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老城的雪夜,青龙会的接应车在狭窄的巷道中疾驰,车轮碾过积雪,发出低沉的吱吱声。
车内,星宿秘匣的青铜书简散发着幽冷的光泽,武则的密诏字迹斑驳,指向扬州皇秘库的第三枚龙皇玉玦。
杨朔半靠在后座,毒瘴侵蚀让他的脸色青灰,气息微弱。苏曼紧握他的手,低声喊道:“杨朔,撑住!安全屋有急救药!”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毒镖伤口传来的刺痛让她额头渗汗。
董文翊紧握第二枚龙皇玉玦,血誓反噬的剧痛如针扎,他强忍着低声对林瑶道:“密诏的扬州线索,具体到什么程度?朱雀和银狐的追兵不会给我们喘息时间。”他的嗓音沙哑,目光却如刀般锐利。
林瑶护着星宿秘匣,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翻看青铜书简:“密诏提到,扬州皇秘库藏第三枚龙皇玉玦,位于运河畔的隋朝地宫,机关以‘皇水阵’为核心,融合佛教毒锁。武则将龙脉节点分置三地,扬州是关键一环。”她顿了顿,忧虑道:“但密诏警告,安史之乱的‘乱世余毒’与后燕遗族有关,扬州可能藏着更大的秘密。”
徐震坐在副驾驶,手中的猎刀紧握,目光扫过后视镜,雪夜的巷道隐约有车灯闪烁。他沉声道:“刀,甩掉尾巴!朱雀的叛派和银狐的猎人咬得太紧,安全屋暴露的风险不。”他的语气透着疲惫,连续的作战让他的肩膀隐隐作痛。
刀咬牙猛打方向盘,车身在雪地打滑,险些撞上巷口的石墙。他喘着粗气道:“尾巴不好甩,银狐的无人机可能在跟踪!安全屋还有五分钟,青雀有医务组待命。”他的手指冻得发僵,黑客作战的疲惫让他眼底布满血丝。
拓跋烈靠着车窗,北魏短刃在袖中若隐若现,眼神冷峻。林瑶提到后燕遗族时,他的目光微微一闪,随即恢复漠然。他低声道:“后燕的秘库与龙脉无关,朱雀的目标是玉玦,别扯上我。”他的沉默透着危险,徐震皱眉,暗自戒备。
李珩坐在杨朔身旁,手指摩挲家族玉佩,伊河地宫的毒瘴让他体力透支。他低声道:“林博士,密诏提到安史之乱的遗毒,会不会与守护者叛派的起源有关?朱雀的暗器有后燕风格,她可能知道更多。”他的声音低沉,家族灭门的隐痛让他对每一丝线索都格外敏福
林瑶点头:“有可能。武则的血誓压制了十六国乱世的气运争夺,后燕遗族可能与叛派勾结,觊觎龙脉。扬州的皇秘库,或许藏着他们的交易记录。”她看向拓跋烈,试探道:“北魏与后燕的恩怨,你真的毫无头绪?”
拓跋烈冷哼,未置可否,目光扫向车外的雪夜,仿佛在警惕某种隐秘的杀机。
车后,尾随的车灯骤然加速,枪声再次撕裂雪夜。徐震低吼:“又来了!”他推开车门,探身射击,子弹擦着车身迸出火花。刀猛踩油门,车身冲出巷道,雪花被车轮卷起,遮蔽视线。
突然,一道黑影从巷口闪出,手持暗器的身影赫然是慕容寒!他甩出一枚飞刀,精准刺中追兵的车胎,车辆失控撞向路边,火光冲。
慕容寒翻身上车,喘息道:“朱雀的交易我毁了,她现在要我的命。董文翊,给我个机会,我帮你们进扬州!”
董文翊咳出一口血,目光如刀:“慕容寒,你的复仇把我们拖进泥潭,清楚你的目的!”他的语气冰冷,血誓反噬的虚弱让他几乎握不稳玉玦。
慕容寒擦去脸上的雪,沉声道:“后燕灭国,家族血仇在朱雀身上。她与银狐联手,扬州是她们的终极目标。我要她的命,你们要玉玦,合作如何?”他的眼神透着决绝,但拓跋烈冷笑:“黑市掮客,信不过。”
徐震横刀指向慕容寒:“老实待着,敢耍花样,我第一个收拾你!”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特种兵的威压让慕容寒微微皱眉。
安全屋是一座废弃的古庙,佛像残破,香火早已断绝。青龙会的医务组迅速为杨朔注射解毒剂,他的脸色稍缓,但仍未脱离危险。苏曼守在杨朔身旁,低声道:“杨朔,你可得挺住,扬州还得靠你的风水术!”
杨朔勉强挤出笑容,喘息道:“伊河的毒瘴……是北魏星宿的遗毒,扬州的皇水阵……更凶险,准备好……”他的声音微弱,意识逐渐模糊。
林瑶整理秘匣,低声对董文翊道:“密诏提到,扬州地宫的机关需要三枚玉玦同时激活,隋朝运河的风水是关键。慕容寒的加入是个变数,他的后燕背景可能有用。”她的目光扫向慕容寒,带着审视。
董文翊凝视星宿秘匣,血誓反噬的剧痛让他呼吸急促。他低声道:“扬州是龙脉的关键,朱雀和银狐的联手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慕容寒,你的机会只有一次,别让我失望。”
庙外的雪夜,伊河的寒风呼啸,青雀推门而入,沉声道:“朱雀的叛派已在扬州布下埋伏,银狐的无人机锁定你们的行踪。明凌晨出发,运河畔的皇秘库,杀机四伏。”
徐震检查装备,低声道:“苏曼,你的伤撑得住吗?扬州没时间让你休息。”苏曼咬牙点头:“撑得住!宋墓篇我都没掉队,这回也不会!”她的语气坚定,眼底却闪过一丝疲惫。
拓跋烈站在庙门,目光扫向雪夜,低声道:“后燕的影子,扬州会有答案。”他的声音低沉,似在自语。
雪花落在他的肩头,洛阳的星宿暗流悄然流向扬州的运河,预示着更大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