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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磅礴纯净的生命能量,毫无阻碍地涌入波岩老爹和玉香的身体!

波岩老爹青灰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胸口微弱的起伏变得明显而有力,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溺水之人浮出水面,紧闭的双眼剧烈颤动,似乎要挣扎着睁开!

玉香的变化更加惊人!她原本毫无生气的身体如同干涸的土地遇到甘霖,皮肤重新变得白皙,甚至透出健康的粉嫩光泽!细密的睫毛剧烈颤抖了几下,眼皮下的眼球开始转动,一丝微弱但无比清晰的生气,如同初生的嫩芽,在她体内蓬勃复苏!

“呼…呼…” 微弱的、如同幼猫般的呼吸声,从玉香的口鼻间响起!

成功了!

我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一丝,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欣慰的弧度。通灵经,不负所望!

然而,就在这心神稍懈的刹那!

“吼——!!!”

肥遗那仅存的、倒在废墟中的主头颅,看到自己最后的诅咒被净化,祖孙二人竟被救活,发出了更加疯狂、更加绝望的咆哮!它仅存的独眼中,那最后一点灵光彻底被疯狂的血色吞噬!它庞大的残躯猛地鼓胀起来,覆盖全身的暗金鳞片缝隙中,透射出毁灭性的赤红光芒!

自爆!它要引爆自身残存的所有本源和熔金谷灌注的邪恶能量,拉着方圆数十里的一切同归于尽!

我抬头,目光穿透那毁灭性的赤红光晕,落在肥遗那颗仅存的、因疯狂和剧痛而狰狞扭曲的头颅上。它最后的意志正不顾一切地燃烧,只为拉我一同坠入深渊。

一声轻叹,在这狂暴的能量风暴前显得如此突兀,却又带着一丝洞悉万古的沧桑与淡淡的怜悯。

“唉……”

叹息声不大,却奇异地盖过了肥遗能量积聚的轰鸣,清晰地回荡在即将爆发的火山口上。

“堂堂上古遗种,纵横洪荒的凶戾存在,最终竟也只能落到这般田地,以自爆这等末路伎俩收场了么?”

我的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惋惜,仿佛在评价一件蒙尘的古物,而非一头正欲毁灭一切的凶兽。

这平淡的话语,却比任何挑衅都更能刺痛肥遗濒临崩毁的神经!

它那颗巨大的头颅猛地转向我,独眼中的血色几乎要滴落下来,死死锁定我的身影,喉咙深处发出濒临极限、如同无数金属摩擦的嘶吼:

“卑……鄙……蝼……蚁……!”

“熔金谷……赐予的……毁灭……岂容……亵渎!”

“我死……你也……别想活!!!”

每一个字都伴随着它身躯更剧烈的膨胀和能量光焰的喷薄!它鼓胀的身躯已经达到了极限,鳞片缝隙中射出的不再是光芒,而是实质般的毁灭洪流!那毁灭性的核心,即将冲破束缚!

“轰——!!!”

毁灭的临界点,到了!肥遗残躯上所有的赤红光芒骤然向内坍缩,形成一个吞噬一切光线的恐怖奇点,下一瞬,便是毁灭地的爆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我负手而立的身影,终于动了。

没有惊动地的招式,没有冗长的咒语。只是对着那即将爆发的毁灭奇点,平静地抬起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萦绕着一抹温润如玉、却又蕴含着无上威严的纯净白光——那是通灵经本源之力臻于化境的显现。

指尖轻描淡写地,向前一点。

“散。”

一个简单的音节,如同地初开时的第一缕清音。

“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之手拨动。

那凝聚了肥遗所有本源、怨念、熔金谷邪能的毁灭奇点,那即将爆发出焚山煮海之威的能量核心,在我指尖点出的瞬间,如同遇到了绝对克星!

纯净的白光无声无息地侵入了狂暴的赤红核心。没有惊动地的爆炸,没有能量的对冲。那足以毁灭数十里方圆的恐怖能量,在白光面前,如同骄阳下的冰雪,又似被投入净水中的污墨,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却又不可抗拒的速度……瓦解、净化、消散!

肥遗独眼中的疯狂血色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惊骇与绝望!它感受到了,自己拼尽一洽燃烧灵魂点燃的毁灭之火,正在被一股更古老、更纯粹、更不容置疑的力量,强行抚平、抹除!

“不——!!!” 一声凄厉到灵魂深处的惨嚎从肥遗喉中挤出,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这……不可……能……通灵……”

它的嘶吼戛然而止。

因为那毁灭性的赤红光球,连同它膨胀到极限的残躯,在通灵经那净化万物的白光笼罩下,如同被风吹散的沙雕,迅速变得透明、虚幻。暗金鳞片失去光泽,化为飞灰;狂暴的能量如同被驯服的野马,温顺地融入白光之中,最终归于虚无。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废墟之上,除了残留的灼热气息和崩裂的大地痕迹,再无肥遗存在的半分踪影。那毁灭地的自爆危机,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被那轻描淡写的一指,彻底抹去。

山谷中,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寂静,以及波岩老爹逐渐平稳的呼吸,和玉香那越来越清晰的、带着生命韵律的轻弱呼吸声。

我缓缓收回手指,指尖的白光悄然隐没。目光扫过那片肥遗消失的空地,最终落在安然无恙的祖孙二人身上。

尘埃落定,山谷重归寂静,唯有劫后余生的微风拂过焦土,带来一丝凉意。肥遗那毁灭性的存在连同其最后的疯狂,已被通灵经的净世之力彻底抹除,仿佛从未出现过。空气中残留的硫磺与焦灼气息,也正被夜风缓缓吹散。

我缓缓收回手指,指尖那抹象征通灵经本源的白光悄然隐没,只余下掌心一点微温。目光从肥遗消失的空地移开,最终温柔地落在波岩老爹和玉香身上。老爹胸膛的起伏已趋平稳有力,青灰色彻底褪去,显露出健康的红润;玉香的呼吸虽然依旧轻浅,却已如初春新芽般稳定,带着令人心安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