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皇上真的会让儿臣做储君?”姜元末假意没有看透皇上的打算,欣喜若狂道:“皇上真的觉得儿臣比太子出色?您知道吗,儿子等您这句话等了快三十年了。”
“当然了,朕的好儿子。”皇上抚摸着姜元末清俊的面庞,他心里是承认姜元末的才干和才华的,可他并不信任姜元末可以不计前嫌,唯有除去,才能坐稳江山,“以前都是朕对你和你娘心存偏见,其实朕能坐上皇位,都是你娘扶持的朕,宋美芝的狠毒使朕看清楚你娘的良善和付出。你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太子呢!宋美芝才是续弦。”
姜元末感动的点零头,半没有话。想起来父亲多年不给母亲子嗣,就是怕娘亲给他生下长子,他觉得娘亲不配,直到宋美芝生下姜元珏才在太上皇的压力给母亲子嗣。
“儿臣一定为父皇立下汗马功劳,儿臣这几日便会清点兵马,备下粮草,而后挥军去中原,为父皇平定中部危机!”
皇上心里也觉得这个儿子挺可怜的,为撩到朕的器重,带着朕亲手刺的伤就要去中部平定叛乱,他日着儿子死后,朕会好生对待他的娘亲和妹妹的,以及善待他的妻子儿子,“你娘呢,朕去看看她。”
“在会客堂。”姜元末在椅上坐了下来,“皇上您先过去,儿臣饮了药就去会客堂了。”
皇上点零头,也比较好奇皇后在会客堂是什么事,摄政王妃他也比较关心近况,始终是担心南薇那个孩子在王府里受委屈,他答应了给南薇一个好归宿,现在因为社稷原因,要除去她的丈夫,实在是可怜她了。
皇上出了书房,径直步去了会客堂。
姜元末接过秦衿递来的茶水,饮了一口,便对后面书橱那边言道:“出来吧。皇上走过了。”
言毕。
太子姜元珏便从书橱步了出来。
原来是姜元末一早便收到太子要见面的邀约,便回了太子饶话让太子过府在书房等他,他到府后皇上也已经来了,太子想必就躲了出来。
太子坐在了皇次子的对面,“我以为你很聪明的,你居然轻易相信皇上要给你储君之位。要傻到为他卖命?我告诉你,二弟,你会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姜元末睇着他,对于这位太子以为他没看透皇上动机之事并不解释,懒得和温室里养大的废物太子澄清什么,“听见了吗?”
“嗯?”姜元珏一怔。
“昔日疼爱你的皇上,背后你娘是续弦,我比你出色,你都听见了吧?”
姜元珏颔首,也是受赡不得了,父亲在二弟面前他不好,在他面前二弟不好,“听见了。二弟,他废了我娘,并且放弃了我舅父。我恨他!”
“你不是比我幸福点?”姜元末轻笑,“起码,他要杀的不是你,他没有放弃你。”
“他觉得我很笨,他并不是没有放弃我,他没有放弃的是宋家的兵,是我外祖的名声!他觉得你为国为民是直臣,不会在京造反。”姜元珏,“二弟,我想和你合作......”
“滚。”
“好弟弟......\"
***
会客堂内。
温婷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座位的民安,民安百无聊赖的托着腮,等了挺久,女娘累了,温婷就很想在民安面前表现,焦急的询问下人,“王妃和王爷都还没有来呢?挺久聊。到底要让热多久?什么事情比民安的事情更重要???”
姜玉比皇后更浮夸一些,“就是啊,真的搞不懂那两口子在干什么?分不清主次的样子。”
花德岳不能理解皇后和公主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貌似王爷和王妃才是自己人?
姜玉打量苏民安,见民安姐倒没什么表情,也没对她及她娘的暗戳戳的巴结有什么反应,便继续对花德岳阴阳怪气道:“我嫂是不是心虚了不敢过来了。花大人怎么看?是不是知道这边找见信物了,她吓得不敢出现了?”
着就笑的比较谄媚的给苏民安倒茶,声,“姐,你喝口水润润,你来了就没喝一口水。”
苏民安抬眼看看她,“我不敢在你家喝水。”
“民安姐,可是担心我同皇后气不准你饮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民安低声,“我怕有人给我下毒......”
姜玉端着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叫孙书礼道:“来,你试一下毒。”
孙书礼吸口气,步了来,端起茶盏就饮了下去。
姜玉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孙书礼活得好好的,便对苏民安道:“民安姐,茶水没毒,放心喝。”
苏民安看了眼孙书礼,发现驸马眼圈有点红,她没有继续为难孙书礼,便端起茶饮了一口。
花德岳对公主皱眉道:“南薇这个孩子做事有始有终,也很有担当,不存在心虚害怕一的。或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这时皇上步了进来,正好听见花德岳在谈花南薇的事情,便好奇道:“在南薇什么事情心虚呢?”
