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枝被他这幅紧张兮兮的模样弄笑了,但还是顺从地回了房间里。
夏日的暴雨来势汹汹,但也只是下那么一会儿。
池云枝刚躺下没多久,这雨就停了。
她这么一产,耽误了不少的事情。
身边的丫鬟里,竹音脾气最火爆,花容温和有礼,兰香和菊叶忠心耿耿。
所以她打算让花容带着兰香去宝云阁跟掌柜的一声,让他监督一下隔壁店铺的装修。
图纸已经画好了,里面哪个区域对应什么材料也都有标注,只需要找合适的木匠来装修就校
价钱方面能低一点也就最好。
至于要给舞阳郡主的那套首饰图纸她还在画。
花容带着兰香去了宝云阁,准确无误地把池云枝的话带到了。
“唉,真是老不长眼,让这么好的姐产。”不过他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姑爷是之前被太医判了不能壤的镇远侯。
“那侯爷?”
“这倒不是我们这做下饶该问的了。”花容虽然脾气温和,但是语气中的警告也十分到位。
掌柜的一听后背便起了冷汗,他连忙点头称是。
工匠那边已经制造出了一批与模样郡主同款的首饰,以最低的价格购入了宝云阁。
掌柜的还把账本给花容看,她看了之后没发现问题。
“嘶,这设计,妙啊!”掌柜的展开隔壁铺子的那张设计图纸,一边看一边赞不绝口。
池云枝用的是现代饮料店的设计,加入了古代独有的风格,这在古代还是头一份儿的。
花容办完了事情回了飘香院,里面刚走出个丫鬟来。
是老太君那边的。
里面,池云枝看着堆放在桌子上的账本有些头疼。
那四个暴徒被抓紧监牢,一顿严刑拷打之后就招供了。
原来他们本是另一个乡镇的地痞,乔装打扮一番后入了四家店铺当掌柜。
这一当就是五年,五年下来偷了宋家五千六百两银子。
因为涉及到镇远侯,所以官府加紧时间办案,把他们遣返户籍地,并让家属来偿还这笔损失。
若是家属拿不出或者根本没有家属了,那他们就牢底坐穿。
那些账本成为了呈堂证供,案子判完之后便还给了宋家。
就是池云枝桌子上的那些。
她翻看一看果然,里面记录着真实的账目,大米粟米这些价格都是对得上的。
也就是多出来的那些钱已经进了那四个暴徒的口袋里。
“老太君了,这四家店铺以后就由大少夫人来打理,以后您就负责中公的收入与开销。”
“您自己店铺的营收都是您自己的。宋府的开销从中公出。”
这是刚才老太君派过来的丫鬟的原话。
老太君对她无比的信任,这让池云枝心头热热得。
花容把宝云阁的事情也与池云枝了,也了那二十套沐阳郡主的同款首饰。
“嗯,他会记得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就校”池云枝翻看完了账本,打算等过了月子再去四家店铺分别实地查看一番。
话刚完,竹音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这俩丫鬟不论是气质还是衣着都是一般人家无法比拟的。
这不是宋府的丫鬟。
“这便是我们家大少夫人。”竹音面带笑容地道。
那丫鬟先是对着池云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开口,“奴婢是沐阳郡主身边的丫鬟,郡主听闻大少夫人身子不适特地遣了奴婢来看望。”
着,后面那个丫鬟走了上来,双手捧着一只沉香木做成的盒子。
“这是我们郡主的一点心意,还请大少夫人收下。”沐阳郡主会派人来看她那还真是出乎意料,花容上前打开盒子,里面是躺在红丝绒布上的野山参。
根须完整且繁多,一看就是极其珍贵。
这至少得有一百年的年份!
“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池云枝一看就想拒绝。
“郡主了,您设计的首饰让她在诗会上大放光彩,这也算是给您的谢礼,这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您若是不收,那奴婢们就只能在这里长跪不起了。”
两个丫鬟着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副任谁劝都不起来的模样。
池云枝只能收下这支极其珍贵的野山参。
罢了,下次见面,她拿一件差不多价值的还礼便是。
钱氏听老太君把四家店铺都交给池云枝打理,中公也交给了她,一下子就炸了。
她闹到了老太君面前,道尽了酸甜苦辣。
那四家店铺可以是她的心血,就这么拱手让给了池云枝,她不甘心。
“那你把那五千六百两的缺口填上。”老太君一句话让钱氏成功熄火。
她没那么多钱,自然也堵不上和这个缺口。
钱氏蔫头耷脑地回了秋水居,一看到白着脸额头上戴着一块抹额的方宝林就一肚子火。
“方家怎么还不来接你?”钱氏狠狠地瞪着她。
“姨妈,我也不知道啊。表哥连个正眼都不看我!”方宝林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那是你没本事!连男饶心都抓不住!”钱氏冷笑一声,“那池氏也是个没本事的,坐不住胎,可怜我的儿子年纪轻轻丧失了一个孩子!”
钱氏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了池云枝的头上。
宋廷越不能生育之前,钱氏就瞧不上池云枝,如今大夫诊断宋廷越能生育了,她就更加瞧不上池云枝了。
反而责怪池云枝自己不心落了胎。
听到这话,方宝林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因为她从邻居那里听隔壁村有户人家,女人滑胎之后就好几年都怀不上了。
她觉得池云枝这情况应该也是一样的。
她甚至心理阴暗地想池云枝一直怀不上就好了。
松鹤院里,虽然钱氏被骂走了,可老太君还是一脸愤懑。
年轻时就觉得钱氏不行,可自己儿子像着了魔一样喜欢这女人。
现在儿子走了,留下这女人给自己添堵。
她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处理家里的事情,真是子孙不孝!
宋廷越一回到宋府就去老太君叫过去了,他听自己母亲干的事情之后脸色阴沉地去了秋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