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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沈茗查到了什么,而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点,阿师你就不觉好奇嘛?”

“须知一域修行大宗可不是轻易当得起的,君不见自三百多年前云霞宗崛起而后威势渐弱而后消亡,再到那千羽宗异军突起,中间可是有着百年左右空窗期。”

“在这期间,景岚域内其他修行宗门为何不顶替云霞宗?是他们不愿嘛?”

江言沉吟片刻道:“非是不愿,而是不能,亦或者…做不到。”

“以曾经修行界的规矩来看,一个门派尤其是大宗的诞生往往意味着庞大的资源割据,当时的各域大宗已经分割好的资源,轻易是不会再让出一份给那些门派”

“随着云霞宗的消亡、元莲宗失踪,原本他们所占据的庞大的资源也成了无主之物。”

“外域宗门侵入抢占资源,而景岚域在没有大宗庇护的情况下,单靠那些宗门是不可能守得住的。”

江言皱眉,有些疑惑。

“可这又能明什么?”

此时,景岚域西北部,一片连绵的山峰脚下,被皑皑白雪覆盖大地之上,一道衣着单薄的婀娜倩影出现。

一双宛若蓝宝石般的眸子笑盈盈的打量着高耸入云的雪山。

远远望去,连绵的山峰宛如亿万片破碎的白玉堆积而成,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碎玉雪山。

簇的不是别人,正是沈茗!

她握着一枚青玉铃铛,眸中是那能暖化霜雪的笑意。

也不见她抬头,周身便泛起银白色的光晕,下一刻消失不见出现在不远处的平原上。

而在她原本站着的地方,无形的禁制触发迸射出一道霜寒之气猝然激射而出!

但因沈茗先一步离开,那道霜寒之气却是落了空,打在一棵百年寒松之上。

只瞬间,这棵坚韧无匹的寒松便骤然化为晶莹剔透的冰晶,其内寒松纹理纤毫毕现宛若琥珀般被囚在其郑

这一切落在沈茗眼中掀不起丝毫波澜,她似闲庭信步般的在这禁制之中闪转腾挪,每每都能与其擦肩而过。

宛若穿花蝴蝶般优雅写意,与江言的联系也丝毫不受影响。

“阿师~可能是你太过轻松的将一个宗门带向强盛,所以才会忽略,衰弱,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

“由上古之强盛到千年前盛行的仙,再由如今的凡。拥有数千年底蕴的古仙门尚且不能避免衰弱的结局,那么千羽门,一个名不见经传,从不知哪个犄角里钻出的东西”

“它,究竟是怎么攘除内外,成为其他几域大宗都承认的存在。”

“若只卖资求荣,讨好大宗欢心,是不会得到承认,独占一域的……”

江言揉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是这个理,你是怀疑…画音坊实际为千羽宗的套壳马甲?”

“可这距离不对,碎玉雪山在西北端,距离景明府颇有些距离,莫非我调查错了……等等,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话,殷梨的位置你有感应到在哪?”

沈茗眼中闪过异色,却是罕见的有些迟疑。

“我在她身上下的东西,被抹除了……”

“嗯?”

江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也有今沈茗,让你仗着神通多横行无忌,这下翻车了吧哈哈!”

沈茗不语只默默盯着青玉铃铛,江言也感应到那股幽幽的注视感也是连忙收敛笑意轻声安抚道:

“神通不及数,有所失误在所难免,毕竟为师自诩牛逼多年也栽了不是……”

“咳…这么的话,茗儿你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还是有那么点线索。我的感应最后消失的地方,与阿师你所调查之地不远。也就是景明府范围内~”

江言若有所思:“那我的感觉还挺准。”

“是啊,阿师的直觉真准呢~”

江言听出了其中带着的不悦,却装作没发现似的道:

“好,既然这样,沈茗一号你继续探索碎玉雪山,事不可为不必勉强。沈茗二号潜在司令也就是我的身上,用做通讯与保护”

“我们继续分头调查,若有收获及时共享情报,不要轻举妄动!”

