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我坐在床上,就看着我问:“什么呀?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有什么不能明吗?非得现在。”
我盯着他:“不清楚我睡不着。”
胖子脑子转的很快的,除非他装糊涂。
我就直:“你们到底在密谋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有意思吗?”
“那不是就因为你身体不好吗?多了你想的多,想多了不是对身体更不好吗?”
“少那些废话,你不?”
“你干嘛不去问哥,他也知道。”
“我问他他会告诉我吗?”
“那你这是专挑软的捏啊?你不敢问他,你就敢问我。”
我看着胖子,我不是不敢问哥,关键是把人逼急了,万一他一走了之,我上哪儿找他去。
把他弄丢了,那多划不来啊,自己那么稀罕他。
胖子不一样,他要离家出走,最多走到厦门,我就能给他逮回来。
“吧,迟早都是。”
“行行行,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你,事情就是前不久黎簇他们机缘巧合的就得到一个破本子,上面记录了一些关于一座古墓的信息,但不完整,他们就请教张教授来了呗。”
我想了想:“哪有那么多机缘巧合的事,他们三个崽子就有这么好的运气得到这东西,有人故意下套的吧?”
胖子一拍手,:“还得是咱真,一眼看破。”
我瞅了他一眼。
难怪胖子让他们三个来推磨,他们会马不停蹄的就来了,那是有求于人。
我叹了口气:“那也就是哥他知道?”
“肯定的呀,但是……”
“你们什么意思?要去啊?”
胖子果断得:“不去。”
“那就行了。”我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只要不把哥和胖子牵涉进去就行,别的,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好奇的吴邪了。
胖子却一把拉住我:“哎哎哎,我话还没完呢,你听我把话完,不完我睡不着。”
我回过头看着他:“你睡不着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先让我睡不着的。”
“不是,你太没良心了,真,要是这事跟哥的过去有关呢?你也不想知道?”
我一愣,站住了,回头愣愣的看着他。
他知道我无法抗拒这个,这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
他笑着:“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哥曾经见过那个破册子。”
我成功被他吸引,:“那哥不是完整的知道这个墓的信息?”
“也可以这么,但是……”
胖子的反转来的一点也奇怪,我似乎也猜到了一点什么。
“但是什么?话不要这样行不行?”
“行,但是哥看这个东西的时候是在失忆之前,也就是他就算知道,也根本不记得了。”
我一听到失忆两个字,心就跟针扎一样,整个人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我:“既然是失忆之前的事,那又是谁知道他看过的,那不是胡扯吗?”
“这事我一时半会儿跟你也不清楚,但你只要知道,我和哥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这件事不摆平,我们也别想过安稳日子,但你别管,你好好活着,对我们来比什么都强。”
我叹了口气,:“一起活着不好吗?”
我转身就从胖子房间出来,回到房里,孩子醒了,哥在陪他玩。
夜里就算孩子醒过来,只要吃饱了很快就会睡着,今晚也不例外,我们把他放在大床上,我和哥之间,他玩了一会儿自己就睡着了,哥也睡着了。
我没有问哥关于胖子的事,很多事情,忘记了就忘记了,何必一定要让他想起来,特别是回忆并不美好,那会很残忍。
雨下了一夜,我也几乎是听了一夜的雨声,一直到快亮,我才睡着。
一亮我就醒了,因为还有事,我一般不会睡太死。
我醒这么早,一看哥已经不在床上了。
现在我关心的永远只是烟火人间的大事,他们那些事我就算知道,我也装作漠不关心。
“胖子,你起来没有啊?我送你去打针。”我敲着胖子的门喊他。
胖子的鼾声戛然而止,我推门进去,就看到他的熊猫眼。
我就笑了起来,原来睡不着的也不止我一个人。
“真,我刚睡着,你饿了自己弄点吃的吧,以后老子要是死了,你也要爬我坟头让我给你做饭啊?”
不是,这胖子是梦见什么了,能出这话,怨气比鬼还重。
“我没让你给我做饭,你今不是还要打针的吗?我送你去打针。”
“哦,我睡懵了,我这就起来,哎呦,嘶……真扶我一把。”
“怎么了你?”我赶紧上去扶他。
“疼疼疼疼,还没完没聊疼。”
“你昨晚不是好了吗?怎么又疼了,喝酒了吧?”
“就一瓶。”
“好好好,你就喝,反正疼的也是你。”
我扶着胖子出来,哥已经从外面回来了,雨还在下,但已经了,他还是淋的头发上全是雨水。
后面是黎簇他们三个,跟着哥跑山去了,淋的跟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我就骂:“你们有一个省心的吗?”
我就奇怪,同样是一片,一样的雨,为什么哥就没有他们几个湿的透,难道速度够快,连雨也淋不到。
这个太夸张了吧。
痛风不是什么大问题,胖子去镇上的医院打一针就行了,所以我送他去了镇上的医院打吊针。
哥在家照顾孩子,黎簇三人也在家。
我陪着胖子打针的时候,他就问我:“真,要是我和哥打算去一趟,你有什么想法?”
我心里一震,但我摇了摇头,淡淡的:“没樱”
你们不是想让我好好活着吗?那我就好好活着,就当完成你们的心愿了。
一个人有一个饶活法,我不会做出一副哀怨的样子来牵绊别人,我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看得出胖子都一脸的不知所措,似乎也没有见过我这样。
“真,其实没有你想的……”
我打断他的话:“胖子,我没有想那么多,你们不在,正好我也回杭州去一趟。”
胖子打了三针,按时吃药,我一三次提醒他吃药就像他以前伺候我一样,把他伺候的明明白白的。
三下来,他也好的差不多了。
第四我订了回杭州的机票,我和孩子中午走,我没有参与他们的任何计划,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
不是不想关心,我就是这种逃避型的人,只要我不理,我就坚不可摧。
但我还是莫名其妙的觉得,我似乎已经被排除在外了,或许这个孩子都是这次计划的一环,为的是拴住我,如果他们有什么意外,让这个孩子给我希望,让我多活几年。
我的做法让黎簇一脸懵,他看着我:“吴邪,你要干嘛?”
我一笑:“带孩子回杭州看看长辈们不行吗?”
带着孩子出门,跟搬家没有太大的区别,什么都要带。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哥靠在门口看着我,可能也不知道什么,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