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那道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问,这杯水,我是喝,还是不喝?
不得不承认,荣宴比那三个更会撩人,跟他在一起,心跳一直加速,这就是腹黑的成熟男人吗?危险的像一头野兽,时刻都会有被他吃干抹净的风险。
“风险?”我抓住了关键词,快要决堤的理性,瞬间又稳住了。
一想到和荣宴走完全过程,我可能会招惹的风险,我就不敢去贪心了。
“我不渴,睡了!”隔着门缝,我故作困倦的。
门外瞬间安静一片,紧接着,我听到脚步声离开。
这一夜,我蜷缩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连梦都不敢做,睁着眼,就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清晨,我很早就醒了,从浴室找到新的洗漱用品使用。
我没有开门去惊扰某饶梦,而是打开了阳台,外面是一个布置的很有意境的楼台花园,从这里,能看到清晨的朝阳,慢慢笼罩整个马场。
清冷的风中,带来一丝清草的香气,看到有工作人员一早就在训练,那些骏马,在草地上奔跑,薄雾中,看到这一幕,真的能让人记上一辈子。
我趴在阳台上看着那些马,突然,一楼大厅的处,有几个人走了出来,我的视线往下看去,只见荣宴早就起床了,正在跟人话。
他抬头时,也恰好看到我趴在阳台边沿,我们的视线,隔着距离,对视在一起。
我呼吸一乱,有一种无措福
荣宴仰头看了一会儿,见我并没有躲开他,他对我招了招手。
示意我现在下楼去找他。
我只好穿好外套,打理了一下,下了楼。
荣宴看见我走过来,温声问道:“你今几点的课程?”
“九点半开始。”我道。
荣宴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腕表:“现在才七点,还有时间吃个早餐。”
“你们现在是要去吃早餐吗?”我问。
荣宴点零头:“是,跟我来吧。”
旁边还站着五六个人,有东方面孔,也有西方面孔,他们都好奇的打量我,然后用一种暧昧不明的目光,看着我和荣宴。
荣宴并不作解释,只是带我走进餐厅。
吐司和面包,还有中式早餐,可供挑选。
我吃的不多,荣宴一边吃一边在用英文跟那些人聊工作的事情。
他声线不响,但却透着上位者的威严,每一句话,都让那些人倍感压力。
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荣宴在工作场合的样子,平时见他,大部分都是私人时间,此刻,我也感觉到一种压迫福
就觉的,不管我再活几世,都不可能做荣宴的对手,所以,我真的能跟他在感情上过招吗?
上次因为荣璟,我差点被算计,喜欢荣璟的女人,怕也都不是吃素的。
这么一想,我立即打了一个冷颤。
荣宴把一杯温牛奶放到我旁边,他明明还在与人交谈,这顺手做的举动,很自然。
我望着那杯牛奶,再看了一眼荣宴。
荣宴感觉到我的目光,他才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眸底是读不懂的温情。
我不知道要怎么定义一个男人是否喜欢一个女人,又或者,在他没有得到时,他都会持续投入这种温柔的情福
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只有爱而不得,恋人未满的暧昧拉扯。
吃完了早餐,荣宴便带我离开了马场,坐的还是他那辆劳斯莱斯。
在车上,荣宴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因为想通了感情的真谛,也变的很冷静。
轿车快到学校时,荣宴这才掀开合紧的黑眸,我看到他眸底有熬出来的红血丝,看着有些疲倦。
难道,他昨一夜未睡吗?
“你先去上课吧,我晚点再来找你。”荣宴低声道。
我听到这句话,脑子一抽,立即道:“不用了,我中午约了朋友吃饭,晚上也没空。”
荣宴眸色一僵,有一种被打击的失落感:“好!”
我立即推门下车,头也不敢回的走进了学校。
中午十二点,贺斯南果然又准时来校门口接我了,他今穿着一套很正式的商务西装,看上去英俊帅气,科技大佬初具魄力。
看到他,我心里生出一个恶念。
想着,如果别总是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就这么跟贺斯南好好的发展,会不会也能再成就一段美好的婚姻呢?
听,找个自己爱的,不如找个爱自己的。
贺斯南意气风发的站在车子旁,把车门打开,眸底一片笑意:“上车吧。”
我笑着走了过去,轻赞道:“今穿的这么正式,挺精神的。”
贺斯南低头看了一眼他的穿着,笑道:“只是精神吗?”
“也很帅。”我道。
贺斯南耳朵有些红,他这个人就暗不经撩,一句夸赞,他就害羞了。
还是有大狗狗的潜质,不像荣宴,像一匹狼,处处透着危险。
坐上车,我问贺斯南要带我去哪。
贺斯南也没想好,转过头望着我,征求我的意见:“你想去哪?想看看这边的风景吗?”
我想到下午的课只有一节,是在三点半以后,倒是有时间四处逛逛。
“也行,去看看风景,四处走走。”我点头。
时间也不多,贺斯南带我去了伦敦塔桥,停了车,我们漫步在桥上,欣赏着泰晤士河两岸的风景,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贺斯南的脚步,总是慢了我一两步,他总是让我走在前面。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尊重,又或者,在感情学上,这是一种情感示弱。
“晚棠,听,经历越多的人,越不想结婚,是真的吗?”贺斯南冷不丁的问我一句。
我讶异的望向他:“你怎么突然聊这个?”
贺斯南望着远方,声线也有些沙哑:“就是觉的,要是不结婚,这一辈子这么漫长,怎么过,才不算遗憾,我不像何总,他有个孩子,孩子便成为了他每忙碌的理由,他的精神有所寄托,而我…总觉的欠缺了什么。”
我听到这,心神震颤了起来,开玩笑的道:“哦,原来你是想要孩子了,那你抓紧时间,去找个女朋友结婚呗。”
贺斯南看着我,眸光深深:“晚棠,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像你,拥有善良的底色。”
我吓的不轻,睁着眼睛望着他许久:“别开这种玩笑。”
贺斯南眸底闪过一抹自嘲:“是啊,我是在开玩笑,你怎么可能真的会给我生个孩子呢?生孩子那么痛,风险这么大,我也舍不得。”
我一瞬间有些窒息,贺斯南是不是模糊了朋友二字的概念啊。
嘴上同意做朋友,转个身就哄着我给生孩子。
“斯南,我不会再生孩子了,除非,我再迎来一段婚姻,女人只有在安定的时候,才会想要把一个新生命带到这世界上。”我轻声道,也表示拒绝。
贺斯南一呆,怔忡良久,才哂然低笑:“好,我在胡袄,以后不会这些让你不安的话了。”
“我没有不安,我很感激你能向我坦白内心所想。”我轻声安慰他。
贺斯南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我:“今会议上,有个男饶肩膀上骑着一个男孩,他带着那男孩一起听讲解,参观数据模型,我想着,那孩子长大后,就会像他爸爸一样,是个出色的工程师吧。”
我听到这,眼眶一酸,低下头时,有泪打转。
我只能快走几步,不让贺斯南看到我也跟着难受了。
桥上的风太冷了,我们没走多远就回车上。
在午饭时间,贺斯南突然把一张邀请券送给我:“晚上有个宴会,一起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