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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舔了舔嘴唇,撕开信封,看了信上内容后,微微一笑。

只见信件上写道:

【大郎谨启。】

【感大郎之挂念,奴家近日心情开阔,夜夜安眠,身子亦安康许多。】

【今晨早起,观见院中寒梅初绽,心中甚喜,白雪红梅相映,然景色,极是绮丽。】

【如若大郎能见此番景致,想来亦能与奴家感同身受。】

【午间,梅取了些大郎送来的山珍,做了锅素珍汤,口感甚是鲜美清爽,奴家甚是喜之。】

【大郎多次命人携礼相见,月娘一一愧收,甚是感激,待日后相见,亦不知如何报答,月娘惶恐。】

【奴家在庵内,每日到宝殿前上香礼佛时,亦会诚心为大郎祈福,望大郎诸事顺遂,身子安康。】

【纸短情长,伏惟珍重!】

【月娘草书至此,祈恕不恭,望君挥毫复之。】

武植看完信件内容,痴痴一笑。

信上的内容无非就是些日常,什么院子的寒梅开了,很漂亮,今日吃了自己送过去的山珍,口感很不错。

还有,回应了一下武植在前信中问候的身子情况,自己最近心情开朗,夜夜睡得安详,身子好了许多。

最后的【望君挥毫复之】,显然是在等自己的回信。

武植嘿嘿一笑,心中喜悦。

他对吴月娘有种奇怪的情愫。

一来是因为当日偶然相遇,致使她意外落水,让本就体弱的她雪上加霜,自己对其有愧。

二是那吴月娘生得圆脸似月,杏眼桃腮,一副旺夫相。

虽身子虚弱,但其相貌艳丽不,气质更是端庄大气,十成十长在了武植内心的审美上。

唯一的不足就是平了些,身子瘦了些,不过以后身子倘若能康复的话,好好调养之下,胖回来又不是不校

武植现在手上还有淬体丹呢,这系统出品的高质量淬体丹给那吴月娘吃上个一百颗,难不成还医不好她的体弱之症么?

就是她的右腿瘸了,得另想办法治好。

武植准备明年整掉西门庆后,最好能将她娶回家来,届时那纪忠的河北路自然而然便通了。

反正吴月娘和那西门庆有名无实,相互间除了利益捆绑,并无情意。

此乃一举两得。

如今两饶关系日渐亲近,相互间信件往来频繁,已然有了些苗头。

加上两人明面上各有家室,虽然现在处于朦胧暧昧阶段,但却有一种越墙后,突破伦理纲常的禁忌之感,很是刺激,让人着迷。

这般想着,武植内心泛起一股只有在读书时,偷偷谈恋爱才会有的青涩悸动。

他嘿嘿一笑,这个年纪了,还能再生出这种心绪,看起来自己正当少年呀。

武植取来信纸,而后提笔沾墨,笑吟吟开始写起回信……

……

他倒是笑嘻嘻的在写回信,厅堂内的潘金莲和李瓶儿见到他这样,登时就不乐意了。

好不容易剿完朱家庄回来,刚吃完晚饭没多久,自己相公不来与名正言顺的妻妾贴贴,亲昵的体己话。

反倒一放下碗筷,便开心地到偏厅书房给别的女人回信。

二女柳眉微蹙,均心中轻哼一声,目中流露出一些不满。

她们便是现在去质询武植也无用。

一问武植,他就堂而皇之的解释是为了开酒路,可看他那副表情,二女又怎么会相信他的鬼话?

只得得暗自在心中幽怨嗔怪:“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花心大萝卜罢了!”

李瓶儿倒还好,毕竟她与那吴月娘还算相熟,交情不错,日后真有几女共住一个屋檐下的情况,也能勉强接受。

潘金莲却是老鼻子不愿意了,这刚娶了旁边的李瓶儿过门,这才多久,自己相公就又生出了鬼主意。

自己在后院的势力还没建立起来,肚子也没动静,地位并不稳固。

要是真的再来个大户之女,自己的地位岂不岌岌可危?

这般想着,潘金莲嘴撅起。

武植没注意厅堂内妻妾的神情,笔走龙蛇地写完回信后,细心地吹干墨迹,而后折好装进信封。

待明日再让魏禾送去静泉庵即可。

一切准备完后,武植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向灯火通明的厅堂,而后呵呵一笑,朝潘金莲和李瓶儿走去。

“两位娘子,来,相公今日乏了,你们来为相公解解乏可好。”

……

……

与此同时。

另一边。

狮子楼的三楼雅间内。

西门庆和花子虚得知武植今日果真剿灭朱家庄,且是大胜而归后,一时间心惊胆颤,目带惊惶。

两人心中均暗自疑惑,也不知那城坚墙固的朱家庄为什么这般不堪一击,才大半日的功夫,便被那武植大破而归。

正常来打个三五都是正常的,双方两败俱赡可能性更是极大,怎么会有一方完全碾压另一方的情况发生?

可如今却的确是那武植大胜而归。

这可不妙了。

如此一来,这阳谷县还有谁能与那武大郎抗衡?

整个阳谷县现在已然落在他手中,成了他的一言堂。

西门庆目光阴沉,脸色愤懑地拿起桌上酒杯,喝了杯酒,恨恨道:

“看来只能等明年官位下来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哥几个近日少出门,以免被那武大郎揪住辫子欺辱。”

花子虚和应伯爵等其它几个结拜兄弟连连点头,轻声道:“我等全仰仗哥哥了啊!”

西门庆一垮,他们结拜十兄弟定然被武植一一给收拾掉,现如今只能全仰仗西门庆荣升山东提刑司理刑副千户庇护了。

西门庆闻言,呵呵一笑,而后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

“各位放心,那市井贩饼起身的武大郎何足惧哉?低贱货色罢了,那厮定然奈何不了我们!”

“哥哥所言甚是,哥哥所言甚是!”一帮人连连出声附和。

这时,西门庆叹了口气,接着道:

“只是如今我要为那赵公子收集一批古玩字画,花销甚巨,加上大寒包山投下的银钱打了水漂,近来银兜子有些紧啊……”

话未完,西门庆摊了摊手,很是无奈。

但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花子虚和应伯爵听出了西门庆的言外之意,相视一眼后,纷纷出言。

“哥哥为我等劳心戮力,我们怎能全仰仗哥哥出力?弟弟这还有些余银,明日便送到哥哥府上,让哥哥周转,只求那官位明年能早些下来便是。”

“对对对,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理应同心协力,助哥哥将官位周转下来。”

“对啊,这临门一脚了,可不能让赵公子失望。哥哥放心,明日我便将银钱送到您府上。”

西门庆听见他们的这番话后,含笑点零头,显得很是满意。

因为武植搞出了蜂窝煤,致使自己趁大寒捞钱的愿望落空,加上收集古玩字画讨好那赵德甫,如今钱袋子当真瘪下去不少。

没得奈何,只能从这些结拜兄弟手中多多少少捞些银两出来贴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