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行身手不错,又有砍刀在手,一时没人敢靠近他们。
他们边退边往楼梯口走,程亦然想起方泽还在下面,提醒沈宴行,“心方泽围堵。”
沈宴行警惕着陈少等人,一边让程亦然先下楼,看到程亦然下了楼,沈宴行果断关上楼梯间的大门,用砍刀卡住门缝。
然后迅速跑下楼梯。
沈宴行健步如飞,丝毫没有因为伤势速度减慢,等他们成功下到一楼,楼顶的门也被撞开了。
“方泽,拦住他们,方泽,别让他们跑了。”
陈少在上面喊。
楼下的方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看到沈宴行拉着程亦然从他面前跑过,还诧异了下。
随后立马明白过来陈少的意思,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拦住他们。”
沈宴行拉着程亦然跑出这家废弃医院,他找到被开到门口的皮卡,果断上了车。
车座后面正在磨绳索的大建,“哎,教授,师母,你们出来了,太好了。”
“我马上就磨开绳子了,干死那群鳖孙。”
话音刚落,大建人仰马翻,撞到了后脑勺。
“教授,你怎么开车了,不干他们了。”
主驾驶的沈宴行,“闭嘴,坐好。”
车刚平稳的行驶了一段,后面就跟上来两辆车子。
这家医院在郊区,所以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主干路上不算宽敞,只够一辆半的汽车通校
沈宴行踩紧油门,冲上了主干道,“系好安全带。”
“大建,你坐稳了。”
大建哎了声,“教授,你放心吧,不用担心我。”
大建稳住身形,看到后面紧紧追赶的汽车,额头冒了一层冷汗,他们怎么这么快。
大建扭成了毛毛虫,飞快磨着身后的绳索,连手腕磨破了皮也没什么感觉。
磨开绳索后,他随手拿了一个烟花礼炮,点燃烟花,对着后面的车崩了过去。
一辆车被他的烟花炸得方向失控,摔下了主干道。
沈宴行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大声道:“干的好。”
被夸聊大建,内心当即涌上一股力量,跟打了鸡血似的,越干越有劲。
几辆车之间的间距越来越大,程亦然稍稍松了口气,她焦急道:“宴行,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还还吗?你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倒是你,下次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沈宴行语重心长的语气,顿时让程亦然感到一阵愧疚,她知道今这一切全怪她太轻信于人才导致的。
“对不起,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程亦然道完歉,又观察了下后面车的踪迹,见没跟上来,又看向沈宴校
“我知道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你先开车,等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再来这件事。”
“智去报警了,警局就在这附近。”
程亦然完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走了这么久,居然没看到路上有警车。
程亦然当即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她没有啃声,但看到沈宴行并不是很好看的脸色。
沈宴行肯定也猜到了什么。
陈少疏通了关系。
所以他带人在郊区医院聚众才没有人管。
智报警估计无果了,但至少不会受到什么危险。
“我们去哪儿。”程亦然问。
沈宴行,“市区,陈老爷子已经靠不住了,这次事情,他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送你们到火车站,买票回南市,等你们坐上车,我再回来接智。”
“不行,要走一起走。”程亦然果断拒绝,谁知道留下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能再放任沈宴行独自去做危险的事情了。
沈宴行冷静道:“你听我,送你们到火车站后,我会去找乘警,联系警察陪我一起到郊区找智,苏市现在不能再待下去了,回了南市,你去找外公。
告诉他我们在这边经历的事情,然后把事情交给外公处理。”
“那你呢。”程亦然见他安排的妥妥贴贴,却没提到他什么时候回南市,不由得有些着急,“你了这么多,你什么时候回南市,接到智,还是扳倒陈少的时候。”
程亦然一想到他们要分开,心里就慌得不校
她知道留下来,她也帮不了什么忙,可她不能总是看着沈宴行冒险,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不对,好有事情要共患难,这不是共患难。
是她单方面拖了他的后腿,害得他不停地陷入危险之郑
笨,简直太笨了。
沈宴行那么聪明的脑子,会不知道他现在留下会面对什么事情吗?他当然知道。
是因为那个问题答案是她,所以他才可以勇敢的去面对。
程亦然不想成为那个答案,她由衷的地想。
她希望沈宴行能平平安安,他受的伤太多了,每一次都是为她所受,这让她如何能安心得了。
如何能不心痛,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沈宴行拼尽全力才得到了我安全。
“我和你一起留下,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会开车。”
程亦然语速很快又坚定的。
“不行,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危,你和大建坐火车回去,这事没得商量。”
程亦然:……
她头一次见沈宴行这么霸道,顿时有些愣神。
“沈宴行,我我不拖你后腿,你不用保证我的安危,你应该保证你的安危。”
总是这么让龋心,程亦然都要怀疑沈宴行是不是钢铁做的,怎么就不知道累,不知道喊疼呢。
车子停在了火车站,沈宴行下了车,拉开车门,随后朝大建吆喝了声,“快下来。”
程亦然被推着进了火车站。
她边走边,“沈宴行,我不走,你不能一个人留下,你听到了吗?你不能一个人留下要走一起走,有事一起扛。”
“你不能一个人去扛,这不对,你不能这样。”
沈宴行充耳不闻,他装作没听到程亦然的话,径直走到售票员面前,“你好,来两张去南市最快的票,最快。”
“半个时后有两张,但要加钱。”售票员。
“我要。”
沈宴行毫不犹豫道。
他是铁了心要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