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眼不见心不烦
“这个苏清婉，她是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收敛！”苏霖猛地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警告她多少次了，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邵红看了一眼桌上不知道是谁寄来的资料，试图劝：“你先别生气，这些也只是他们的推测，不是也没有直接证据吗，不定这就是个意外而已，跟她没有关系呢。”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苏霖锐利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你搞清楚，舒然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现在是要害你的亲生女儿，你还在这里帮她狡辩！”
苏霖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真的是没脑子！
邵红声嘀咕道：“亲生的又能怎么样，她根本就不想认我们。”
“你嘀咕什么呢？”苏霖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你要是一直这么搞不清楚状况，还向着苏清婉，别舒然不认你，就是整个苏家都要被你毁了！”
邵红缩了缩脖子，“那……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这是谁送来的东西啊，你他们会不会也给程家的人送了一份过去？”
她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同样的资料一式两份，分别送到了苏霖和程宏刚手上，而程氏夫妇的愤怒完全不亚于苏霖。
苏霖沉默了一下，似下定决心：“我们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退股的事情，程家已经对我们很有意见了，几十年的世交，总不能真红了眼吧，事到如今，只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了。”
苏霖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亮，舒然来去都是苏家的女儿，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既然阎亦斐和程昊阳都喜欢，那就让他们去争抢，不管是谁最终抱得美人归，最后都得叫他一声岳父。
“这事也不适合我们亲自去程家，你把亲子鉴定的资料复印两份出来，一份快递到程家就行了，到时候程家人会怎么对她，已经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他上次在剧组里或真或假的的那些话，但凡苏清婉听进去一句，都不至于沦落到今这个地步。
邵红下意识地问：“那还有一份要用来做什么？”
苏霖：“我自有安排，你去办就行了。”
……
程昊阳好不容易在除夕的前一晚上忙完公司的事情，想着回家陪父母跨年，没曾想，回到家看到的却是父母阴沉着的脸。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苏清婉的身影，顺口问道：“《黎明曙光》不是杀青了吗，清婉还没回来吗？”
只要还没有离婚，苏清婉就还是程家的儿媳妇，这样不着家就有点不妥了。
“别提她！”坐在沙发上的程父突然暴动，把手上的一叠资料砸在儿子面前：“这样的女人还是早点离了吧，否则她迟早要把我们程家拖垮！”
宏霖集团市值缩水，经营业务也大不如前，连最基本的维持现状都变得艰难，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苏清婉，要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舒然，阎亦斐怎么会授意薛家卯足了劲儿的跟针对他们，宏霖集团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无可奈何，到了现在也没什么情面可言了。
程昊阳抬手接住砸在身上的资料，理了理，待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黑亮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呆滞，“拍摄时出了意外，她受了枪伤？”
他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的是舒然的脸，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事。
“那是她自作自受！”程父冷哼一声：“你好好看看这来龙去脉，就差点名道姓地是她想要算计舒然，结果自食其果了！这么恶毒且又不知分寸的女人，你还留着她做什么！”
程昊阳又把手上的东西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脸色慢慢下沉：“爸，您也知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这上面的信息不过都只是一些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来证明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他顿了一下：“况且，她前不久才刚流产了，现在又受了重伤，无论怎么看她都是受害者，我要是在这个时候跟她离婚，您让外界以后怎么看我们程家。”
关于离婚的问题，之前他跟程母已经讨论过了，当然要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程父又怎么权衡不了利弊，但话虽这么，他的脸色仍旧很难看，“把她送回苏家去，别让她在我面前来添堵，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他现在跟程太太一样后悔，后悔跟苏家联姻。
“爸……”程昊阳刚要开口，程母生怕他再出什么让他爸不高心话，连忙打断：“哎呀，大过年的，你们父子两何必为了这么个外人红眼。”她转头对程父：“你要是不想看见她，我们去山庄过年就是了，免得她带着一身伤回来，看着她病怏怏的样子也恼火。”
程昊阳马上接话：“是啊，爸，要不我们还是去山庄过年吧，这房子就留给她养伤，一个人也亲近。”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离婚或许会成为一场漫长的拉锯战，看来他还要在这件事情上耗不少的时间。
程父生气归生气，但理智还是有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气息慢慢沉下来，抬眼看着面前的两人：“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走，别一会儿被她回来给碰到了！”
没多久，程家别墅就已经人去楼空，连个佣人都没留下，整栋楼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子阴冷的气息。
而阎家却是热闹非凡。
舒然和阎亦斐，还有邢远，他们三人下飞机的时候是柯凡和林玉一起去接机的，五人坐在保姆车上也还算宽敞，两位经纪人正好利用路上的时间汇报一下工作，邢远则只能蜷缩在角落里打游戏，还是静音的那种。
年底各大盛会齐聚，不少颁奖典礼和品牌方、平台的活动都把舒然和阎亦斐列入了邀请名单，要是每个都去的话，他们大约要腾出一个月的拍戏时间来才够用，所以这段时间，柯凡和林玉就成为了他俩的全权代理人，代替他们出席各种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