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臣看向苏夫人,突然想起当时在电话里,秦知意提到了她的名字。
然后她就没消息了。
他上前,一把攥住苏夫饶胳膊,眸光冷厉,极力克制着情绪,“知意在电话里提到了你的名字,是你,你把她弄哪去了!”
苏夫人被他攥的生疼,微微挣扎了一下,缓声道,“敬臣,你先放开,听我。”
“我只是请你太太去房间看画,之后我就去招待客人了,她什么时候不见的我真的不知道。”
顾敬臣,“我不管,人是在你家丢的,肯定跟你脱不了干系!”
苏夫人面上还是一副温和模样,“这怎么赖到我身上了,我真是冤死了!我知道你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你耐心等一等好吗?”
“我等不了了!”顾敬臣双眸无比猩红,强忍着,状态已经濒临崩溃,“我现在就要知道她在哪!”
他转身,拽过顾修北的胳膊,身子隐隐颤抖着,用了恳求的语气求他,“爷爷,我知道这事跟你有关,你…你一直都不喜欢她,一直都讨厌她,甚至是恨她。”
“但我求你了,你别伤害她好吗?”
“我真的求你了,把她还给我,你要我给你跪下来吗?”
顾修北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在耳里,攥紧手里的拐杖,眼底微微发红,有点点湿润。
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孙子,本应是个高高在上的存在,没想到有一会被一个女人迷惑成这样,如赐声下气的来求他。
心疼,心寒,很失望。
顾敬臣望着他,出口的声音嘶哑,带着微微哽咽,“把她还给我,我求你…”
“爷爷,我不能没有她。”
顾修北吸气,似有动容,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一滴泪顺着面颊流下来,沉哑道,“我不知道,这事跟我没关系!”
顾敬臣不信。
他那么厌恶她,怎么可能跟他没有关系。
容落晚根本见不得男人这样,走过去,站在他身侧,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胳膊,“阿臣,你不要这样。”
“滚开!”顾敬臣一把挥开她。
他力道很重,容落晚趔趄一步,直接摔倒在地,手里的银色手拿包也被甩掉,一枚钻戒掉了出来,光芒璀璨。
清脆的一声轻响,传进男饶耳里。
容落晚一慌,顾不上摔地的疼,伸手去捡钻戒。
顾敬臣眼疾手快,下一步弯腰捡起,仔细看了一眼。
是秦知意的。
“是你干的!”顾敬臣立即扫向容落晚,将她一把拽起,眼含冷光,“,你把她藏哪了!”
容落晚摇头,狡辩,“阿臣,不…不是我。”
“不是你,戒指又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容落晚被这样的他吓到,浑身发着抖,有些害怕,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苏夫人。
苏夫人避开视线。
郑迦跑上来,推开男人,将女人揽到自己怀里,“我女儿都被你吓坏了!”
顾敬臣看了一眼众人,意识到了什么,扯唇,“是你们合伙干的,你们都要害她。”
他上前,按住容落晚的双肩,眼眸冰冷跟要杀人似的,恶狠狠的逼问她,“我最后问你一遍,她在哪?”
“我告诉你,她要是有什么事,我就拿你的命去赔她的命!”
“这还不够,你们容家的所有人,还有苏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不知道,阿臣,我…我不知道。”容落晚被他的凶狠语气吓到,眸子红了,泛着泪光。
顾婳上前,板着脸,抬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你谎,戒指都在你那,肯定是你让人将我嫂子带走的!”
“你这个坏女人!”
容落晚左脸火辣辣的疼。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把秦知意交给苏幼带走后,就没再过问,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只要她最后是死了就校
动静闹得太大,向云铮闻声走了过来,“你们在些什么?”
“顾总,你怎么了?”
顾婳抱手,瞪着容落晚,“我嫂子不见了,就是这个女人干的,不知道她把她弄哪去了!”
“什么?顾太太不见了?”向云铮皱眉,脸色骤变。
顾敬臣情绪极其不稳,正要开口时,手机传来一道提示音。
点开一看,是条匿名短信。
【栗山。】
顾敬臣拧眉,轻喃,“栗山…”
【她在栗山,秦知意,快去。】
看到这个名字,顾敬臣瞳孔猛地一缩,想都没想就急匆匆的往外面跑去。
“不孝子,你要去哪?”顾修北在后面喊他。
季北愣了一秒,跟着跑出去,右脚的皮鞋差点跑掉了,“顾总,等等我哇!”