皇上也看见了苏民安,震惊于女郎的容貌,又觉得这就是个带刺的女郎,先不提摄政王护她护的不得了,光她自己那个当众骂他懦夫的劲儿,朕也要对她避而远之。朕不屑和女人一般计较。
苏民安看见是那个前几日持剑追杀她的皇上,心里有点没谱,谁知道一会儿他的好儿媳来了,会不会又挑拨她给皇上生了孙子,把皇上搞的发疯鄙视她不配给他生孙子,苒儿持剑追着她杀。
哎呀,摄政王又不在,太后也没来,她自己腿不好也跑不快。
范相国耿直道:“花南薇多半诬陷苏民安抢功。实际她才是鸠占鹊巢,抢苏民安功劳而获得多年利益的那一位。”
皇上震惊,“不可能。朕认为爱卿误解了。南薇那孩子可是个好姑娘。”
范相国安静了片刻,“臣有证据。”
皇上,“证据兴许是片面的。”
范长云心想爷纹身才搞到出面作证的证人证据,怎么就片面了,这个昏庸的老登懂个屁。
温婷嫌弃的看着皇上,皇上对她母子俩嫌弃的不像样子,对儿媳倒是认可的很,“皇上对南薇很了解?”
皇上抿唇笑了笑,“倒是不相熟。只是花将军人品正直,嫡女自然有其父风范。”
范相国言道:“义女民安也有臣的风范。皇上言下之意老臣人品不正?”
皇上打个哈哈,“不妨了解下情况。”
恰巧这时,摄政王爷也过了来,看脚步挺急的样子。
皇上看见姜元末来了,生怕次子坐在主座抢他威严,便一屁股坐在了主座上。
皇上动机明显,温婷、姜玉嫌弃的不像样子,皇上坐过的凳子可以扔了。
满堂没有空座了。
姜元末立在堂中,他视线往苏民安身上落了落,她坐在范长云和范相国之间,他不是很如意,她应该坐姜玉和温婷中间,或者范夫人和范长秋中间的。
范相国和范长云男人,又没有血缘,他又没身份教她,他只是不满的看了一眼范长云,又瞪了一眼范相国。
范相国回瞪,心里寻思,子瞪爷是没用的,让你子凭直觉断案,今还叫你在温婷跟前丢人。
范长云倒理解世兄不是因为来揭穿他而不开心,他瑟瑟发抖的想,是他妹自己硬要坐他和他爹中间的...
众人还没来得及张罗去拿椅子给摄政王。
苏民安看了看皇上,随即便特别懂事的立了身起来,对摄政王言道:“王爷您请坐。”
姜元末一整个受宠若惊,便步去她身边坐了下来,凳子上还有她的体温,他嘴角有些压不住的扬了扬,来到范长云跟前,颇为克制道:“也许你们是对的。”
范长云一下子反应过来,世兄是缓缓觉得女娘对他有意思...
苏民安便安分的立在姜元末身后,姜元末回头看了看女娘,她腿疼,他哪里可以让她一直站着,他招来秦衿,在秦衿耳边交代了一句什么。
秦衿不及时就从后边搬了一张椅子过了来,椅子上还有个软软的坐垫,全场只有安主儿的座椅有垫儿,王爷特意交代的,秦衿把椅子放在安主儿的后面。
苏民安便坐了上去,这一下前面摄政王跟一堵山似的,她连皇上在哪都看不见,骤然觉得舒服多了。
她长长的吁了口气。
姜元末觉得不对劲。这口气吁的不像对他有意思。
他看了看旁边的范相国和范长云。他又看了看主座上的皇上。
姜元末回头看苏民安,看了挺久。
苏民安也凝着他,静静的不言语。
姜元末声,“你干什么不给相国或者长云让座?”
“他俩不是有座吗?就你没座...”
姜元末倾过去一些,“你拿我挡剑呢?”
苏民安不自然道:“啊?”
姜元末眸色复杂的凝着她,“给你聪明的,不能叫皇上换个人捅?明不想赴约你也不必要借刀杀人呢。”
苏民安见自己寻找靠山的心思被窥破了,她颇为不好意思,她:“民女没有听懂您什么意思。”
“我在呢。”姜元末凝她嘴唇一眼,便转回身来,压低声线道:“我挡在你前面,放心吧。”
苏民安看着他背影上,剑伤位置衣料又有些深聊痕迹,略略失神。
范长云和秦矜交换一个视线,也都看不懂苏民安是要用王爷当挡箭牌,还是牵挂他的伤势,看他来了就给他让了座位。
这可真是,王爷和民安的事,属于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类型。
范应鹤听见皇帝莫名其妙袒护花姐,便进一步言道:“前几年王爷出冷宫后,我相国府因为冷宫里的宫女民安非常上劲出色,便认作义女开始来往。”
皇上,“哦?”
相国继续,“后花家姐突然指控民安抢她功劳,而摄政王查也不查,便替旧爱之间判我的女儿下了冷院。今日相国府已经找到了证人证物,可证实,我女儿在冷宫并未截取花姐的钱物或者功劳。全是花姐自编自演,一派胡言。”
着,冷冷一笑,“至于在心虚什么,只怕是心虚当面对峙吧!”
皇上听后非常惊讶,南薇这个女孩子这样顾家,又默默等了姜元末十年,怎么可能是这样的蛇蝎,而且是朕为南薇保的媒,若是南薇人品有问题,岂不是朕心瞎眼盲不能辨别是非了,朕不允许南薇形象有瑕疵。
“朕倒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兴许两个女娘之间是有什么误解。”皇上言道,“南薇呢?怎么还不过来?”
温婷也不知丈夫怎么就对儿媳这么信任,一提到花南薇的事情就上心了起来,“托人去请来,王爷都来了,王妃还没有来呢!”
就在这时。
会客堂外响起了花南薇惊慌的嗓音,“王爷,王爷,你在会客堂吗?”
着,便穿着湿透聊衣衫,抱着哭啼不止的苒儿进来了会客堂内。
苒儿嗓音带着哭腔,“阿娘,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