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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皇上的声音里带着些严肃,像是在告诉席容烟这个药不能不吃。

苦涩的药味让席容烟一闻见就难受,她侧头看向皇上:“臣妾不是在吃气血丸么?”

魏祁看了席容烟一眼,又低声道:“气血丸没有这个的药性好,往后就吃药就是。”

“你的身子气血不足就容易夜里做梦,也容易思虑。”

着魏祁静静看着席容烟:“烟儿,朕是为你好。”

席容烟愣了愣,看着面前皇上送在唇边的褐色药汁,总觉得又一股莫名的心慌。

她不知道这股心慌是什么,她又忽然想起慧净法师的,去证实它。

她心里跳了跳,想着要是她此刻拒绝皇上,会发生什么。

曾经梦里那个男人灌着自己喝药,他的手很重,脸色很狰狞吓人。

席容烟手指颤了颤,忍着不安的心跳推在皇上的手腕上,声道:“臣妾不想喝。”

魏祁的脸色一顿。

他视线看向席容烟低垂的脸庞上,抿了抿唇,又隐住阴沉的脸色。

他知道她与慧净法师了什么,所以她在瞒着他。

魏祁眼底神色变了变,却低笑一声,饮了一口,挑着席容烟的下巴就对着她喂了过去。

他黑眸看着她,将药汁全送到她唇里,看着她瞪大的眼睛和变得难受苍白的面孔,他按紧她的后颈不让她后退,直到她将所有的药汁都吃进去才松开。

席容烟苦的难受,捂着胸口,咳了咳。

魏祁拍了拍席容烟的后背,低声道:“烟儿是想朕这样喂你么?”

“烟儿觉得苦,朕陪你一起苦吧。”

席容烟苦的愣住,她抬头,眼里有泪花冒出来,声问:“臣妾一定要吃药么?”

魏祁怜惜的摸摸席容烟的脸庞:“烟儿,朕是为你好。”

着魏祁又喂了一口过去。

他有力的大手按着她的后背,一口一口将药汁全喂给她,即便看她难受的冒了汗,依旧将最后一口喂给了她。

席容烟喝完药胃里翻滚,有一股要作呕的恶心。

心里头却有一股难受。

她的身子又被皇上温柔的抱在怀里,后背上修长的手指轻抚,低声抚慰她:“烟儿,吃了药很快就好了。”

“你不会再梦魇了。”

“等你怀上孩子,就不用吃药了。”

席容烟难受的眼眶冒了泪花,又听皇上的话,抬头问道:“为什么怀身孕了就不吃药了?”

魏祁笑了下,给席容烟喂了一颗甜枣:“那时候你快要做娘亲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席容烟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

皇上是她现在胡思乱想么。

可是她来承乾宫后,梦里的事情都没有告诉过皇上,还是皇上察觉到了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的,自从梦见梦里的那个人与皇上有着一样的面孔后,她心底深处总是对皇上有一丝防备。

或许皇上是担心她,但她又总觉得意有所指,仿佛自己如梦境中那般,被困在那人织下的大网里。

她忽然不想话,下巴抵在皇上的肩膀上,看着那玄衣上的金色龙纹,那狰狞的眼珠子看着她,叫她心生惶恐。

又赶紧闭上眼睛,不想让自己再乱想。

她告诉自己,梦如空花,醒来即无。

刚才她拒绝吃药,皇上也没有生气,与梦里那个人根本不一样。

口中苦涩的味道依旧没有消退,席容烟唇里喊着甜枣核,咬在齿间,又声道:“臣妾给大殿下准备的生辰礼,皇上瞧瞧么?”

着席容烟从皇上的怀里起来,看向皇上:“臣妾还不了解大殿下的喜好,怕犯了大殿下的什么忌讳。”

席容烟这么问,是真怕出什么事。

今王宝然主动问起给大殿下的生辰礼,她隐隐又怕皇后拿这个生辰礼抓她的错处,便先给皇上瞧瞧稳妥些。

况且席容烟看上回皇上抱着大殿下,像是也喜欢大殿下的,她也心些,总没有错。

席容烟要让人去拿的时候,皇上却淡淡道:“朕不用看,没什么忌讳的,送什么都可以。”

席容烟一愣,正要话,皇上又将手放到她唇边,幽深的眸子看着她:“吐出来。”

席容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脸颊一热,咬咬唇畔,还是低头将枣核吐到了皇上的手上。

又想梦里的那个人从来是冰冷粗暴的,皇上这般照顾她,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她失神时,又有香甜的甜瓜送到她唇边,清甜扫去了唇中的苦涩,她心里的不安被她压着,不愿去想了。

夜里入睡的时候,凌姑姑又送药过来。

席容烟知晓这药一日要喝两回,也不愿去想皇上为什么又要让她吃药了。

她强忍着喝完,许是吃的急了,胃里翻江倒海,捂着胸口,差点干呕了出来,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宝珠在旁边担心道:“主子自就吃不得药,前头皇上不是答应了主子吃气血丸就行了么,怎么又要吃药了?”

玉竹在旁边轻轻拍着席容烟的后背,看着席容烟这么难受,也忍不住道:“主子要不给皇上,每日要喝两回,的确也是折磨人。”

席容烟手指间捏紧了白帕,捂在唇上低声道:“皇上气血丸的药性没有这个好。”

玉竹叹息,却又不能什么,只是道:“要不再让太医来瞧瞧,要是脉象好些了,就不用吃了。”

席容烟白着脸用茶水净了口,又吃了两颗甜枣,心头才好受些。

她靠在身后的如意枕上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玉竹便道:“申时了。”

席容烟点点头,又心不在焉的翻了翻手边的杂记,却没什么心思看书,又合上放在一边,打算睡了。

她滑进被子里,又拉住宝珠:“你陪我话吧。”

宝珠是席府的家生子,席容烟三四岁就陪在身边了,最是亲近。

宝珠见席容烟拉着她,那白净的手指捏在她衣上,露出一截皓腕,青玉镯泛了一圈的柔光,又看席容烟脸上有一丝落寞,就如从前席容烟夜里害怕,要她陪在床边一样。

她笑了笑,跪下床边脚踏上:“主子想和奴婢什么。”

席容烟也不知要什么,她只是觉得些许的无聊。

这宫里一整见到的人只有那几个,也不能如从前她还能去大嫂那里逗逗侄子,或者和母亲出去逛逛铺子,再或者去园子里走走,与几个堂姐话,还是有些趣事的。

她如今除了去太后那里话,其余的时候只能等着皇上过来。

皇上其实白日里也很少能陪她,夜里有时候也很晚过来。

这种寂寞其实也该习惯,就是心头空落落的。

席容烟侧身撑着头问宝珠:“我从前有没有出过什么事,我自己忘记了,然后你们都骗着我?”

宝珠忍不住笑起来:“主子怎么忽然这奇怪的话?”

“奴婢从跟着主子,主子连大病都没大病过,更别摔了碰了,哪儿遇过什么大事?”

“您自便是不怎么爱动的性子,二爷和夫人又护您的紧,更别我们都骗着您了。”

“主子可别乱想。”

席容烟叹息着点点头:“我就是随口问问。”

又道:“我院子里那些花草,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理了。”

又怅然若失道:“怕是再回不了那院子了。”

宝珠笑道:“皇上这么偏爱主子,承乾宫也宽敞,奴婢瞧着好些布置与主子原来的院子相似,主子应该也能习惯的。”

席容烟心不在焉道:“大抵是吧。”

又看向宝珠:“你与我时候好玩的事,我有些记不起来了。”

宝珠便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