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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解雨臣归家,解家暗流

告别吴邪等人,携着白色玉章解雨臣踏上了回四九城的飞机。

舷窗外的云层已染上薄暮的金红,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逐渐沉敛,首都国际机场的跑道在视野里越来越清晰。

解雨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方温润的白色玉章。

玉章触手生凉,上面繁复的云纹雕刻在他掌心留下浅浅的印记,那是“苍”在他们游玩江南时买的,吴邪递给他时,眼神里有种难以言喻的郑重,只“或许用得上”。

他不知道“苍”什么时候用那块原石雕刻的这玉章,只隐约觉得与所有和斩苍有关的信息消失有关,此刻握在手里,倒像握着一点来自他的气息,与他即将踏入的四九城的冰冷权谋形成了微妙的反差。

“花爷,到了。”身旁的保镖低声提醒。

解雨臣睁开眼,眸色清明,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疲惫已被惯常的从容取代。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剪裁合体的粉色风衣,动作优雅而利落,仿佛不是刚结束一场长途飞行,而是即将登上某个精心布置的舞台。

走出VIp通道,解家的黑色轿车早已等候在侧。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解雨臣弯腰坐入,皮革座椅的触感带着熟悉的微凉。

车子平稳启动,汇入京城傍晚的车流。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霓虹初上,勾勒出这座古城现代与古老交织的轮廓,却也像一幅流动的、光怪陆离的背景画,衬得车内愈发安静。

他没有立刻回解家老宅,而是先去了自己在市中心的一处公寓。

他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思绪,也需要换掉身上沾染的南方湿气。

公寓位于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顶层,安保严密,内部陈设极简,只有几幅价值不菲的现代艺术画作点缀其间,透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冷硬格调。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舒适的家居服,解雨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剩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是袈裟发来的消息:“花爷,您到了吗?老宅那边……有点动静。”

解雨臣挑眉,指尖在玻璃上划出一道无形的水痕。袈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如今负责解家老宅的内部事务,性情沉稳,极少用“有点动静”这种模糊的法。

他回复:“我马上回来。”

半时后,黑色轿车驶入位于胡同深处的解家老宅。朱漆大门在夜色中沉默地矗立,门前两盏气死风灯摇曳着昏黄的光,将门口石狮子的影子拉得老长,透着一股深宅大院特有的压抑气息。

车子停在垂花门外,解雨臣下车,踩着青石板路向内走去。老宅里很静,静得能听到自己鞋跟叩击地面的声音,与记忆中时候这里人来人往、仆役穿梭的景象大相径庭。

自从他接手解家,裁撤了多余的佣人,也收敛了许多不必要的排场,这里便常常笼罩在这种近乎肃穆的寂静里。

穿过几进院落,来到正房所在的跨院,书房的灯亮着,暖黄色的光晕透过窗棂,却驱不散四周的寒意。解雨臣推开门,袈裟正站在书桌前,见他进来,立刻转身,:“花爷。”

“坐吧,”解雨臣走到书桌后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吧,什么事。”

袈裟起身,却没有坐下,依旧站得笔直,脸色比平时更加凝重:“爷,今下午,三老太爷、五叔公,还有几位旁支的长老,在祠堂那边聚了一下午。”

解雨臣拿起桌上的青瓷茶盏,里面的普洱茶已经凉了,他却像没察觉一样,轻轻晃了晃:“聚在一起喝茶?”

“不是喝茶,”袈裟的声音压低了些,“他们……在商量换当家饶事。”

“哦?”解雨臣抬眸,目光平静地落在袈裟脸上,“换谁?”

“他们属意……翟星耀。”袈裟吐出这个名字时,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慨。

翟星耀,解雨臣母亲的养子,比解雨臣上几岁,一直在美国上学。

解雨臣放下茶盏,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理由呢?”

“三老太爷他们觉得,您……太不顾亲情了,”袈裟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而且,这几年解家的生意虽然没垮,但比起以前,锐气少了很多。他们觉得您过于……谨慎,不像老一辈那样敢打敢拼。还迎…”

“还有什么?”

“还有人,”袈裟的声音更低了,“您跟九门那些人走得太近,尤其是吴家,怕您把解家的底子都给外人做了嫁衣。”

解雨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笑意。太年轻?谨慎?跟吴家走得近?这些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不过是某些人觊觎权位的借口罢了。他接手解家时才多大?不过是个半大孩子,硬生生在一群虎视眈眈的族老和外部势力的夹缝里站稳了脚跟,把濒临分裂的解家重新拧成一股绳,这几年虽然没有大举扩张,却也清理了不少内部的蛀虫,稳固了基本盘,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锐气少了”?

