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帝君,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看着齐齐朝她望过来的两人,安鱼有些摸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笑笑走上前来,就看见轻昀在朝她拼命的使眼色。
应渊微微挑眉,淡淡的警告视线飘过。轻昀缩了缩脖子,无奈只能给安鱼回了一个她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退下了。
安鱼:……
这是咋了? 她就下界一趟,应该不至于吧! 不过以轻昀这个可爱的表现来看,她是不是应该瞒一下才对?
“去了何处?”
淡淡的声音飘进耳朵,安鱼眼神飘忽,扯起唇角回答道:
“没……没去哪儿呀! 那什么,我养伤许多,有些闷刚从外面溜达回来!”
完她还笑笑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应渊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把安鱼看了一遍。最后,他微微偏头盯着安鱼胸口处,抬手便将一物招到了手郑
眼前握在手中的饰物十分刺眼,正是他在妖族看见,与红磷妖主动作暧昧的女子所戴。
应渊心中隐隐的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爽感,脸色黑沉的看向安鱼:
“是吗! 那这是什么?”
藏起来的手帕被卷走,安鱼下意识的随着那手帕往前看,帝君的神色并不好,安鱼心中顿感不妙,于是随口回道:
“手帕啊! 怎么鳞君?”
她试探着保守的回答,应渊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他眉头紧锁,指尖微动,在这白色的帕子上注入仙力,顿时一抹红色幽光缓缓的溢了出来。
安鱼眼睛发直,没有料到会是这个发展,应渊却是走向安鱼面前,一字一句质问:
“手帕! 呵,看来红磷妖主当真是对你好到了极致,竟连这万年一蜕的护心磷甲,都能做成丝帕,送给你!”
“今日,在妖族你与他举止亲密,安鱼,你……是不是……也对他……动了情!”
应渊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安鱼的眼睛,极具压迫力。他的声音带着质问,也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一丝酸意,就连问到了最后他都不自觉的又往前走近了几步。
安鱼咽了咽口水,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慢慢往后退:应渊帝君怎么知道今日她去了妖族的!万年一蜕,护心磷甲,红磷不是和她这是他们妖族的特产吗?玩球,这下可误会大了。
想到这里安鱼连忙解释:
“帝君,你听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为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很平常的物件,拿来留个纪念而已! !”
她极力的解释着,可惜某人已经被情绪左右,根本就听不进去。
“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私自下界,在妖城与红磷妖主举止亲密,那日我就在庭台之上,看的很清楚,只不过当时你遮掩的容貌又换了衣服,我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并未认出,你……可还有何要辩解!”
应渊的语气着实不太好,就连他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骇饶压迫感,安鱼心里一急,有些慌不择路的开口道:
“我下界是有别的原因的,再了我要是喜欢也是喜欢帝君这样的,我干嘛要想不开要喜欢一条蛇啊! 而且还是一条不知道活了几万年的大蟒,这光是想想都会觉得瘆得慌好吗? 帝君,帝君,你有在听吗! 我真不喜欢,我真没有动情!”
应渊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已经呆住了,他没有在听安鱼后面的什么,只是感觉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油然而生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欢喜。那感觉难以控制,逐渐扩大,以至于慢慢的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房。
“哎呀! 算了算了,感觉怎么跟你不清楚呢,这样我们去找帝尊,他不是有那个可以测感情的法器吗,我们现在就去测。”
安鱼完,直接抓着应渊的手往前拽。应渊回过神,视线下移那细腻温热的白皙此时正紧紧与他相扣,他的心脏难以控制剧烈跳动,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抽出。
“帝君,你怎么了?”
安鱼看他这反应有些不解,应渊心中难以平静,他看着安鱼又朝他靠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话就话,靠这么近成何体统,还迎…你……刚刚什么?”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看向安鱼,又害怕与她对视。安鱼心梗,合着她刚才的都对牛弹琴了呗! 嘿,人家根本就没有听! 真是棒极了!
想到这里安鱼深吸一口气,扯起一抹假笑,一字一句回答道:
“帝君……,我刚才……,我们……去找帝尊去测一下,看我……是否已经动情! ”
应渊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一句话,但他怎好意思再开口,于是咱们风华绝代的应渊帝君破荒的别扭了:
“哦!”
哦!哦是什么意思?安鱼抓狂,想翻白眼的心情达到了顶峰,但为了保持她良好的人设,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那,帝君我们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到这里安鱼下意识的磨了磨后槽牙,应渊挑挑眉看着她,觉得这样的安鱼竟格外的有意思。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淡淡道:
“那倒也不必,你只需要交代清楚你为何下界,又为何遇到了红磷妖主,若是其中有别的隐情,我自会酌情处理。”
他的大义凛然,一派公正清明的样子,只是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那就让人有的猜了。安鱼松了一口气,就把她下界的原因,和自己与红磷的相遇一五一十的了。她并没有任何的隐瞒,甚至还将她遭遇凶兽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了一番,好好的装了一波坚强可怜的样子。
“帝君,事情就是这样了,鱼也只是想亲手为您做一件礼物送给您,希望您大人不记人过就把这事儿给翻篇儿了吧! 行不行!”
她着试探性的往应渊身边挪了挪,还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应渊故意不看她,那眼角眉梢却带着愉悦,以至于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在笑。
“鉴于事出有因,这件事情我暂且不同你计较,只不过此物作为惩戒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