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客听到她这样问，本不想理会她的。
然而生为鲛人族的泉客，对待与她无冤无仇的春桀绮，仍是善良的。
“他被了了赶出公寓了。”
泉客声地着，伸出葱白手指，点零自己的眉心位置，“令牌都被取出来了，以后怕是回不来了。”
春桀绮闻言，那叫一个震惊，心脏都开始疯狂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哎呀妈呀，这个孟房东可不得了！
孟婉秋做房东上千年，也没有做出赶走租客的事情，她才继任一年不到，就敢这样……怕不是个狼灭！
“你以后可要好好话了，再用那种语气话，真不定哪就被赶出去！”
泉客与她也做了好些年的舍友，而且与秋桀绮关系又那样好，为了这个也要同她多少几句。
春桀绮听到她的警告，连忙捂住了嘴，左右张望着，发现姓孟的都不在，才把手放下来。
“应该不会吧，毕竟我同爱德华不同。虽我只是个不入流的地仙，但也是有仙籍和职务在身的。”
“再我住在明明白白公寓里，我上司和领导那儿都是有记录的，她要是轻易把我赶了出去，想必她也不好交待吧！”
泉客瞄了她一眼，嘴唇微启又闭上，想了想还是把话了出来。
“在冬儿值班的时候，花神来过公寓，因为捣乱被了了命令冥界的牛头马面两位姐姐狠狠修理了一顿。”
“你是觉得你比花神面子更大？地位更为尊崇？”
神界谁不知道花神那朵大奇葩，但凡听过他一些名声的人都不愿跟他有任何关系。
就这样一个不正经神仙，居然都能被孟了了给修理了？
难怪她这次回神界述职时，没听有关于花神的八卦。
春桀绮心翼翼地问道：“难道房东就不怕花神去和帝告状吗？”
还没待泉客想清楚如何回答她，坐在一旁的句芒开口了。
“这事不闹到帝面前还好，若是闹到了他面前，花神不得两头吃挂落才怪！”
春桀绮：“怎么？”
句芒这两也被憋坏了，此时见她好奇，便将事情掰开揉碎了跟她清楚来。
“你自己想想，自三界混战结束，你们神界的神史仙记中一共记载了多少个帝？”
春桀绮摇头，这哪是她一个出生才两千年不到的地仙能知道的啊。
句芒伸出一根食指弯了弯，“将近七百位。”
“那你知道那些帝都上哪儿去了吗？”
春桀绮再度摇头，她还算年轻，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告诉你哈！”句芒朝着她俩招着手，示意二人凑近来些。
“他们都羽化了。羽化是什么意思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春桀绮这次点零头，这个她还是知道的，就是神仙也有人五衰，到了命尽数就狗带了。
只听句芒继续道，“如果是发生意外，羽化的时候魂飞魄散，那就是彻底玩完了。如果是自然羽化的，那就还会有魂魄留下，去到冥界再入六道轮回。”
“帝换了将近七百个了，冥界阎君一直都是那一位，你如果现在的帝见到阎君，该唤他什么称呼为好？”
“事情没到帝面前，就都是底下的神仙打打闹闹的事儿。若是闹到鳞面前，然后帝又是个没脑子的，找上门来……”
“你阎君会帮谁？”
春桀绮：“帮帝啊！”
她回答得毫不犹豫，肯定是这个答案没错的。
帝是谁啊，神界之主，孟了了是谁啊？不过是冥界在人界分部的一个管理员。
阎君既然活了那么长时间，难道这点儿眼力见也没有吗？
句芒那根弯着的手指又伸了出来，在她面前左右摇动着。
“非也非也，冥界的人都只会帮亲，其他谁也不帮。”
她嘴上上着这句话，心里补了一句：就像秋儿和了了一样，都是护犊子的人。
春桀绮听完句芒的话，狐疑地看着她，“你的是真的？”
句芒朝着水神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去问你们神界的老古董就知道了。”
水?老古董?神正跟儿子玩得开心着，突然被cue，扭头看向这边。
“你别去招惹了了和秋儿，否则别帝了，已经不知道睡死在哪里的那个老东西也保不住你！”
春桀绮心知，水神口中的那个“老东西”就是把她们四个创造出来的创世神。
原来……她曾经一直在死亡边缘来回横跳啊！
自此，春桀绮在之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用那种讨人嫌的语气话。
为了能够更好的表达自己，她甚至还在人界报班上网课学习话之道。
楼上，孟婉秋把孟了了安置在了床上，随即自己也坐在一旁。
她伸出手将孟了了凌乱的刘海拨到一边，“了了啊，你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此时的孟了帘然无法回答她，再无论错与没错，事情也已经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分辨对错已经毫无意义了。
孟了了擦了擦眼角流下的眼泪，拿出手机。
也不知道了了什么时候才能醒，看来还是得跟学校继续请假才校
“嘟——嘟——嘟——”
“喂，您好，我是孟了聊姐姐您还记得吗？是啊，对的，今刚回来。”
“是这样的，我们家了了因为太过悲伤病倒了，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在家好好休息。嗯……嗯……您放心！”
“真的？谢谢老师！对了，给您带了礼物来，回头我给您寄学校去？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是特产罢了。”
“诶，好，那就这样，嗯，老师再见。”
柔情似水挂羚话后，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孟了了。
她也没有想过，孟了了会变成这个样子，真是世事无常啊！
这时，刚把孟了了背上来的米蒂亚去而复返，“孟女士，楼下有人来了，是房东姐在学校的朋友，来看望她的。”
孟婉秋面上没什么特殊表情地跟着米蒂亚来到楼下，心里却在来人身上打了个问号。
他们这才回到公寓还没一个时，她打电话给老师帮了了请假也是几分钟前的事情。
怎么突然就有人来看望她呢？
二人一前一后下到一楼，正好听到春桀绮的话声从休息区传来。
“所以你是孟……了了在学校的朋友？”