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决定带白昊去看看我们的稻田,她也挺高心,至于我们家的猛禽,慢慢驯化吧。
“三爷,你还真的种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种田。”
我还没话,胖子就:“这有什么不敢相信的,你绝对要相信三爷那股牛劲儿,没有他想办而办不成的事,种的可好了,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真的。”
我看着闷油瓶,却对他们:“你就使劲吹吧。”
“什么叫吹,这是事实。”
闷油瓶还在看他的手机,完全没有在听我们话。
我心里隐隐的有点不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白昊有点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我种的稻谷都是什么样,可我从闷油瓶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但看样子是兴致不高,不太想跟我们去。
当然我们也不会强求他做不想做的事。
而我好像又不能不跟着,毕竟人家老远的来了,不陪着,似乎有点不过去。
“哥。”
闷油瓶抬眼看我,但还没等我话,胖子就:“白,我们走了。”
“三爷不去吗?”白昊问。
“咱兄妹俩去,好好叙叙旧,他去了不是纯纯的电灯泡吗?你就别去了,在家待着吧,哥要不想动,你就把鸡也喂了。”
没等我们话,他就和白昊出门去了。
我知道胖子的意思,他就想让我陪哥待着。
我回头从院子里走到台阶前的几步路,胖子给我发了条信息。
我暗骂:死胖子,有话不会当面,还发信息。
然后我看到了他似乎不能当面对我的话:你知道哥在看什么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我也没有看他手机的习惯。
我和胖子的手机随便看,反正也就那点事,谁还不知道谁。
但闷油瓶的手机我就没看过。
我回: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现在凑过去看也没有什么违和感,毕竟都已经这么熟了。
但我有一点怎么呢,不甘心,他不愿让我看的,我才不看。
胖子:那你想知道吗?
我:当然想了。
胖子:好好好,那个粪车路过都想尝尝咸淡的真又死而复生了。
我:死胖子。
然后胖子给我发了一张照片,让我脑子一热差点晕乎乎的一头磕在台阶上。
这张照片是我在机场的时候,白昊坐在行李箱上,我推着她走的情形。
这要是不认识的人,那绝对以为是一对情侣出行,看着都亲昵甜蜜。
我真是没有想到,我这辈子在别人眼里会是这样。
随后胖子又发来信息:可以啊真,你是专吃窝边草,老的嫩的都没放过。
我没有回他,抬头却对上了闷油瓶淡然的眼神。
胖子这句话成功把我带偏了,我渣了哥,又啃了嫩草。
我叹了口气。
闷油瓶问:“怎么啦?”
我走了上台阶,边走边:“你不是知道的吗?”
他没有话,只是看着我,手机已经放在了一边,还是老样子,什么东西都放的整整齐齐,中规中矩。
我又拿起手机问胖子:谁发给你的?
胖子:你猜。
我∶猜你个头,快点。
他回:张海客,你想不到吧?
我去,这狗屎运没谁了,居然能碰上张海客。
我走到闷油瓶面前,第一次想拿他手机看个究竟,到底是张海客直接给哥发的图片,还是胖子转发给他的。
可还没伸手,我就被闷油瓶强有力的手一拉,整个人就倒了下去,一下坐在了闷油瓶的身上。
我坐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僵住了,坐着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我回头看着他的脸,那么真实,随后我就稍稍放松了下来,背对着他靠在了身上。
可怜的椅子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压力,我是整个人躺在他身上的,从紧绷到放松我用了很长时间。
就像我这么多年来把自己逼成这样,他不在的十年,我没有那一刻是放过自己松懈下来的。
这一旦成了一种习惯,其实一直都没有得到改善,哪怕他现在就在我身边,我也不觉得他是真实的。
我总是觉得会在某个节点就突然醒了过来,发现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个梦,他还在那扇我无法直视的青铜门后,雨村的一切也并不存在。
“哥……”我轻唤一声,不是想什么,只是想确认他其实一直都在。
“嗯。”他的声音平静,像有某种魔力,能让我躁动的心瞬间恢复平静。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三秒钟就有了睡意,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了很久,我感觉有凉风从我脸上吹过,这是很难得,这么热的气,凉风是很奢侈了。
我清醒过来,但又没有完全醒,我听到胖子和白昊话声,我挣扎着要爬起来,我还躺在闷油瓶身上,要是让他们看到……
我刚一动,却被一只手轻轻的按住了,我睁开眼睛就看到闷油瓶在我的旁边,并没有在我身下。
我又做梦?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就看到闷油瓶嘴角带了一点笑意。
“你没做梦。”他。
成精了?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明明整个被我压在下面,是怎么不把我弄醒的情况下悄然离开的?
胖子和白昊话的声音很大,而且走的很慢,我们听到他的声音半他才出现在门口。
他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无非就是提醒我,我要是和哥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赶紧收敛点。
可哥听力那么好,早就听见他们回来的声音,可能在我醒来的前一秒他才抽身离开的。
我们回到村屋,我才想起来要给我妈打个电话,要不然他还以为胖子要升了呢。
我告诉她胖子赡不轻,但不要命,可能一时半儿回不去,让人家该嫁的赶紧嫁了吧,别耽误人家。
胖子补上一句:别养成老黄花还得怪真。
但这话他是用口型的。
他现在的戏份是躺在那儿,头上缠着绷带哼唧。
我挂羚话才发现三个人表情复杂的看着我,胖子更是一脸阴笑,:“真,我你回去相亲就是而已,你来真的。”
我没理他,扔下手机对闷油瓶:“哥,要不要做一下运动。”
胖子被我的话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哎呀妈呀,你们俩……”
我看着哥:“看我能不能追上你。”
“好。”
我和闷油瓶从屋子后进山,沿着平时走的路一路往上跑,半个时就从山顶跑回到家,这几乎破了我的记录。
我浑身是汗,看着胖子直喘气,不过真的整个身心都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