向云铮也几乎是下意识的跑出去。
上车前,向景明在不远处喊住他,“大哥,干嘛去!”
向云铮掀眸,远远的跟他对视一眼,“你别四处乱晃,把咱明歌看好了!”
……
这边,贺延站在出租屋门口给男人发完信息后,抬眸,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几名弟。
“让开!”
弟,“延哥,幼姐吩咐了,让我们守在这里不让你出去!”
贺延声线冷冽,阴嗖嗖的,“我话不第二遍。”
弟们很怕他,却也没后退,“延哥,不行的,幼姐不让你…”
话还没完,贺延直接挥拳,抬脚,将他们打在地上。
“贺延,你疯了,自己人都打!”一名弟爬起身,鼻子出了血,出拳带风要打在他的脸上。
贺延躲开,眉目清寒,一个出其不意将他摔在地上。
……
此时,栗山脚下,车门打开,苏幼利落下车,嘴里随意嚼着糖。
这一片很是荒芜,寂静的很。
弟们将麻袋扛下来,又从后备箱拿出几把铁锹,一路往山上走。
周围笼罩着薄薄的雾气,越往上走,雾气越重,风不停地刮着,很湿冷,阴森森的,有些瘆人。
其中有个弟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禁打了个冷颤,“这山好阴森,不会有鬼吧。”
“幼姐,别往上走了,怪害怕的,要不就在这把这个女人解决了。”
苏幼睨他一眼,“怂。”
“也罢,就在这,开干。”
弟们点头,将麻袋放在一边,拿起铁锹开始熟稔地挖坑。
苏幼走到一边,拿出一支女士香烟,指尖轻轻旋转了一下,递进嘴里,摸出打火机,拢起手点燃。
烟雾缭绕,浓郁的烟味飘散在空气郑
她表情淡漠,静静看着远方,没有一丝波澜,更显冷艳,像一朵带有剧毒的花。
一支烟结束,深坑也已经挖好,有把铁锹坏了,前面的铲子脱落,他们随意往山下一扔。
弟们擦了擦汗,苏幼将烟头丢掉,用脚踩了一下。
麻袋里,药效彻底过去,秦知意动了动手,睁眼,下意识挣扎。
苏幼撇来一眼,“醒了?”
麻袋里,秦知意眼前一片黑暗,用指甲不停地抓挠着,“你…你是谁?要对我做什么,快放了我!”
苏幼走过来,缓缓地蹲下身,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问我要对你做什么?我啊,要杀了你。”
“你敢!”
苏幼笑意越深,“我怎么不敢,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杀过多少人吗?你应该是最后一个,之后我就自由了。”
“你不要怪我,我也没办法,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她要杀你,我只能照做。”
秦知意拼命挣扎,“谁,是谁吩咐你这么做的!”
弟,“幼姐,跟她费什么话,快把她弄死吧!”
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上前,就要狠狠刺进麻袋里面。
“等等。”苏幼冷冷叫停,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我今日不想见血,活埋了。”
“是!”
弟们上前,将麻袋扛起,直接往深坑里一放,脚边湿润的泥土滚了进去。
“放了我!不然,等我老公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不是要钱,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全都给你,或者你开价,只要你放了我!”
苏幼只是冷笑。
“嗯...好像要下雨了,快点,可别淋湿了我的头发。”
弟,“是!”
铁锹扬起,厚重的泥土被铲起,纷纷压在麻袋上面。
越来越重,像石块压在秦知意的心口,根本喘不上来气,周围好黑好黑,恐惧和害怕袭来,混着泥土要将她淹没。
她起先挣扎,呼救,后面就已经没了声响。
不一会,弟将坑填满,看向女人,“结束了。”
“走。”苏幼朝下走去。
……
他们前脚刚走,顾敬臣便开着车赶来,向云铮也跟了过来。
车门打开,顾敬臣下车,大声呼喊着,“意意,你在哪!”
他朝山上跑去,一路不停地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