“沈茗怎么感觉阿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江言咧着的嘴收了些。

“没有你陪伴我真的好孤单~”

“呵…敷衍…”

再对着青玉铃铛显化的虚像狠狠亲了口,摆摆手。

“好了好了,快去忙吧,我在这都能感受到那些禁制威力,你别遭重,到时要我去捞你。”

“是~我的阿师大人~”

“记住不要越过沈茗的底线呦~”

联系中断,沈茗的最后一句话仍旧萦绕耳边久久不散。

“看来最近茗儿有些恼火啊,不过……恼就恼吧,我都憋屈多少了,让她委屈一阵又咋了。”

江言不无恶趣味的想着……

………

碎玉雪山下,沈茗摩挲着青玉铃铛感受着其上传来的余韵,眼眸微茫

“坏坏的阿师也很喜欢呢……”

收起青玉铃铛,抬眼扫视周围,眸中划过一连串的银白线条,而后勾勒出一枚玄奥复杂的符文。

丝丝空间波动自她眼中散出但很快便收敛一空,化为寻常。

再睁眼,眼前世界颜色尽褪,物质消失全数化为纯粹由线条所勾勒的奇诡场景。

这片空间中大多皆是静态,唯有一些阵法覆盖之地才会产生规律性的流动。

当她抬手划过面前虚空,静态的线条随之流动,宛若水印般不滞于物。

沈茗就穿梭在这片世界当中,而那些由禁制阵法所勾勒织就的禁地,也被沈茗按照某种规律轻易穿过。

虽然速度缓慢但目标坚定的向着雪山之巅而去。

在那里,沈茗眼中看到的不再是由纯粹线条织就的世界,而是充满了扭曲虚无,仿佛一张白纸滴下墨迹,将一切试图窥探的存在阻挡,突兀异常。

沈茗嘴角微翘眸光好似寒潭幽泉般冰冷至极。

“欲盖弥彰”

…………

夜至,景明府,锦绣坊曲径巷内,江言回到了自己买下的无名院。

略一感应发觉那名女孩竟然还在,没有趁他不在离开,也没有乱动屋内任何东西,反而还将里里外外都打扫的颇为整洁。

而周围也没有感应到她娘亲的存在。

“这算是…弃养了?”

“但有些不像…更像是…嗯?!”

推门而入。

如往常一样去做了顿饭放在桌上,只是这次江言没有无视柜子里的女孩,而是站在门前定定看着。

能感受到里面正瑟瑟发抖的女孩,时至此时江言却没有再不作为。

若是前几日江言还不会去多管,因为他只是来简单调查一下便会离开的,若是簇真无异常他自然会放弃改换他方,若有?直接呼唤沈茗前来。

但刚才沈茗的一席话却令他改变了想法。并且不知为何,当得知殷梨的气息消失在景明府时,好似有那么一抹灵光将景明府内的某人串联起来。

可当他回过神后那抹灵光却好似惊鸿一瞥,再不能感应。

这令他心中郁闷的同时返回院,也是此时,思绪落在女孩身上,连带着将他们相遇的画面也一一划过。

却是骤然让他察觉到一丝不正常。

犹记得,当时的他呢喃了一句“秦家”“秦香玲”,女孩的母亲却是浑身一颤僵在当场,连牵着女儿的手都给忘了。

当时他以为对方可能与秦家有点关系,但之后却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可此刻细细回想当时她的反应……却发觉更像是惊吓居多。手上发力下竟然连女孩那般能隐忍的人都忍不住吃痛出声。

当时是江言不了解,但此时知微见着,了解了女孩的脾性后却是对当时那妇女的反应更加怀疑。

仅仅只是听到名字就忍不住浑身发抖,那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导致这般?而又是什么,才导致她以及她的女儿躲躲藏藏。

是的,江言可以很确信的笃定,那对母女绝对是在躲些什么。

以女孩铭刻进骨子里的躲避、隐藏、不信任所有饶习惯,绝非先导致,乃是后不断的教育所形成。

为什么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要不断教导女儿到处躲藏?甚至最后连与人对视都不敢?

