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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汜投奔袁术的时候还带上一物作为投名状——传国玉玺。

任谁都没有想到,李傕郭汜被困在洛阳的时候,郭汜根本没有闲着,不像李傕不是盯着贾诩就是喝闷酒。

经过半个多月的寻找,终于是让郭汜在被李儒焚烧成灰烬的洛阳城中找到了传国玉玺。

残阳如血,将南阳城染成一片赤红。郭汜立于袁术府邸前,手捧锦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抬头望了望那高悬的“袁”字大旗,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郭将军,主公已在厅中等候多时。”一名袁府家将躬身道。

郭汜整了整衣冠,大步踏入。府内灯火通明,袁术高坐主位,左右文武分粒郭汜注意到,袁术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崭新的锦袍,腰间玉带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末将郭汜,拜见后将军!”郭汜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袁术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郭将军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郭汜深吸一口气,将锦盒高举过头。“末将特来献上至宝,以表投效之心!”

厅中顿时一片寂静。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那看似普通的锦盒上。袁术身子微微前倾,喉结滚动。“哦?是何宝物?”

郭汜缓缓打开锦盒,一方玉玺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玺上五龙交纽,缺了一角,以黄金补之。当玉玺完全呈现在众人眼前时,厅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这是……”袁术的声音微微发颤。

“传国玉玺!”郭汜高声宣布,“此乃秦始皇以和氏璧所制,汉室历代相传之重宝!末将特从长安携来,献与明公!”

袁术猛地站起,几步跨下台阶,双手颤抖着接过玉玺。他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玉面时,一股电流般的战栗从脊背窜上头顶。

“受命于,既寿永昌……”袁术喃喃念出玺上的篆文,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厅内回荡。“好!好!郭将军果然不负我望!”

谋士杨弘眉头紧锁,上前低声道:“主公,此事蹊跷。传国玉玺怎会……”

“闭嘴!”袁术厉声打断,随即又换上和煦笑容,转向郭汜。“郭将军献此重宝,功在千秋。来人!”

一队侍从应声而入,手捧各式珍宝。袁术亲自取过一柄镶金嵌玉的宝剑,递给郭汜。“此剑名为‘青虹’,乃我珍藏多年之物,今日赐予将军!”

郭汜双手接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袁术出手如此大方。

“另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良田千顷!”袁术继续道,“封郭将军为建威将军,领南阳西城兵马!”

厅内再次哗然。这样的封赏,已远超寻常将领的规格。郭汜连忙跪地叩首:“末将谢主公厚恩!必当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

袁术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左右:“再赐郭将军美妾十名,宅邸一座,就在我府邸之侧!”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还有我那匹汗血宝马‘赤焰’,也一并赐予将军!”

这下连郭汜都震惊了。那匹汗血宝马是袁术的心爱之物,平日连亲近之人都不让碰触。他再次叩首,声音中带着几分真实的激动:“主公如此厚待,末将……末将……”

袁术哈哈大笑,亲自扶起郭汜。“将军不必如此。得此重宝,区区赏赐何足挂齿!”他转向众人,高声道,“今夜设宴,为郭将军接风洗尘!”

宴会持续到深夜。袁术始终将玉玺放在身旁案几上,不时抚摸,眼中闪烁着野心的火焰。郭汜冷眼旁观,心中暗笑。他知道,这方玉玺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看似珍贵,实则烫手。

宴席将散时,袁术忽然凑近郭汜,酒气喷在他脸上:“郭将军,此玺……当真从洛阳宫中所得?”

郭汜心中一凛,面上却不露分毫:“回主公,末将趁李傕那厮不备,从洛阳废墟中寻得。为此折损了数十亲兵。”

袁术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伪。片刻后,他又大笑起来:“好!好!李傕那蠢货,守着宝山而不自知!”他拍了拍郭汜的肩膀,“将军且去休息,明日我们再详谈。”

回到新赐的宅邸,郭汜屏退众人,独自站在院中望月。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他最信任的副将张龙。

“将军,袁术信了?”张龙低声问。

郭汜冷笑:“他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需要这方玉玺,更需要我这个‘忠心’的献宝人。”他转身看向灯火通明的袁术府邸,“等着看吧,不出三月,这位‘后将军’就要有更大的动作了。”

“那我们……”

“静观其变。”郭汜摸了摸袁术赐予的青虹剑,“记住,在这乱世,忠诚是最昂贵的奢侈品。袁术今日的赏赐,来日必要十倍讨还。”

袁术府中密室。袁术将玉玺放在特制的紫檀木架上,痴迷地凝视着。杨弘和另一谋士阎象站在一旁,面色凝重。

“主公,此事恐有诈。”阎象直言,“郭汜此人反复无常,昔日与李傕狼狈为奸,今日突然来投,又献上如此重宝……”

袁术不耐烦地挥手:“你们懂什么?此乃意!”他狂热地抚摸着玉玺,“汉室将倾,命更易。这玉玺辗转落入我手,岂非上苍所示?”

杨弘还想再劝,却被阎象眼神制止。两人对视一眼,默默退出。

密室外,杨弘低声道:“主公已被玉玺迷了心窍。”

阎象叹息:“准备好后路吧。郭汜此来,必非善意。而主公得玺后,恐怕……”

两人没有下去,但心中都明白: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翌日清晨,袁术召集所有工匠入府。没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府中日夜传出凿木锤铁之声。有传言,袁术正在打造龙袍和龙椅。

而郭汜,则骑着那匹汗血宝马“赤焰”,在南阳城中招摇过剩百姓们窃窃私语,袁公得之佑,连郭汜这样的猛将都来投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