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晔提早回来,忽然看见穿着相似的一大一,眼前一亮。
“今日穿了新衣裳。”
江鲤点头,“这是我娘给我和崽崽做的衣裳!漂亮吧?”
“漂亮!”
团子站在他娘腿上,手舞足蹈地。
秦晔将他抱过来,哄着孩子时,声音低沉但又温柔,“这是谁家的漂亮崽?穿上了新的衣裳,竟俊得不像话?”
家伙还晓得害羞,捂着脸儿呢。
秦晔亲了往他手背上亲了一口,这才关心江鲤:“今日睡到什么时辰?不是要睡到晚上吗?倒是起得早。”
江鲤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我被这个崽儿给吵醒的,他一会儿拍我的脸,一会儿揪我的耳朵,我如何睡?”
秦晔:“该叫我将他抱走的,还想着你想他,他也想你,让你们俩一起睡懒觉。”
团子眨巴着大眼睛,嘴巴微嘟,又觉着他娘他坏话了,老大不乐意。
江鲤拍拍他的屁股,“臭崽崽,难道我还错了,不就是你把我叫醒了吗?还生气哦!”
家伙猛地将脑袋埋秦晔胸口,不出来了。
江鲤和秦晔面面相觑。
“看吧,硬是要逗他,又不是不知他什么样?”秦晔摸了一把江鲤的脑袋。
江鲤摇摇头,叹了口气,想什么,可看着秦霄那圆屁股,还是闭嘴了。
这孩儿太聪慧也是不好,怎么一团就什么都听得懂呢?
在他面前话还得掂量掂量,真是麻烦。
招生一事忙碌太久,接下来,江鲤好几日都不用去工院。
且工院如今正在扩建中,分院也在选址郑
这些日子没研究什么好东西,倒是也不那么忙碌。
“明日,我带秦霄霄出宫去,我回家中玩几日,你一人在宫中忙吧,莫要来找我。”
秦晔眉头皱了皱,“去几日?我晚上接你。”
“要住好几日,我嫂子和娘都想我了,且我还答应昭月,带弟弟陪她玩儿的。”
秦晔抿抿唇,“那夜里我也宿在首辅府。”
江鲤:“……”
晚上,训练得满头大汗,刚洗了澡的金听秦霄要去外祖家住好几日,心里不舍得很。
他是日日都要陪殿下话的。
看他愁眉苦脸,江鲤:“金宝宝也跟着我一起去,早上去国子监,你可同钰儿一道。”
反正他和魏廷钰的关系很好,两人简直就像是铁哥们儿,日日都是黏在一处的。
魏廷钰还想同他一样跟着金云练武,可那家伙实在不是那块料,就跟着练了一日,便趴下了。
金听她如此一,瞬间高兴起来。
“真的吗?我可以同娘娘和殿下一起去?”
“嗯?你日日训练也辛苦,也多休息几日,跟随我们出宫这几日,你便不用练武了,每日下学便跟着钰儿出宫来。”
“嗯!好!”
秦晔倒也没什么,一家子都出宫去,自然也少不下金。
夜里,让秦晔看着秦霄,江鲤收拾了两身新裙装。
恰恰好秦霄也有相似的衣服,江鲤预备每日跟自家崽崽穿母子装。
秦晔看了看她漂亮的裙子,又看看团子那可爱的衣裳眉头皱了皱。
“你们俩衣裳如此相似,我呢?”
江鲤看他一眼,“你想穿粉衣还是想穿绿衣?哦对了,我们母子俩还有一套紫衣!也很漂亮!”
秦晔:“……”
团子扭着脑袋,一会儿看看娘,一会儿看看爹,看得一双眼笑盈盈的。
他这是在看笑话呢!
秦晔气得捏他一脸儿,“你也跟你娘一样气我!”
团子嘟嘴,一阵“啊啊呀呀”,又在嘀咕他呢。
看秦晔无话可,江鲤笑了笑,“好了,我给你收拾几身新衣便是,你一个太子在首辅府住着算怎么回事?就随便带点以防万一。”
“多装几身,要去,我便是要去的。”
“好叭。”
两人着话,忽然又聊起了正事,秦霄这只圆球球崽儿坐在床榻上,起初还认真听,可片刻后,他听不懂了。
他撅着嘴巴,一会儿捏捏脚丫子,一会儿摸摸自己软乎乎的肚皮。
忽然“啪叽”一下倒在床榻上。
江鲤和秦晔听见动静,扭头一看,他已经抱着自己脚丫子开啃了。
秦晔:“秦霄!不许啃脚脚!脏!”
将他湿漉漉的脚丫子抢救出来,秦晔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严肃教育:“再吃脚,屁股给你打肿!”
团子砸吧砸吧嘴儿,在他给他擦嘴上的口水时,竟胆大包地将脚丫子伸到了他爹爹嘴边。
“噗嗤……”江鲤笑出了声。
秦晔:“……”
团子眼神清澈,一派真单纯,胖脚贴着他爹爹的嘴,还贴贴脸,像是得了兴儿,一双脚丫子都伸过去了,还咯咯咯笑起来。
江鲤乐得不校
秦晔深呼了一口气,“秦霄……”
“哎呀!”
团子两条短腿当真是有劲儿,刚开始还是贴贴,后头是又踢又踹的,还给秦晔脸都踹疼了。
秦晔忽然一把将他拎到一旁,让他趴好,巴掌直往他屁股上招呼。
团子还觉得好玩儿呢,毕竟真是一点不疼,他屁股都跟着撅一撅,方便爹爹揍他。
脑袋还扭着朝秦晔看。
秦晔:“……”
“啊!”
他伸着手也去摸摸自己屁股,“呀!”
秦晔气得使零劲儿。
这回感觉到了痛,团子人傻了。
“啪啪啪——”
秦晔面无表情,听他屁股被拍得啪啪作响,江鲤连忙劝:“他还,不要打他。”
团子忽然“呜哇”一声哭了。
被打痛聊屁股也不撅着了,他张着嘴巴哭得惨兮兮。
他知道爹爹这回真不是逗他玩儿,是真揍他了!可不就伤心坏了。
江鲤盯着秦晔,凶道:“看嘛!叫你不要打他,你要打!人家那么一个!打坏了如何是好?”
“看他哭得多伤心?”
秦晔淡定得很,“就打两下他肉乎乎的屁股,痛什么?”
“你是大人,自然是不疼,他是宝宝!”江鲤生气。
团子似乎也听懂了娘亲关心自己,在帮自己教育爹爹,便撅着屁股委屈巴巴爬进江鲤怀里,而后昂着湿漉漉的脸儿,瘪着嘴儿“啊啊呀呀”地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