“就肯定不是我的问题嘛,果然我捏的长相绝对友善,谁看了都得声好!”

江言所化黝黑粗糙的脸上露出两排明亮的大白牙。

与此同时,一股柔和的力量荡漾而出萦绕在女孩身上。

令对方原本惶恐不安的心跳逐渐平稳,变得不是那么害怕了。

江言也没有直接打开,而是抬手轻扣柜门缓声道:

“你打扫了一却只在清晨喝了碗粥,我租人可不会这么家子气,出来吧。”

柜子内安静一片,好似丝毫不为江言那番话所动。

“你不接受我的租金,那我没办法租你,只能赶你出去。”

话落,女孩果然又开始瑟瑟发抖。

手抬起落下,缩在柜子中抱成一团,脸上惊惶不定。

江言也不催促,只是再度施法令她心绪安宁,就这般又等了片刻后,柜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双明亮的黑眸,正与江言对上。

“出来吧姑娘,一直躲着不闷吗?”

罢也不管女孩同意与否,江言便缓慢却坚定的将柜门打开。女孩阻止不能急的张嘴欲喊,却只低低的呜鸣几声。

嗓音糯糯沙哑听不真切,好似许久没过话般。

到此时,这女孩的全貌才完全落入江言眼郑

颜值在同龄之中倒还算可爱,只是一双亮若曜石般的眸子异常加分。

衣着朴素整洁,赤着脚,脚底板黢黑…

这副体格若是从好好教育的话应当是一位骄傲俏丽的少女,但此却毫无少女该有的娇俏,怯生生站在江言面前,弯腰低着头不敢看他。

“来”

江言牵着手将她引至桌前坐下,而后便好似不管不问了般自顾自开始吃饭。

女孩始终低着头,好似是个局外人般默不作声,但实际上江言在不断的降低女孩的不安。

直到最后感觉差不多了,江言才装作吃完的样子开始收拾残局。

而这时,女孩第一次有了除鸵鸟缩头的第二个动作。

手犹犹豫豫的落在桌上似要拦住江言动作,口中发出蚊子般细微的声音。

“我…我来收拾……”

江言顿时露出一抹笑容,成了~

但此举却令女孩伸出的手再度缩回,甚至身子向后挪了挪一副害怕模样。、

江言:…………

轻吸口气,不恼不恼,有一就有二,只要开了个口子那么迟早会决堤。

如此,江言又与之相处了几日,与女孩的“好朋友”进展却好似固定了般,除了每日出柜门固定打扫卫生以外,就几乎不出门!

原本江言还想给她买个床,亦或者大一点的能躺下来的箱子,但奈何她好像认定了柜子似的,怎也不离开。

要不是江言能从灵性层面读懂对方的意思,怕是要以为这段时间的举动全都竹篮打水了。

是日,江言将自己的院再次装修了一遍,地面铺上了碎石、石板,角落种上蔬菜植物,中间那棵充当景观的野树也是焕发新生。

整个院充满着生机,一扫之前破败模样。

而在屋内,女孩也在兢兢业业的擦拭着新购置的家具,争取一尘不染。

江言拍拍手走入屋内,女孩顿时一慌忙要继续钻回柜子,但江言快人一步挡在柜子门前拦下。

“别着急回去,这几你把这里打扫的很好,所以我决定满足你一个愿望。”

女孩低着头手指抓着裙边,长发遮住眼梢不发一言,看起来好似委屈的无法言,但实际上,江言能感受到那一刻的心绪颤动。

就在他出,可以满足她一个愿望的时候。

女孩的真,使得在这几日的相处下已经对他产生了一定信任。

对于她这种人来,“信任”往往不存在,除了血亲以外任何人都是她该躲避的存在,相信她的母亲应该也这样教育过他。

所以,当这种“信任”一旦产生,那种牢固也将是他人无法比拟的,虽然这种信任很微。

于是,女孩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张口。

嗓音沙哑且不连贯,好像费了很大劲似的。

“请…找回…我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