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棠从袖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竹哨,获取御兽之术,就得到了这个竹哨。
外观没有什么特别,福,只需要放在唇边吹响。
清脆的声音从竹哨中传出,阮棠棠看向湛蓝空下翱翔的鹰隼。
心中想着让它落到身边。
竹哨的声音随随心而变,自主变幻着音调,
鹰隼是极具警惕性的飞禽,不可能接近人类,但几声哨响过后,那只鹰隼竟朝着阮棠棠方向俯冲而来。
离得近了,阮棠棠才发现它……大的离谱。
明明看起来就臂长,到了近前,翅膀有一米多。
阮棠棠:……
鹰隼似乎知道,她娇的身姿承受不了自己的重点,乖巧落在雪地上。
坚硬的喙略略弯着,机灵的眼睛透带着一点金色,正好奇看着阮棠棠,似乎在想为什么自己会听到声音就飞下来。
阮棠棠接近一步,鹰隼并没有躲开,反而歪了歪脑袋,莫名有些可爱。
她伸手,鹰隼先是看了看,然后竟是走近一步,把脑袋凑在阮棠棠手心里蹭了蹭。
那是一种无法言的感觉,它是属于草原的雄鹰,飞过无边无际的蓝,生活在广阔草原之郑
而现在,就停在自己身边,信任地任由她抚摸。
这一瞬间,阮棠棠有一种身心和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
很奇妙,也很美妙。
她能听懂鸟语、兽语,仿佛进入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好乖啊,我叫你灰好不好。”
鹰隼的羽毛,是深浅不一的灰,夹杂着金色花纹。
阮棠棠起名无能,好在威风凛凛的空霸主倒是不介意,发出一点声音,回应阮棠棠。
“哈哈,我就知道你也喜欢这个名字,灰,你飞得好高,草原是什么样的?真的没有边界吗?”
“你认识耶律域野吗?要是看到的他回来了,记得告诉我好不~”
“对对对,就是这里被人前呼后拥的那位,脸很臭的那个。”
阮棠棠弯着身子,一股脑跟灰聊着,让它帮忙监视耶律域野。
真好,眼线都有了。
以后她还可以发展更多的帮手,比如……
阮棠棠笑了起来。
一人一鹰站在雪地中,无比和谐。
“咻——”
箭矢之声破空而来,机警的灰身子迅速拔高,发出一声愤怒的鸣叫,响彻云霄。
一匹马从山坡下跑上来,背上坐着个楼真族打扮的女子,她手执弯弓,一箭未中,又是一箭干净利落地拉出。
箭矢再次划破长空,灰努力飞高,这个距离灰不好闪躲,但又担心阮棠棠,一时之间没有独自飞走。
阮棠棠拔腿朝着马匹跑去,跑出几步,脚上就被积雪绊倒,她大声厉喝:
“住手!不要射它,你给我住手!”
那女人瞥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呵,王妃,就这废物女人?
又一支箭搭上,阮棠棠见无法劝阻,立刻将竹哨放在嘴边,催促灰飞走。
灰盘旋一圈,听懂她的意思,张开翅膀远远飞去。
阮棠棠大口大口喘气,刚好一点的身子还很虚弱,一时从雪地里爬不起来。
见那女人还想追,她抓起一把雪,团成球重重朝着女人丢去。
雪团打在她腿上,瞬间散开落回雪地郑
女人恼怒转回身,有一个雪球砸了过来。
“我命令你,不许射杀它!!”
阮棠棠清丽的眉拧起,漂亮的眼眸带着几分锐利,竟是看得女人一愣。
很快,她又因为心底对这女人升起的惧意不耻。
怕她做什么,废物东西,几步路就摔得东倒西歪。
她可是草原上最厉害的女人,格桑兰,就连帐篷里的许多壮汉都不是她的对手,草原上不需要这种美丽废物。
格桑兰拉开弓弦,箭矢瞄准阮棠棠的方向。
“呵,一个花瓶废物,凭什么命令我!”
话落,箭出。
阮棠棠瞳孔睁大,积雪让手指和四肢冰冷麻木,她拼尽全力,身子朝另一侧扑去,顾不上狼狈。
箭矢擦过右臂,伴随着一声痛哼,手臂撕裂的疼痛传来,殷红的血滴落入积雪。
刺目的红。
阮棠棠跟本想不到眼前女子脾气这般暴躁。
指缝间透出血迹,疼痛让她额角冒出细汗,她倒吸一口气,动了动。
好在躲得快,箭矢只划破手臂。
阮棠棠怒了,眼眸瞪向马上的人,咬牙切齿。
“凭什么?凭我是楼真族的王妃。”
“王妃?耶律哥哥根本不会娶你,中原女子,让他厌恶。”
少女声音娇俏,一身楼真族的服饰,皮革腰身收紧,身姿婀娜,脸上表情分外欠揍。
“娶不娶由不得你,不妨去问问大巫,我如今住在谁的帐篷里。”
大巫在楼真族的地位很受人尊敬。
一是因为楼真族崇尚巫师,二是因为,耶律域野信任大巫。
果然,搬出大巫,格桑兰虽是不快,手里的箭还是放了下去。
“你给我等着,”格桑兰一蹬马靴,策马就走。
阮棠棠火烧心口,“谁等着还不一定呢!”
完就漫出了泪花,疼死人了!
呜呜呜,她摆烂地躺在雪地里,想打开商城买一粒止疼药,心念一转又没对自己使用。
算了,她现在是个柔弱女子,耶律域野也该回来了。
阮棠棠趴在雪地里,一直等到桑华回来,把自己带回去。
“呜呜,王妃,都是我不好,那点心不知怎么糊了,就想着重新做一锅。”
阮棠棠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迟才回来,出门前,她往火撑子里丢了一块柴火,放上面烘烤的饼干自然就焦了。
不过是知道会冒出个人来,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手臂疼痛难忍,阮棠棠一边走着一边话,试图转移注意力,“是一女的伤了我,骑在赤红色的马上,身上是棕红的衣服,她是谁?”
“那……那是卓哈将军的妹妹,我们叫她桑兰格,卓哈将军是王最得力的属下,他们三人自一同长大。”
“哦~青梅竹马?桑兰格喜欢耶律域野?”
难怪一来就想杀了自己。
桑华又开始磕巴,“也,也不是,桑兰格是心悦王,自她十四起,每年xx节,都会把弓穗送给王。”
“耶律域野呢?收了?”
“不不不,王没有接过一次,在桑兰格及笄礼时,封她为郡主,便是认作妹妹,断绝男女之情。”
阮棠棠摇摇头,“无情,好无情。”
桑华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王妃,声道,“王妃,您不可直呼王的名讳。”
“……哦,刚才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