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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佑安点点头,心翼翼地扶着她下了台阶,在院子里慢慢踱步。

“慎王的人出现在了岂州,早前萧自楠夫妇就住在那里。”他沉着脸道。

他本不想将此事告诉她,怕她伤神,只是若慎王的人在岂州真的查到些什么,难免会涉及侯府,还需事先提防,那就避不开她。

而这话听在姜隐耳中犹如平地惊雷,下意识地停下了步子,转头看向他:“你是,慎王的人知道了萧自楠夫妻的下落?”

余佑安点头,随即又立刻道:“不过你放心,他们半年前便离开了。”

姜隐提起的心这才放下,继续往前踱步:“不过慎王的人既然去到了岂州,只怕是从何人那里听到了风声,只怕他们平日往来的人中会有居心不良的。”

余佑安摇头表示不知:“我与他们也甚少往来,最后一次相见还是一年多前,他送宣哥儿过来的时候,自那之后,我就未再见过他们,最多从萧自闲那里听到些消息。”

姜隐挑眉,看着一旁的矮树竟然已经开始抽出绿芽,心境似乎也因此鲜活了些。

“还有一事,近来林章平在朝堂上处处打压姜海,今日又害得他被陛下斥责,只怕柳氏很快会上门来。”余佑安着,往径的卵石边迈了一步,将青石铺的径让了出来。

她点点头,柳氏来了无非想让她给余佑安吹枕边风,好让他帮着姜家,但正因如此,柳氏也好打发。

“我已经吩咐过门房,一旦姜家的人来了,便你病着,免得他们……”余佑安的话还没完,就被姜隐摆手打断了。

“你可千万别。”她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是不知,今日胡夫人过来同我,我许久不露面,又传闻我生了病,一个个都在猜,我是不是也要被你克死了。”

罢,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也着实佩服那些长舌妇。但再细想想,若是换作她,也会等着看戏吧。

余佑安不是没听过这个传闻,便是连萧自闲都询问过姜隐的病情,但他得含糊其辞,越发容易招来误会。

“左右如今胎像稳了,连柳先生也我可以适当走走动动,不能老闷在屋子里,吃好睡好,不怕的。”姜隐是当真憋坏了,要不是之前柳先生的叮嘱,她哪里躺得了那么久。

余佑安迟疑着,最后才答应:“好吧,但无论做什么,身边绝不能离人。”

这事他不,姜隐也不会独自一人,她如今胆得很,就怕身边没人时遇上什么事。

此时,何林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侯爷,少夫人,青州的冉了。”

姜隐一时有些怔忪,直到听得余佑安吩咐将人请进来时,她才猛地回神:“是我舅父到了吗?”

“嗯。”余佑安点点头,“上回他写给你的信寄出没多久,他们便起程了,只是路上经过几个城镇略有耽搁,这才进京晚了。”

对于他的话,她似听了,又似没有完全听进去,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院门处,须臾便见一行人出现在门口。

何林侧步让出路来,现出他后方的一个中年男子,眉眼依稀与姜隐有几分相似,她一眼便知,这人便是自己是舅父。

“舅父。”她喃喃叫了一声,随即加快脚步迎了上去,快得让余佑安一心头一紧,迈开大步紧贴在她身侧护着,“舅父。”

“隐娘。”路明山伸出双手接住姜隐伸来的手,上下细细打量着这个头一回相见的外甥女,“孩子,舅父终于见到你了。”

姜隐眼中带泪,透过朦胧的水雾看到路明山脸上的皱褶,眼眶的湿红,微微抖动的唇瓣显示着他此时的激动。

“好了,舅父远道而来,咱们先进去再慢慢。”余佑安着,牵着她的手往屋里头带。

姜隐一副依依不舍地瞧着路明山,一手扯着路明山往屋里走,舅甥两个并肩迈过了门槛。

待几人坐定,芳云奉上了热茶退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了他们三人。

一番寒暄后,路明山便起了往事:“当年若非你母亲,他姜海怕是连进京的盘缠都凑不出来,都是你娘挨家挨户去借的。”

路明山叹了口气:“姜海走后,你娘发现腹中有了你,她一个人操持着家事,还要想法子赚钱还乡亲们的银子,一人苦苦挨了很久,直到被我发现。”

姜隐咬着下唇,双手紧攥成拳,一想到母亲当时的情形,她便恨不得将姜海咬碎。

若不是他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自己的母亲何至于吃这些苦。

“我帮着她一起赚钱,好不容易还清了乡亲们的钱,但姜海迟迟不归,你祖母急得眼睛都快哭瞎了,外人都他肯定是在上京的路上遇上了土匪,死了。”

“当时,你娘怀你已经快九个月了,她担心不已,便托我上京打探消息,谁知那个畜生,嫌贫爱富,竟生了歹心想害死我。”

到此处,路明山悲愤交加,一拳砸在几上:“我是命大,可你娘却……他们都你娘是因生了你难产而亡,姜海只接走了你祖母,你娘却连口薄棺都没樱”

路明山胸口剧烈起伏,眼角的湿意蔓延,最终滑落下来。

“是我没用,没钱替她买口好棺材,给她一个体面安稳的往生之所,这些年,坟包的黄土被雨水一遍遍冲走,我只能不停往上垒,以为这辈子,都只能与你娘的坟相依为命了。”

姜隐吸了吸鼻子,不顾滚滚而落的泪珠,问他:“舅父,我娘到底是怎么没的?”

路明山痛苦地摇着,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悲恸。

“我也不知,当时问乡亲,他们都一口咬定你娘是难产而亡,直到最近找到当年为她接生的稳婆才知,你娘生产之后并无异样,更甚至第二她临走前还去看过你娘和你。”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产而亡,而是被姜海的人害死的,又对乡亲们威逼利诱,所以他们无人敢告诉舅父,她母亲真正的死因。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她只有拼命地咬住下唇,才能逼自己坐在此处,而不是立刻冲去姜府弑父。

余佑安见她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伸手轻抚着她的背:“阿隐,仔细自己的身子,你放心,这笔血债,定要他们百倍,千倍的偿还。”

姜隐僵硬地转过头来,水汪汪的眼中满是愤怒,微抖的唇瓣,紧握成拳的双手也颤得厉害。

余佑安伸手握住她的手,轻柔地哄着:“不气,不气,我定将他们千刀万剐,为岳母、舅父以及你报仇。”

“对,不能放过他们。”路明山怒目圆睁,愤愤着,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物,“我还带来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