造反。”
昌鸿怒。
造反造反!
他们两个人怎么造反。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造什么反。”
离冬拿出一旮厚厚的银票,按到桌子上。
昌鸿眼睛都看直了。
这些钱,看着最少有十万两。
你你有么大笔钱,还盯着他藏的那三瓜两枣干什么。
“钱在这里,人也在这里,只等时机一到……”
“造反,知道了。球球你别再了。”
那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仿佛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这些钱,都给我了?”
昌鸿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嗯,给你,照顾好冷宫里的上官晔。”
上官晔?
那是谁?
想半没想起来。
姓上官,皇室中人,还待在冷宫,铁定是皇上的风流产物。
“离姐放心,保证给他喂得白白胖胖。”
昌鸿眼里只有那些钱。
养个人能费得了多少。
剩下的,还不都进了他口袋。
离冬深深看了眼昌鸿,闪身离去。
丞相府。
“姐,府外有人传信。”
傅菁掐断窗台前的鲜花,随意丢弃在盆里。
接过可心手里的帕子,仔仔细细擦干净手。
拆开信封,刚才的闲适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群废物。”
“几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姑娘。”
可心立在一边,不敢搭话。
“你亲自去二公主府上跑一趟,就离冬来了京城。”
可心终于理解姐的愤怒。
原来是与离姐有关。
自家姐便是知道离姐母亲与靖王爷母亲的渊源,这才设计同她交好。
借离姐的光,时常出入靖王府。
一来二去,与靖王有了几分交情。
如今,离姐偷偷从边关回来,若是让人知道,定然是要杀头的重罪。
傅菁扯过最后一朵花,眼神凶狠。
她不需要去当这个恶人,自有二公主出面。
离冬眼睛看着一个方向,感受到深深的恶意。
总有人想害我。
冷静。
“今就启程回边关吗?”
“嗯。”
该办的事办完了,留在这里遭入记。
麻烦。
等二公主收到消息,赶过来时,早已经人去楼空。
“可恶,你最好在边关藏一辈子,否则……”
她实在不懂,离冬都已经是流放犯人了,靖哥哥还惦记她干什么。
离冬坐在马车上,双手环胸。
都欺负她弱可怜。
没有一点同情心。
886找到了发家致富的好办法。
多往返边关和京城几次,它一个世界能发两个世界的任务。
离冬:……
狗系统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春桃接过一旮旮地契,想哭。
终于理解,姐在她第一次得知,能管理铺子时,欣喜若狂的表情。
那是一种虽不理解,但认同的眼神。
管不过来,根本管不过来。
王雨华见到人,差点哭出声来。
知道离冬不喜欢她哭哭啼啼,强行忍着。
只一个劲抱着她,犹如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
离冬任她发泄一番。
离阳舒将人拉开。
“好了,女儿回来就好了,该高心事。”
“是,应该高兴。”
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这么多年,还是控制不住动不动流泪的毛病。
也知晓他们父女俩有话要,主动避开。
“我去沏壶茶。”
离阳舒看着自家女儿,与有荣焉。
真该让那些嘲笑他断后的老家伙看看,他这个女儿,抵得上人家十个儿子。
“这趟去京城,一切可还顺利?事情都办好了?”
“嗯,人选定了,上官晔。禁卫军统领也收买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