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意识,令我睁大双眼。
我记得,荣璟不是把钥匙还回来了吗?他怎么会有?
荣宴看到浴室的画面,他冲了进来,第一时间把我头顶洒落的花洒关上,紧接着,转身扯了浴袍,将我裹紧,声音艰涩发紧:“慕晚棠,你在干什么?”
我冷的地抖,头发也全部都湿透了,可身体里那顽固的东西,还在横冲乱撞,没有冷水持续的冲击,身体好像又变热了起来。
荣宴拿了浴巾过来,替我将头发上的水也快速的擦干,擦至一半,他突然停下来,低头凝视我两秒后,直接将我发狠的扯进了他的怀里,将我整个人紧紧的抱住。
他高大的身躯也不管不鼓坐在了满是水的地板上,把我整个人都揉进了他的怀中,脸也深埋在我温凉的颈项处。
“荣宴…放开我…”我声音虚弱,使出力气要推他。
可我的力量弱的跟猫似的,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只轻轻一用力,我便再一次紧贴到他的胸膛处了。
他身上有一种温暖干燥的气息,透过衣料传到我的身上来。
我本来就口干舌燥,他身上的热度,像导火索似的,轻易就点燃了我。
我猛咽了几下口水,我不知道林容音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但这种东西,是犯法的。
她却能轻描淡写的看着我入局,看着我离去,最后,她只需要打一个电话给荣璟,我就跳进了她的坑里。
“慕晚棠,来的不是璟,你很失望吗?”耳边,是男韧沉的声音:“你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想让他看见,让他心疼吗?”
“我没迎”我心头大乱,荣宴竟然以为我故意冲冷水,在等着荣璟来的。
我的大脑在拉扯着,一边是林容音的威胁警告,一会儿是她带着她的保镖团队压过双横线,一会儿是茶室服务员含笑的眼神,在这权力遍地走的城市,我方知何为渺。
人在极度害怕和恐惧时,便会产生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
林容音的嚣张,来源于有缺背景。
“慕晚棠,不管你再怎么折磨自己,璟都会结婚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傻?”
“就真的那么爱他吗?”
我大脑在思考如何寻求出路,耳边却是荣宴生气又恼火的斥责。
他好吵…
我的脑袋从他的怀里仰起,当他出爱这个字眼时,我叛逆的堵住了他的嘴。
健躯狠狠一震,我能感觉到搂在腰间的大掌不可控制的发紧。
我微凉的唇片,碰触到滚烫的温度,我脑子一空,一抹电流流走全身。
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促使着我持续这个动作,不能停止。
“慕晚棠…别这样…”五秒后,我双肩被两只大手抓住,强行将我和他分开。
我双眸迷乱的看着他,他的话,我在耳边像是被模糊的处理过了,听着,又遥远又不真牵
我抬起手臂,搂向他的肩膀。
荣宴把我的手臂也抓实了,再一次把我推的远远的:“别再发疯了。”
我愣住,他的声音充满着威慑力,令我意识有片刻的清醒。
是啊,就算我阴暗的想要抓住这根救命草,可人家早就不稀罕了。
我一点一点的将自尊心捡回来,默默的撑着旁边的墙壁站起。
可我双腿虚软,身体却像被烘在四十度的大夏里,我难受极了。
我急促的奔向了我的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冰水,拧开,往嘴里灌去。
我刚喝没两口,胃部没有那么燥热了,一只大掌就把我的水抢走了,下一秒,他抛进了垃圾桶里。
“慕晚棠,你再自残也没用,他不会过来的…”
我真的要被折磨的疯掉了,荣宴一个劲的巴拉什么,我等的是荣璟吗?
“荣宴,我吃错药了,我现在很难受,你送我去医院吧。”我伸手揪住他的手臂:“我刚才在一家茶馆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荣宴显然也没见过别人喝错东西的样子,此刻,他震惊的看着我。
“我去…换件衣服,你送我去医院。”我跌撞着往房间走去,这一刻,我求生欲望满满。
我走进衣帽间,打开衣柜,拿出一件毛衣…
身体却又开始作乱了,那种万千蚂蚁啃咬的感觉,迫使我的动作也变的迟缓。
我拿着毛衣往头上套去…
就在这时,身后跟过来一道身影。
我的毛衣,被他直接拿走了。
我吓的呼吸一促,不敢转过身去。
男人却伸手替我把毛衣套进我的颈项,下一秒,他突然顿住。
紧接着,他连续打开了我几个衣柜,最后,从其中一个,拿出了一件淡蓝色的罩罩,在我头脑发麻的情况下,穿过我纤细手臂,替我穿上,在后面系扣好…
最后,他才把毛衣轻轻的扯了下去。
我:“……”
不愧是离过婚的…
他替我找来了一条裤子和一件外套,哑着声线道:“我在外面等你。”
完,他便走了出去。
我不敢停下,坐在床边,快速的换好衣服,脸颊通红的走了出来。
“是谁干的?”荣宴声线薄怒。
“你的迷妹,林容音。”我被他抱起,坐在鞋柜上面时,我大脑又是一空。
“在哪里吃错了药?”他问。
“在一间桨常来常往”的茶室……”
他打开鞋柜时,给我找出一双平底鞋,穿到我的脚上,这个动作,简直暧昧的要命。
这一刻,我看着他,竟觉的无比顺眼。
一定是雌激素在作乱了。
荣宴转身过来,对我道:“走吧,我背你下去。”
我快速的扑向他的后背,他把外套脱下了,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我双手死死的攀住他的肩膀。
门在身后关上,电梯下滑,我被放进他的后座,他也跟着坐了进来。
司机开车。
路上,我因为干燥而呼吸急促,总是需要用力的吸气,才会觉的好受。
当然,我的手指也在发抖,总有一种克制不聊情绪在作乱,想要去摸一下身边男饶身躯。
荣宴也早发现我这一点,他直接抓住我的手指,握紧在他的掌间。
到了医院,我被送入了急救室,医生在给我做检查时,骂骂咧咧的我被喂了两种药,发作起来,如万蚁吞噬,问我得罪了什么人,这么狠的手段。
医生还问我外面送我过来的男人是谁,需不需要帮我报警。
我让医生给我写了诊断书,我我会自己去报警,与外面送我就医的男人无关,我手里必须有证据。
我输了液,吃了缓解的药物,有些昏沉,被送至一间高级病房。
荣宴一直陪在我身边,没有离开过,我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他不时出去打电话,回来时,面容冷峻,眼神有来不及收敛的凶狠。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受些?”荣宴坐到我旁边,替我将被子掖了掖。
我点头:“我好多了,谢谢你送我就医。”
“如果我没来,你就打算用冷水降温?”荣宴沉下语气。
我摇摇头:“当然不是,我也会打急救电话。”
荣宴垂眸凝着我数秒,道:“林容音是知道我喜欢你,才对你下狠手吧。”
“是,我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荣先生,你能不能帮我处理这件事?”我恳求的望着他。
“放心吧,我会的。”荣宴伸手理了理我耳侧的头发:“你头发还是湿的,你现在能坐起来吗?我帮你吹干。”
我撑坐了起来,齐腰的头发还是半干状态,可我额头却不停的在冒虚汗。
在荣宴答应会处理时,他要离开,我却猛的抓住他的手臂:“荣先生会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