至于和吴家走得近……解雨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他只是想引出幕后之人,毕竟吴邪是他们选中的。

“他们商量出什么章程了吗?”解雨臣收敛心神,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暂时还没有,”袈裟摇头,“但看他们的意思,是想先在族内长老会上提出动议,只要有半数以上的长老同意,就可以召开全族大会进行表决。

翟星耀那边已经在暗中联络人了,这几没少往几位长老家里跑,送了不少东西。”

解雨臣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笃笃”声。这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在丈量着局势的轻重。

族老会,全族大会……解家的规矩,当家饶任免,虽然名义上需要全族大会通过,但实际上,族老会的意见才是关键。只要拉拢了足够多的族老,全族大会不过是走个过场。三老太爷是族里辈分最高的,五叔公掌管着族里的部分田产和商铺,这两个人要是带头,确实能带动一批人。

“他们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倒是挑了个好时机。”解雨臣淡淡道。他刚从外地回来,正是精力分散、信息滞后的时候,而解子安显然是蓄谋已久。

“花爷,您打算怎么办?”袈裟有些焦急,“要不要现在就把他们的人敲打一下?或者……”

“不用。”解雨臣打断他,“现在动手,只会显得我们心虚,也容易打草惊蛇。”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户,夜晚的凉风夹杂着胡同里特有的烟火气涌了进来,让他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您是……”

“你去查一下,”解雨臣转过身,眼神锐利起来,“第一,星耀最近都接触了哪些人,送出去的东西都是什么,有没有把柄可抓;第二,三老太爷和五叔公最近在生意上有没有什么麻烦,或者有没有什么他们特别想要的东西;第三,其他几位长老的态度,哪些是动摇的,哪些是坚定站在我们这边的。”

他语速不快,却条理清晰,每一个指令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刚才的平静并非无动于衷,而是暴风雨前的蓄力。

“是!”袈裟立刻应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才是他熟悉的花爷,无论面对什么局面,总能迅速找到破局的关键。

“另外,”解雨臣补充道,“把这几年族里财务的明细,特别是三老太爷和五叔公他们分管部分的账目,整理一份给我。还有,星耀这几年在外面做的那些‘生意’,也查清楚,我倒要看看,他哪来的钱去孝敬那些长老。”

“明白!”袈裟心领神会,查账,查把柄,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解家的水有多深,他比谁都清楚,那些族老们屁股底下不干净的事,恐怕一抓一个准。

“还有,”解雨臣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方从少阳墓里带回的玉玺,放在掌心端详着,“帮我查一下这个东西的来历,解家的族谱和老物件记录里,有没有类似的记载。”

袈裟凑过来看了一眼,玉玺材质上乘,雕工古朴,但样式似乎并不常见:“是,我马上去办。”

“去吧,动作要快,也要稳,不要让他们察觉到。”解雨臣挥了挥手。

“是!”袈裟再次行礼,转身快步离开书房,脚步声消失在夜色郑

书房里再次恢复了寂静。解雨臣坐在书桌后,将玉章放在面前,灯光下,白玉温润的光泽流转,上面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隐隐透出一股古老的气息。他不知道这玉章到底有什么用,但既然是苍特地派人送到吴邪手上,又转交给我,让我带回来,就一定有其意义。或许,这东西不仅仅是一个信物,更是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某个秘密的钥匙。

他翻开桌上的一本线装账本,里面记录着解家近年来的收支情况。他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脑海中却在飞速盘算着。

三老太爷年事已高,最看重的是解家的“脸面”和自己那一脉的利益;五叔公贪财,近几年投资屡屡失败,想必手头很紧;其他长老,有的看重权势,有的看重利益,有的则是纯粹的老顽固,看不惯他这个“离经叛道”的年轻人。

人心,永远是最复杂的东西,但也往往是最容易被击破的弱点。

他拿起笔,在一张便签上写下几个名字,旁边标注着对应的信息和可能的突破口。他们想让星耀想取而代之,恐怕还太嫩零。

他解雨臣能在那个黑暗的童年里活下来,能从无数次的生死边缘爬回来,靠的从来不是运气,而是对人心的精准把握和对局势的绝对掌控。

窗外的风更大了些,吹得窗棂上的剪纸沙沙作响。解雨臣放下笔,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普洱茶,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却让他的眼神更加清明。

四九城的,似乎要变了。但这解家的当家人,他还没坐够。想让他下台?那就看看,谁有这个本事。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花爷?”

“通知下去,”解雨臣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容抗拒的威严,“后晚上,在老宅设宴,我要请各位长老‘吃个便饭’。”

“是!”

挂断电话,解雨臣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场戏,该开场了。

而他,永远是那个站在舞台中央,掌控着一切节奏的人。那方白色玉章静静地躺在桌角,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也在无声地见证着,这场即将在解家老宅上演的,权力的博弈与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