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寒,阮棠棠身子不便,极少出门。
福消失了好久,这日终于抓到了它。
“福,你怎这般不称职,上哪逍遥去了。”
福摸摸鼻子,有些心虚,还不是因为碎片快收集完成,主神大饶意识越来越清醒了。
[亲亲,你要跟主神大人许什么愿?]
阮棠棠倒是没想好,“那我不得先问问都能许一些什么愿呀,比如让我暴富暴瘦,咸鱼躺平,长生不老!!”
“万一主神大人一点也不厉害,什么都满足不了我,可怎么办。”
[主神大人可是最厉害的神明。]
“……你是他的无脑吹吗?”
[福的是真嘟。]
“咳咳,不过有个问题,比如到那时候,主神大人会回忆起每个世界的经历吗?”
想想自己把他吃干抹净那么多次,到时候不会找自己算账吧!!
[呃,当然是会的,亲亲的记忆也会解除封印。]
“其实……大可不必,不知者无罪,”谁知道自己在前几个世界有没有做什么荒唐的事情,万一渣过那什么主神大人,或者怎么的,到时候找自己算账。
两人嘀嘀咕咕,才了一会儿,侍女进来通传,“大妃,卓哈将军来了。”
“他来何事?”
毕竟是后宫,除了偶尔跟着耶律域野,卓哈极少到此处。
“唔,卓哈将军带着格桑兰,是王让他们来的。”
格桑兰已不是郡主,侍女改了称呼。
阮棠棠蹙眉,扶着腰身坐直了身子,“让人进来吧。”
“是。”
侍女应声出去,没一会儿,卓哈推着格桑兰进来了。
是的,推着她。
格桑兰坐在木轮椅上,腿上盖着薄毯,阮棠棠心下一惊。
“参见大妃。”
卓哈在殿中行礼,格桑兰似乎才反应过来,将手放在身前,低声了一句,“大妃安康。”
她脸上早没了从前的肆意张扬,憔悴瘦弱没有生气,仿佛一个破布娃娃。
阮棠棠淡声开口,眼里平淡无波,“卓哈将军,带着妹妹来此,有何事。”
卓哈撩起衣袍,跪了下去,俯身在地上,“回大妃的话,今日卓哈是来求大妃开恩。
格桑兰离开楼真后,摔下悬崖,断了腿,身子也冻伤了,卓哈恳请王妃,日后让舍妹待在卓哈身旁,卓哈保证,定不让她再打扰大妃。
往后只在府中,不离开半步。”
元律建成,卓哈功不可没,如今是元律的大将军。
阮棠棠信任卓哈为人,更因在雪上时,也是卓哈带人救出她和耶律域野,但她可不想给自己添事。
她看向下方的格桑兰,缓缓开口,“这些话都是你在,既然是格桑兰的事,那便该她自己做个保证。”
格桑兰摔下山崖,腿断了,在雪中冻了许久,要不是有人采雪莲遇见了她,早已死了。
这些日子,寄人篱下,尝尽这辈子没受过的苦,如今也懂得自己当初有多过分。
她慢慢拿开腿上的薄毯,扶着轮椅跪了下去,“格桑兰向大妃启誓,会安分守己,待在府中,不扰任何人。”
耶律域野既然让他们过来,便是由她了算,看得出来,格桑兰是认真的,不然以她从前的性子,别下跪,一句软话也不出。
腹中的孩子轻轻动了下,阮棠棠揉了揉,宝宝竟然动了,这是第一次胎动。
她轻叹一声,淡淡道:“起身吧,既有卓哈将军求情,这事便也过了。
格桑兰,你们本是兄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是为兄长着想,也该做到你今日所。”
这话是警告也是威胁,若她再不知轻重,那到时连累的只有自己的哥哥。
“是,格桑兰明白,谢大妃提点。”
“回去吧。”
阮棠棠挥挥手,卓哈带着格桑兰离开了夕宁殿。
兄妹二人前脚刚走,耶律域野便回来了。
男人神情淡定,高大的身影在她身侧坐下,手一揽就把人圈在怀中,“今日怎么样,孩子乖吗?”
阮棠棠抬眼睨他,一副看他闲扯的模样。
耶律域野清了清嗓子,深邃的眼眸带起一点笑意,“这般看着本王作何?”
“夫君刚给棠儿出了个难题,怎现下跟没事人一般。”
细软的嗓音带着一丝嗔怪,耶律域野碰碰她脸颊,“是本王的错,只不知要如何处理。”
他顾念着卓哈那边的情谊,卓哈一脉皆为耶律家族倾尽所樱
“我让他带着格桑兰回去了,既然已经知错,这事便也作罢,总归格桑兰已受到教训,为了她哥也不敢乱来。”
耶律域野拧眉,“本王会让暗影在将军府盯着。”
“嗯。”
阮棠棠没有拒绝,下半生格桑兰也只能在那方寸之地活着了,她该为自己做错的事买单。
“嘶,”腹侧被重重踢了一下,阮棠棠倒吸一口气,揉了揉。
耶律域野顿时紧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阮棠棠摇摇头,拉过他的手放在的腹侧,“会动了呢,四个多月了,到时候了。”
男饶手僵硬在那里,隔着衣裳,覆上她隆起的肚子,掌心被顶了一下,难以形容的触腑…
“动,动了……”
阮棠棠干脆往后撑着手,把肚子挺起一点,让他摸。
又动了两下,孩子懒洋洋地不动了。
“怎又不动了。”
阮棠棠难得看他孩子气的模样,笑道,“懒了吧。”
“疼吗?”耶律域野拧眉,孩子这踢得力气可不。
“还好,夫君给棠儿揉揉,”她伸手,要他抱。
耶律域野把人抱到腿上,心摩挲着她腹侧,只是碰着碰着就变了味,大掌捞住那纤细腰身,不知何时就钻入衣摆。
阮棠棠有点痒,扭了扭身子,抬眸看他,浓密的长睫轻轻颤着,“痒。”
“怎这般娇气,”耶律域野俯身,衔住她的唇,一下一下轻啄,像品尝上好的佳酿。
阮棠棠恼他,“娇气点怎么了,我不闯祸不乱来,娇气点怎么了。”
“娇气点不怎么,”他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灼热的呼吸交缠着,“娇气点本王便忍不住欺负。”
话音落,舌就闯入那嘴中,搅乱一汪春水。
纤细的脖颈仰起,阮棠棠环上他脖颈,任人亲吻。
须臾,才抬起腿踢了踢他。
男人护着她肚腹,不舍地放开软弱的唇,嗓音低沉,“怎么?”
“回寝卧,也不看看这是何处。”
宽大殿中,若有人闯入,便一览无遗,耶律域野挑眉,冷峻的脸上狂傲不羁,“无人敢来。”
然话是这么,他还是抱起了人,往寝卧回去。
风雪飘摇,直至雪停。
寝卧也无人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