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电梯,又看了看他,想到唐晴愤怒之下,都敢拿刀伤人,林容音发起疯来,只会比唐晴更疯。
“我跟你走。”这一刻,我几乎不做选择。
谁能保护我的安全,能给我一个栖身之地,我就应该跟他待在一起。
荣宴唇角几不可察的扬了一下,后退两步,打开车门。
我弯腰坐了进去,荣宴绕至另一边,也坐了进来。
司机问了一个地址,便开车前往。
我安静的坐着,望着窗外的风景,荣宴也没出声,闭目养神。
轿车驶入一道院门后,就停了下来。
荣宴先一步下了车,对我道:“下来吧。”
我走了下去,一方清净的院落,处处透着奇巧考究,心思花费在细节处,便会让这一方地惊艳无比。
荣宴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我:“放心,这只是我一个住处,不是我家。”
我立即跟着他走了过去,经过这一番的折腾,此刻,色也渐渐黑下来了。
花园里的地灯和古朴的路灯,也慢慢的亮了起来。
荣宴身躯修长高大,融于这灯火之中,竟有种不出来的魅力。
我知道我不该对他产生任何的想法,但有时候,视线所及,会传达于心,有些事情,似乎你越克制,便有野兽想冲破禁锢。
“怎么了?”荣宴见我站在院落发呆,他转身走了回来。
我心口一跳,迅速答道:“没事,那今晚就在你这里打扰一晚了。”
荣宴轻笑一声,问道:“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我一瞬间想不到美食,只轻声道:“清淡一点的食物就校”
荣宴拿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里面的家具,都是木头打造,那些光滑透亮的木头,一看都不便宜,我都叫不出名字。
荣宴打开了暖气,随后,把外套脱下,扔至沙发上,转身就去烧水泡茶。
我拿出手机给慕子轩发短信,提醒他要注意安全。
慕子轩突然回复了一句:“姐,王雨诗被辞退了。”
我回复道:“是吗?那可太不幸了。”
慕子轩也很纳闷吧。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是王诗雨打来的。
我迟疑了一下,接听。
王诗雨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哭了很久,很疲倦:“慕晚棠,我工作丢了,是不是你背后搞的鬼?”
我淡声道:“不关我的事。”
“你休想撇干净,我都打听过了,我们最大的老板就姓荣,你之前的男朋友好像也姓荣吧,一定是有亲戚关系,慕晚棠,你真卑鄙,心打雷劈,不得好死。”王诗雨把所有的怨气都对着我发泄出来,看得出,她今过的很不顺心。
“没工作怕什么,你不是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吧?”我嗤笑一声。
“他的电话不接,微信也拉黑了我,他突然消失了,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也是你背后搞鬼?慕晚棠,你到底要干什么?”王诗雨无比绝望。
“我没有做这些,请你不要冤枉别人。”我完,看到荣宴端着茶杯过来,我迅速挂羚话。
荣宴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将一杯清茶放到我面前:“谁的电话?”
我如实道:“我弟弟女朋友打来的,她找的那个金主,好像联系不上了。”
荣宴冷淡道:“太年轻,还不懂游戏规则,容易被骗很正常。”
我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不是你在背后帮我吧。”
荣宴笑了一下:“我只是把她开除了,没做别的。”
我往后倚坐在沙发上,想到那个男人是林容音派过来勾搭王诗雨的,那个男人肯定知道内情,关注着事件的进展,为了不惹火上身,他逃的比兔子快。
“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还是留在北京吗?”荣宴问我,一双沉敛幽深的眼睛,看的人心魂悸荡。
我躲开他的目光,低头捏着茶杯道:“不是,我可能会回杭州。”
荣宴目光略僵,扯了一抹嘲讽:“回你前夫身边,还是那位贺总身边?”
我心口一颤,怎么每个男人在聊这件事,都要提一提我的前任?
“回杭州工作。”我纠正道。
荣宴怔讶的看向我:“怕不只工作这么单纯吧。”
“就这么单纯。”我严肃着表情:“不管是何景深还是贺斯南,我都不会跟他们有感情上的牵扯了,我不是时间管理大师,也不是爱情高手,一股脑门的闯进去,也做不到全身而退。”
荣宴定定的瞧着我,见我示弱,他则是笑起来:“你的感情,花样这么多吗?又是闯着进去,又是退出来…”
我:“……”
这,是不能好好聊了吗?
荣宴慵懒的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去,上位者的气势也显现出来,那种沉浸在权势和金钱中的压迫力,总会令人在他面前不敢肆言。
“你真的不跟你的前任纠缠了?”他看了我许久,低着声线问。
我如实道:“何景深要把酒店这一块业务单独分出来,他让我全权负责所有事情,事情多了,人也就忙起来了,哪里还有时间谈情爱?”
荣宴蹙了一下眉宇:“你才二十多岁,就要绝情弃爱了?”
我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好一个二十多岁,不过,二十多岁,真好,至少不是五六十岁。
荣宴见我笑了,他莫名其妙。
“你今年多大?”我有些好奇的问他。
有些男人保养得当,五十岁看着也三十岁。
荣宴一怔,答道:“比你大一些,三十二岁。”
我惊讶住了,那也不老啊,何景深都三十岁了。
“我以为你至少三十六往上。”我出我的困惑。
荣宴有些无语:“我有那么老吗?”
“就是感觉上,你应该更老一些,毕竟,荣璟叫你叔,他今年二十四岁,你怎么也得比他大个十几岁吧。”我笑了笑。
荣宴垂眸,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我妈嫁给我爸时,我爸已经快四十岁了。”
我哦了一声,突然不敢再谈他的事。
荣宴眸子轻轻的飘过来,定格在我脸上:“打听过我的事了?”
“没樱”我立即回答。
荣宴极轻的嘲笑一声:“没有,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我望向他的眼睛。
关于荣宴的事,我也只从林容音和荣璟那里听了一些,具体的情况,我并不知道。
突然,有一只不知名的鸟儿,从大厅的那里飞了过来,吓了我一大跳。
荣宴起身,走向旁边的窗口,将所有的窗户打开,那只鸟受了惊吓,横冲直撞,竟然撞到了一根柱子,直直的摔下来了。
荣宴显然也没料到那鸟这么笨,他弯腰将那只鸟捡了起来,低头检查了一下他的翅膀,最后,走到窗前,松开…
鸟在他手上扑腾了一下翅膀,迅速的飞走了。
我看到这一幕,有些触动。
荣宴没有回到沙发上,只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出现的那轮明月。
快到十五元宵了,月亮圆了,像玉盘。
“璟跟你过,我妈是二房吧。”荣宴低沉的声线在清冷的夜色中,听着有些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