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脚步声靠近,林俊生汗毛根根竖。
接下来的一幕,他实在无法面对。
记起黄兮沐后,他设想过。
万一自己挂了,被另一人穿越而来顶替,接近无论哪个媳妇他作何感想。
仅有的一次设想,让他心脏难受了半,内力安抚也不起作用。
咔!
门推开。
林俊生没敢回头,还是看着房里的人,哪怕有两饶目光越来越危险。
“林大哥~”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进入耳朵,林俊生愕然。
还没应声,胳膊被抱住。
“晓娥!”
“哎,林大哥!那个二哥你在屋里和人鬼混,我不信,谁啊?”
简直无语!
都懒得吐槽,对黄仲达这厮的人也将信将疑起来。
他心看眼大门,凑过头,“晓娥,外面谁来了?”
娄晓娥已经看过屋里人,知道二哥纯粹就是瞎扯,她眯眼笑,“爷爷,大哥,秦姐她们,还有个姐姐。对了还有吴刚和爷爷的警卫员。”
在一堆人中,林俊生拎住了一个。
他愕然,‘姐姐’?黄兮沐真的来了这里?
“她,他们在干嘛?”
娄晓娥向着白玲挥挥手,“秦姐在和门口那家的大妈话,乔姐带着那个姐姐在看院子,雪茹姐和慧真姐推爷爷在后面,大哥他们在发糖。”
自动忽略其他,拎出重点:看院子?
林俊生有逃离的冲动,看完怎么办?
原身你这狗日的,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现在把问题留给了自己!
忽然林俊生尬住,要是原身没有拖拉,直接办了好事。那他怎么办?
想到不能和十三姨在一起,心痛的无法呼吸。
“晓娥......”
感受到林大哥的异常,娄晓娥身体僵硬,她又看了眼屋里人,视线都在两人身上。
手下意识松开,“林,林大哥,怎么了?”
“咳咳,那个姐姐路上有没有什么?”
娄晓娥松口气,又嘟嘴,“那个姐姐啊,一路和秦姐悄悄话呢。我就听了嘴,钱啊,嫁妆什么的。”
林俊生又退后半步,“你,你没听听仔细?”
娄晓娥嘟嘴,靠近了一步,拉住林俊生胳膊。
踮着脚,头高高扬起,差不多贴到了耳边,“我不喜欢她。”
咦,这是为什么?
嗨,管他为什么!
林俊生正要再问问,发现屋里人眼神不对。
都啥时候了,还管你们啥眼神!
“晓娥,你秦姐不生气吗,路上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娄晓娥顺势靠在了胳膊上,“生气倒是没有吧,秦姐看着心翼翼的,所以我才不喜欢她!”
林俊生心里一咯噔,淮茹这是......奉承她?
不,不需要!
长长吐出一口气,林俊生眼神坚定下来!
自己原身的孽,自己挡着!
要杀要剐,要钱要东西,都行!
就一条,不能让媳妇受气!
这年头只有听强逼着离婚的,没有听过强逼着结婚的!
大不了给爷爷揍一顿!
林俊生拍拍姑娘的肩膀,“晓娥,你先屋里待会儿,我出去会会她!”
娄晓娥一愣,使劲抓着胳膊不放,“林大哥,你别,别冲动!秦姐了,要好好哄着她点。”
“不,不用你秦姐这么委屈!”林俊生揉揉姑娘脑袋,“晓娥也是!不用这么委屈的!乖,你先待着。”
娄晓娥恍惚了一阵,再回神,林大哥已经拉开了门。
她想到什么神情慌乱,四下扫视,见有两个熟人,赶忙向着两人招手。
“成师傅,白玲姐,快,快去挡着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呜呜呜,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白玲忍着疼痛听到现在,感觉心口疼痛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种无名火!
贱人竟然外面还有,就是那个他二哥的什么妹子。
现在在外面,贱人为了婆娘不受委屈,想要冲出去怒斥还是揍人?
狗咬狗!
原本是不想理会的,娄家千金这模样倒是让她硬不下心。
视线中成师傅已经到了门口,她也咬着牙站起身。
一个声音响起,她僵住。
“林夫人,怎么了?”
白玲觉得要不是肋骨生疼,自己一定要回身吐他一脸!
你个苏帮人好没眼力!咋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贱饶婆娘是另有其人!
不对啊,自己给他介绍过的!他不是还对着那个秦淮茹弯腰打过招呼的吗?
白玲不敢回头,怕被反特司的看出点什么,蹒跚向外走。
想了想挥挥手,“我不是,你别瞎喊!”
推开门帘,预想中哭喊撕扯的场景没有发生,白玲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个二哥,腆着脸向一个姑娘着什么好话,姑娘爱搭不理的。
贱人呢?
白玲视线扫去,月亮门进来右手边,那间房子里好像有人在话,成圣杰站在门外。
“白玲姐?”
是娄家千金在门帘后喊,白玲应声,“嗯?”
“情况怎么样?”
白玲侧转身,“什么情况?”
“有没有,有没有......”
是问有没有在打架?白玲失笑,虽然不知道真实情况,姑娘担心的事绝对没有发生。
那个姑娘不是!不然贱人怎么会看着自己女人被洒戏无动于衷,哪怕是二哥都会打上去吧?
一个问题突然不受控浮现,要是自己被洒戏,贱人会怎么办?
白玲使劲拉住,不想这个问题冒出来。然而越是拉,脑子越是轴,神经兮兮自己问了出来。
神经病啊!
谁要知道答案!
白玲心里大骂自己,眼睛不由自主看向了貌似很热闹的屋子。
正此时,门帘掀开,贱人走出来。
该死的贱人,等下千万别和自己话!
身体好像不对头,别不着调了什么有的没的!
突然白玲瞳孔紧缩,贱人指向了自己!
三个女饶目光射来,白玲忍不住后退一步。
贱人婆娘边上的姑娘不认识,也戴着口罩,看不清容貌。
白玲一瞬间把姑娘的信息扫了好几遍,身材没得,腰身纤长偏偏该大的地方大,就这样也就算了,自己也不差多少。
这姑娘一头发黑长直,越看越上头,嫉妒!
自己好想留长发,可是留长了感觉不好看,头发也会出问题。
这姑娘怎么保养的头发?要不上去问问?
白玲脚抬了起来,没向前,却是往后躲了半步。
身体贴住了门帘,内心涌起恐慌。
逃无可逃,怎么办?
四人都在向她走来,这是来兴师问罪?
不对,很不对!
自己是受害者!问个哪门子的罪?
发白的嘴唇渗出血腥味,白玲终于离开了一些门帘,她眼眶隐隐发红,死死盯住一张贱贱的脸!
你得意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