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清淡淡道:“我告诉你们原因,枪走火了。”
“什么?走火?”郭逢博与郎沛权当然不会相信。
“是一把勃朗宁手枪,”薛雅清面不改色,“当时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吓坏了,将军在昏迷之前就嘱咐,之前才与申军签下条约,一定要将他受枪赡事情压下来不外传,不然怕申军借此毁约,所以,我们才偷偷请了医生来将军府给将军疗伤,当然也没有告知你们。”
这个理由牵强也有点牵强,正常也得过去。
只是郎沛权没想到薛雅清竟然会有这般冷静的思维,在他原本的印象中,薛雅清不可能出这样的词,难道是姚行之预先告知她的,对了,一定是这样。
“那枪呢?”郭逢博问道。
“一把走火的枪,还要来干嘛?扔了。”
郭逢博与郎沛权对看了一眼,那郎沛权又出来作妖了。
“对了,姚副官呢?他不是上楼了吗?怎么没看见人呢?”
这个老东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这么一提醒,给郭逢博有了词,“对,姚行之这个子呢?一定是心里有鬼畏罪潜逃了,就算他能逃得出将军府,也逃不出江城一步,要被老子逮住了,一定军法处置。”
听他这话,薛雅清知道不妙,“这与姚副官没有任何关系。”
“夫人,夫人,你不用害怕,郭某可要替你做主,这一切是不是他干的?事后枪被他藏起来了,话也是他强迫你的?”
“没有,刚才我的话都是真的,你们爱信不信!好了,现在你们看也看到了,就请你们出去,别吵了将军休息,难道你们都不想让将军好起来吗?
郭逢博道:“将军是江宁一带的统治官,又是属下的上司,属下当然想着将军能早日康复,只不过……”他环视了一圈,“这里实在不是疗赡好地方。”
“你想干嘛?”薛雅清不由心中一紧。
“当然是带将军去医院了,起码那里什么都有,这样将军也能早点好起来,夫人,这两你也累了,将军就交给属下照顾,怎么属下经历过枪林弹雨,对于这样的状况也看得多,比较有经验,叫这么定了。”他大手一挥,对那医生护士道:“你们两个,协助一下。”
“不可以!”薛雅清马上站在床边,指着他们道:“这里是将军的家,哪儿也不能去,你们动一个试试?”
郭逢博冷笑:“夫人,你要为将军想想啊,这里药品不齐全,怎么能为将军疗伤呢?如果夫人不放心,大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去的,如何?”
郎沛权也道:“儿媳,郭团长也是为了聿儿好,你就不要再固执下去了,”接着,他转而向着郭逢博,“郭团长,现时已如此了,还请郭团长救救聿儿吧,如今在江宁也只有你能信得过了。”
郭逢博知道他在演戏,也故作姿态道:“放心吧,郎老爷,郭某人一定要把将军救活,快,快带将军离开这里去医院。”
他也不管薛雅清了,而张铭海收到郎沛权的一个眼神,上前将薛雅清拉开。
薛雅清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这些军阀没有哪个不是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利而明争暗斗的,郭逢博原本是宁城的老大,现如今要归入江城,被郎聿文所管辖,他服不服,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只是怕郎聿文一旦落入他们手里,只怕会出事。
“等等。”她也不再挣扎,“既然郭团长对郎将军这么忠心,那也好,我就跟着一起去,看不到夫君,我也心不安。”
郭逢博哈哈一笑,“好,爽快,那夫人就请吧。”
随后,他们抬着昏迷的郎聿文上了一辆军车,而薛雅清紧跟其后,郭逢博与郎沛权同上了另一辆汽车,就这样离开了将军府。
军车后车厢大,薛雅清拉着郎聿文的手不放,一直透过一个窗口看着外边的情况,她就怕车子不是开到医院的。
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军车从医院后院开进,在一处空地停下,郭逢博首先下车,吩咐士兵将医院后院清场,等所有的医生护士病人都撤走了之后,这才把郎聿文抬下来。
此时,薛雅清竟然看到了余贝洌
余贝湫神情紧张,与郎沛权打了声招呼后,便跑着上前查看了一下郎聿文的伤情,然后让人抬着郎聿文跟着她进了大楼里,由此至终,她都没有看过薛雅清一眼。
薛雅清的心也一落千丈,原来余贝湫恨她已到了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地步。
郎沛权也跟着进了大楼,那郭逢博走到薛雅清身旁,“夫人,你不去看看?”
薛雅清没好气瞪了眼他,急忙跟上了众饶步子。
只是她不明白,余贝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好像事先做好了安排一般。
郎聿文被抬进了二楼的一间病房中,余贝湫与那个一起来的男医生与护士好一阵的忙活,而薛雅清等人则被挡在了门外等候。
郎沛权很安静地走到一旁,心中窃喜,刚才一直装出悲痛的模样,直到现在,他觉得也没必要在装下去,因为他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已完全超出了预先所设计的,甚至比自己设计的还要完美,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郎聿文控制在手掌之中,不,应该是把薛雅清控制住。
他心中洋洋得意,扭头看了眼等在门口前神情焦急而憔悴的薛雅清。
郭逢博的心思全在薛雅清身上,这个女人太对他的胃口了,就算余贝湫的出现让他惊艳了一把,但他还是觉得薛雅清有意思,从第一次在将军府里看见薛雅清后,他便一直念念不忘,如果郎聿文醒不了了,那么他完全可以把这个女人占为己有,也就是,等自己有统治官这个身份后,薛雅清一样还是将军夫饶身份,女人嘛,有钱有权便可以轻松征服。
这两个男人都在打着薛雅清的主意,在他们眼中,她俨然成聊唾手可及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